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敢出賣,就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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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董!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中南地區,湖省的省會市私人俱樂部,幾位中年男人相聚一起。
    他們全部是礦產公司的老板,其中以天金礦產有限公司的規模最大,人脈關係最廣。
    被稱之為梁董的中年男子,是一個有些禿頂的六四分樣貌,麵容消瘦嘴唇很薄,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是啊梁董,這周誌高依仗自己背後有劉老那尊大神撐腰,一直在攪亂市場,兄弟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又有一位老總開口。
    “你說要是周誌高在湖省發生意外,會不會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梁董冷冷道,“閉嘴!這等大逆不道之言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身為龍國的企業家,就得有企業家的擔當,周部長那是為民請命,為國效力。”
    “我們應該緊跟他的腳步,莫要有別的小心思。”
    “他若出事,整個湖省會徹底變天,他背後可不隻是有劉老那尊大神,就連大領導和別的老領導對他也極為重視。”
    “甚至我懷疑,是在將他當接班人培養,這樣的人出事,你們想象一下後果有多嚴重?”
    “你們要是想死,家產被充公別拉上我,畢竟我可是一向站在國家和民眾這邊。”
    聽著梁董那虛偽的話語,另外四人都是一臉諂媚的笑容,不過心中卻把梁董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狗東西有今天,可沒少謀財害命,以前他的膽子比天大,隻要誰阻攔他的路,肯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現在看來,周誌高真的讓他忌憚了,本想利用梁董當槍使,誰知梁董不上套。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梁董家大業大,不想再讓自己觸犯法律也正常。
    其實他們這些人裏,就沒有誰是幹淨的,能將生意做得這麽大,並掌控了各種礦產資源,沒有點手段與狠勁,怎麽可能做得到。
    隻是現在他們有了奢靡的生活,膽子變小了,更喜歡讓別人衝在前麵,自己躲藏在背後。
    但誰也不是傻子,動周誌高的後果極為嚴重,若不知死活的做了這事,真有可能會一無所有,還得搭上自己的命。
    包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水晶吊燈的光芒在梁董鏡片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斑。
    他端起普洱抿了一口,茶漬在白瓷杯沿留下褐色痕跡,像極了礦坑裏滲出的鐵鏽水。
    “上個月省國土廳的王處長進去了,”梁董放下茶杯,杯底與紅木桌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你們知道他老婆收到的最後一份‘禮物’是什麽嗎?是半塊帶血的金礦石。”
    坐在角落的鐵礦老板陳總突然咳嗽起來,肥厚的手掌拍著西裝馬甲。
    “梁董這話什麽意思?”他的金表在燈光下晃出刺眼的光,“難道周誌高還能把我們都送進去?”
    梁董扯了扯嘴角,露出薄而尖的牙齒:“送進去?陳總怕是忘了,三年前你們在湘西搶礦時,死的那個老礦工家屬,現在還在信訪局住著呢。”
    紅木屏風後的侍應生不小心碰倒了酒架,水晶杯落地的脆響讓所有人驚跳起來。
    梁董慢條斯理地掏出雪茄剪,刀刃在燈光下閃過寒光:“知道白頭鷹中情局為什麽盯著中南金礦嗎?”
    他對著雪茄哈了口氣,“因為周誌高要拿伴生的銦镓做芯片,這等於在他們脖子上插刀子。”
    “那我們……”做稀土生意的劉總搓著手上的玉扳指,“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把金礦變成國家的?”
    梁董突然笑了,笑聲像破風箱般嘶啞:“國家的?劉總真是天真。”
    他從鱷魚皮公文包抽出份文件,首頁印著“中南金礦聯合開發協議”,“看到沒?天金礦產占股30,但勘探、開采、冶煉全由國家隊說了算,我們就是給國家打工的。”
    這時,梁董的私人手機在桌上震動,屏幕顯示“金邊來電”。
    他起身走到露台接電話,玻璃門合上的瞬間,包間裏的五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梁董是不是跟海那邊勾搭上了?”陳總壓低聲音,肥厚的手指在桌下比劃著,“我聽說他兒子在華爾街搞貴金屬期貨。”
    梁董回到包間時,臉上沒了剛才的陰鷙,反而多了幾分詭異的平靜。
    “兄弟們,”他將手機倒扣在桌上,金屬外殼映出吊燈的花紋,“剛才是我在東南亞的朋友打來的,說白頭鷹願意出高價收我們手裏的稀有金屬配額。”
    劉總的玉扳指“當”地一聲掉在桌上:“梁董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梁董用雪茄剪敲了敲開發協議,“周誌高想拿金子換芯片,我們就拿金子換美金。”
    他的鏡片滑到鼻尖,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但這事得做得幹淨——上個月王處長‘意外’墜樓,你們以為真是失足?”
    淩晨一點,周誌高在礦區指揮部接到省國安局局長的加密電話。
    “部長,”對方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我們在湖省私人俱樂部的監聽設備拍到了畫麵,梁天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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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長頓了頓,“他們在傳閱白頭鷹中情局的密函,內容涉及稀有金屬走私和……針對您的恐嚇。”
    周誌高盯著勘探地圖上的金邊虛線——那是梁天成控股的跨境物流公司路線。
    他想起白天在選礦廠看到的銦錠,每塊都刻著“國家戰略儲備”的鋼印。
    “通知特偵隊,”他拿起紅筆在地圖上圈出三個坐標,“明天淩晨突襲梁天成的天金礦產總部,重點查他兒子的海外賬戶。”
    掛了電話,周誌高走到窗前,礦坑的探照燈將夜空劃成棋盤。
    清晨五點,特偵隊隊長的電話打進來時,周誌高正在看梁天成的犯罪檔案。
    “部長,”隊長的聲音帶著興奮,“我們在天金礦產的密室裏找到了密道,裏麵藏著三百公斤銦錠,每塊都磨掉了國家鋼印!”
    周誌高想起昨晚國安局傳來的照片——梁天成在俱樂部裏撫摸銦錠的手指,和他撫摸雪茄的動作如出一轍。
    上午十點,周誌高主持召開緊急會議,屏幕上交替播放著梁天成與白頭鷹特工的通話錄音。
    當聽到“隻要周誌高‘出意外’,後續走私我們全包”時,省紀委書記猛地拍了桌子:“反了!真是反了!”
    周誌高卻異常冷靜,他指著衛星圖像上正在裝貨的貨輪:“這艘‘南洋之星’,預計今晚從防城港出境。”
    中午,周誌高接到劉曉雅的電話,背景音裏有洛汐的朗讀聲。
    “誌高,”妻子的聲音很輕,“洛汐今天在學校演講,題目是《金子應該用來做什麽》。”
    周誌高靠在椅背上,聽著女兒清澈的童聲透過聽筒傳來:“……金子可以做漂亮的項鏈,但更應該做龍國的芯片和武器,讓我們不再被人欺負。”
    下午三點,周誌高帶著專案組突襲了防城港碼頭。
    當海關人員打開“南洋之星”的貨櫃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三百個標著“工業廢料”的木箱裏,塞滿了打磨光滑的銦錠,每塊上麵都貼著白頭鷹某半導體公司的標簽。
    梁天成被押上警車時,還在嘶吼:“周誌高!你斷了我的財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周誌高看著貨櫃裏閃爍的金屬光芒,突然想起在礦區撿到的那塊含金石英。
    他掏出手機,給劉曉雅回了條微信:“告訴洛汐,她畫的‘國家盾牌’,今天擋住了魔鬼的誘餌。”發送成功後,他抬頭看見碼頭的起重機正在吊裝太陽能板——那是運往礦區的綠色發電設備,在陽光下像一片藍色的海洋。
    而此刻,在白頭鷹情報局的東南亞分站,情報官正在向部長匯報:“先生,梁天成的走私網絡被端了,周誌高親自帶隊。”
    部長盯著牆上的龍國地圖,中南地區被紅色圖釘標記著,像一塊正在愈合的傷口。“這個周誌高,”他揉了揉眉心,“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對付。”
    周誌高不知道,當他在碼頭看著銦錠被封存時,京城的組織部正在討論新的任命。
    他更不知道,洛汐的演講稿被《人民日報》轉載後,全國小學生掀起了“給金子找用途”的活動,孩子們的畫裏,金子不再是項鏈和金幣,而是變成了芯片、衛星和太陽能板。
    傍晚,周誌高站在礦區的觀景台上,看著智能選礦廠的燈光次第亮起。
    那些燈光勾勒出礦坑的輪廓,像一個巨大的聚寶盆,卻不再散發誘惑的金光,而是透著科技的冷冽。
    他想起梁天成在俱樂部說的“遵紀守法”,突然覺得諷刺——真正的擔當,從來不是掛在嘴邊的口號,而是刻在骨子裏的信念。
    手機震動,是劉老發來的微信,隻有八個字:“金以鑄器,心以鑄國。”
    周誌高回複:“明白,爺爺。我會讓每克金子,都長在龍國的芯片上。”
    發送成功後,他看見遠處的山巒間,一列火車正鳴笛駛來,車廂上印著“國家戰略資源運輸專列”的字樣,在夕陽下拖出長長的影子,像一條金色的巨龍,正朝著未來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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