第4章 遇白珠父女,進風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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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水流席卷而來,阿無內力護體,放鬆身體,跟著旋轉轉圈。在湖水觸底的時候,岸上眾人就看見她口中“咕嚕咕嚕嚕嚕,”在湖底打滾……
    天無怨、阿柳、天存恨三人既擔心又忍不住笑,隻有戚鳳舞不一樣。
    “你在搞笑嗎?快點起來,丟死人了。”她氣到跳下去,一時忘了這湖坑很深。
    阿無還沒緩過勁,就趕緊滾過去,給她墊背,還要被罵一句,“硌死人了。”
    阿無起身,把懷裏的戚鳳舞扶起來站好。再找到機關打開,腳下頓時一陣地動山搖。
    戚鳳舞抓住阿無的手,“快,寶藏要流出來了,我們趕緊到岸上去。”話音剛落,她就被阿無打橫抱著,三兩下回到了岸上。
    五人都盯著湖坑,看源源不絕的財寶從地下湧出,填滿整個湖,眼中倒映著金色的光輝。
    戚鳳舞在上一世就見過這場麵,不足為奇,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不由得被這一幕震懾得恍了神。
    戚鳳舞抓著阿無的肩膀搖晃兩下,“誒,傻站著幹嘛?先拿點喜歡的帶在身上。等我帶你回家後,再看怎麽把剩下的都運走。”
    阿無搖頭,“我沒什麽想要的。”她看向天無怨,“父親、爺爺、阿柳,你們拿點東西吧。順便撿點銀飾拿去典當做路費。”
    阿柳從裏麵找出一把嵌了寶石的匕首,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什麽也沒拿。
    天無怨也隻是拿了幾個銀錠子,“上麵有傲龍國標誌,不好典當,還是融了當碎銀用方便。”
    他問天存恨,“父親,你要跟我們一道去風沙城定居嗎?”
    懸崖底下隻有一個簡陋的茅草屋,現在因為湖裏都是財寶,還少了一大片湖泊。
    戚鳳舞環顧四周,覺得一股氣憋在胸中,她手伸進阿無衣服裏,狠狠扭她的腰。她力氣不大,阿無練了武功,能被她擰動的地方不多,她就總揪著那幾個同樣的地方,搞得烏青久久難消。
    阿無默默承受著,把戚鳳舞護在身後,調整角度,讓其他人不會輕易發現。
    天存恨掃了一眼金燦燦的湖泊,瞥向正露出獰笑的戚鳳舞。他輕搖著頭,“我習慣住在這裏,而且,最好有人在這裏看著這些東西,不是嗎?”
    戚鳳舞鬆開阿無,笑得歡快,“你這老頭還不錯嘛,知道阿無以後會做皇帝,就先幫她看著錢。”
    “討人厭的女娃子,你對這些錢財不心動嗎?”
    被起了綽號,戚鳳舞可不會給天存恨好臉色,“切,有什麽好稀罕的。老頭,我的誌向可沒有這麽庸俗。”
    她把阿無手上的金銀二鐲收回包裏,讓阿無抱自己上懸崖,催促天無怨,“差不多可以走了,我要快點回家,才能做下一步動作。”
    阿無跟天存恨道別後,就帶著戚鳳舞上去。天無怨也不再多逗留,對天存恨說:“父親,我們來日再見。到時我與你一起在這裏定居,不讓你孤單。”
    阿柳也和天存恨道別。
    阿無幾人都上了懸崖後,回到奴隸車隊,往西北方向的風沙城前進。
    一路上依舊是風平浪靜,然而到靠近了,才知麻煩。有不少勢力在風沙城附近晃蕩。
    戚鳳舞與天無怨商議一番,認為車隊物資尚足,決定在城池之外二十裏,先暫時停一段時間。
    她帶著車隊到了一處綠洲,“我家裏一直有注意種植樹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風沙覆蓋的區域造幾個湖泊,以供人們不時之需。”
    車隊就這樣停靠在綠洲旁,一停就停了半個多月。阿無架著灶台燒火做飯,熟練攪著鍋裏的粥。還摘了些胡楊樹葉和能吃的草,炒軟了好當配菜吃。
    條件如此,沒得辦法。她隻能祈禱空中會飛過鳥兒,好打下來烤了,加點肉菜。
    雖然食材隻有這麽一些,阿無還是盡可能做好吃一些。
    她正顛鍋炒菜,忽然有兩人來到了車隊這裏。少女高坐駱駝駝峰之間,被一男人牽著走來,二人看起來是父女,皆身穿白衣,衣上有流水圖案。
    阿無低頭不敢說話,繼續做著手裏的活兒。
    天無怨與白衣父女說話,得知兩人是斷水門的門主白刃和大小姐白珠。
    兩人過來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要在綠洲裝水,順便休息一下。白珠鼻尖聳動,看向灶台。
    阿無燒完了菜,才蹲下去要熄火,抬頭就與白珠對上了視線。白珠的語氣不容置喙,“你們的菜聞起來還不錯,我和爹爹在路上打了幾隻野兔,你順便做了,我們一塊吃。”
    阿無緊張看向天無怨,天無怨從白刃手中接過野兔,朝阿無走來,“會處理嗎?要不然我來?”
    白珠見阿無沒有刀,從腰間抽了把小刀給她,“這種小事,再簡單不過了,搞快點!”
    阿無點點頭,“我沒問題的。”她摸了摸整隻兔子,大概摸清楚兔子的構造,想明白怎麽處理。
    兔子已經被放了血,她精準地用刀劃開兔子後腿,再從腹部中線割開,小心把整張兔皮剝下來,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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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做得不錯嘛。”白珠給出了評價。
    阿無心中一安,剖開兔子的腹腔,把一些不太好處理的內髒挖出來,用腳在沙地上挖出一個坑,丟在裏麵。
    有了一次經驗,其他的兔子她都如法炮製。把手擦拭過後,用木桶在湖裏舀了些水,用來洗兔子。省儉地在兔子上抹了些粗鹽,插在棍上,架起火,放在上麵烤了起來。
    車隊裏的其他人也沒閑著,他們把木碗木筷拿出來,挨個盛粥夾菜。天無怨先準備了兩份,端給白珠白刃。
    等阿無把兔肉烤好了,他全部都拿過去。
    這種做法,讓白珠和白刃都高看他許多,白刃說:“我們要進風沙城,你們要和我們一起進去嗎?”
    天無怨猶豫道:“我和這些孩子們本來是要進城的,但是那最近好像不太太平,正好在這裏有一片綠洲,我們就暫時等著,看風頭什麽時候過去再進城。”
    白珠高傲一笑,“真是膽小,有什麽不好進的,你們跟我們進去就得了。”
    她和白刃一人拿走一隻烤兔,剩下的讓天無怨自行分配。她咬下一口兔肉,翹起眉毛,有些意外。對在刷鍋的阿無說:“喂,小廚娘,你手藝還不錯嘛。哦,粥和野菜也好吃。”
    阿無放下手裏的東西,點頭道謝。然後又收拾東西去了。等她做完,隻剩了些殘羹冷炙,她草草吃完,又去洗碗。
    白珠盯著阿無幹活。在隊伍上路後,又看阿無和其他人一起拉車,還是出力不少的那個。
    她騎駱駝到阿無旁邊,“你體力不錯,會武功?你要不要來我斷水門?我需要聽話又能幹的人。”
    阿無搖頭。白珠就又騎到前麵,去和天無怨談,也被拒絕了。
    白珠是十足高傲的人,被這樣拒絕,她就不再提這回事。對阿無的欣賞,也變成了不甘與憤怒。
    隊伍一進城,父女兩個就和車隊分道揚鑣。
    天無怨把車隊暫時停靠在風沙城內,靠近城牆的一處空曠地帶,離開去打探消息。
    回來之後,他告訴戚鳳舞:“你失蹤快兩個月,戚王爺似乎放棄你,另外收養了一個孩子。其他勢力,也因此認定你帶著鐲子失蹤,不怎麽盯著戚王府了。我確實可以帶你回去,但你確定,戚王爺會同意你回家嗎?”
    戚鳳舞冷笑一聲,“當然。而且阿無也要跟著我回家。”
    天無怨從阿無那裏得到肯定的答複,無奈歎口氣。他把車隊交給阿柳和阿酒她們照看,就帶著阿無和戚鳳舞往戚王府去,一手提一個偷偷翻牆進去。
    阿無才落地,就感覺到危險,她把戚鳳舞護在身後,一腳踢開劈來的刀,揮出一掌,打向發現她們的戚王府的護衛。
    她把另一個方向攻過來的人一把抓住,用力丟開,砸向第三個人。
    戚鳳舞威嚇一聲,“放肆,你們看看我是誰,我是戚鳳舞,你們的大小姐,還不快把我爹我娘叫過來!”
    護衛們仔細一看這衣衫襤褸的女孩兒,還真認出是戚鳳舞。一人趕緊離開去請人過來。
    然而,率先聽到動靜的是一個男孩。他怯生生扒在柱子後麵,瞧了戚鳳舞好幾眼後,目光落在阿無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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