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的風呼嘯而過，帶起地麵上破碎的報紙與落葉。邱泰騰拉著吳奈兒奔進一條狹長小巷，鞋底踩在濕滑的地麵上，不時滑出幾道水痕。
    “剛剛那家夥……真是同類？”吳奈兒氣喘籲籲地問，驚魂未定。
    “係統說怕他，那多半就不是善茬。”邱泰騰停下腳步，靠著牆喘息，眼神閃過一抹凝重，“不過他也沒必要撒謊，畢竟他看起來像比我還忙。”
    “他說係統在利用你……”
    “他要真是賣保險的，這種反向營銷倒挺有新意。”邱泰騰擺擺手，眼神卻並未恢複以往的玩世不恭，“但我得承認，他說的那些話，確實紮心了。”
    這時，他腦海中的係統界麵再度浮現，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警告：宿主權限正遭受幹擾，請勿接觸其他係統宿主，否則將觸發未知風險。】
    “你不是萬能的嗎？怎麽也有怕的？”邱泰騰直接開懟，“別人有係統你就嚇成這樣，合著你是個玻璃心程序？”
    【係統並非恐懼，僅為保護宿主數據完整性。】
    “好一個標準答複。”他冷笑一聲，“那我問你，之前那些獎勵任務背後，有沒有隱藏代價？”
    係統沉默了一秒，隨即出現新的界麵提示：
    【宿主權限已晉級，開啟隱藏資料查看權限v.1）】
    【警告：以下信息為係統內部未公開內容，知曉後將自動鎖定，不可轉述。】
    邱泰騰皺眉，但還是點了“查看”。
    下一秒，一段冰冷的數據文字浮現在他腦海裏：
    ＞ 【係統激勵機製說明：所有獎勵基於因果平衡模型生成，宿主每獲得一次技能或物品，未來將支付等額“代價”用於維持平衡，代價內容包含但不限於：健康損耗、情感喪失、記憶抹除、死亡概率提升等。】
    他一時間怔住了。
    “也就是說……金鍾罩不是白來的？哪天我可能被命運突然反咬？”
    【係統將盡力控製風險，並通過任務反饋幫助宿主達成成長，減少損失。】
    “那就是說我不是白嫖，是貸款了？”邱泰騰歎氣，一邊搖頭一邊自嘲：“果然，這世上連空氣都是按流量收費的。”
    “你在自言自語？”吳奈兒看著他。
    “啊……跟我腦子裏那個看不見的客服交流一下。”
    他揮了揮手，站直身子，語氣輕快了幾分：“不過，也好……我就知道這係統不是什麽‘扶貧辦’。”
    “那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邱泰騰聳肩，“既然已經背上貸款，那不如貸到底，起碼利息好歹還能變技能。”
    他收起玩笑的神情，望向巷子盡頭：“現在，去找你說的那位科學家助手。”
    “他的名字叫趙墨，原本是我爸的學生，後來單幹了。他在西郊的實驗室應該還在。”
    “走起，我倒想見識見識，你爸那個能源項目到底有多值錢，能讓你被追殺。”
    他們在街道間繞行，最終搭上一輛出租車趕往西郊。
    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邱泰騰托著腮，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腦補：
    “等會那實驗室不會陰森森吧？我可不想演《生化危機》。”
    “不是那種。”吳奈兒笑笑，“他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人，喜歡種花，還養了幾隻貓。”
    “科學家養貓？那他應該叫趙·愛因斯貓·墨。”
    “你總能說點奇奇怪怪的東西。”她輕聲笑了，緊張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點。
    可笑容還沒徹底散開，車身卻猛然一顫，司機猛踩刹車。
    “臥槽！”邱泰騰差點撞到前座，抬頭看去，隻見前方馬路中間站著一個穿風衣的中年男子，正對他們微笑。
    “你認識他嗎？”司機不悅地轉頭問。
    “完全不認識。”邱泰騰皺眉。
    “可是他……朝我們走過來了。”吳奈兒臉色一變。
    男子緩緩靠近出租車，一手插兜，另一手舉起一塊閃著紅光的金屬牌。
    那金屬牌上的徽章竟與邱泰騰腦海中係統的標誌如出一轍。
    “係統監察員。”邱泰騰喃喃，“這熱鬧……越來越大了。”
    【本章完】
    下一章預告：
    係統監察員登場，是敵是友？趙墨是否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邱泰騰開始逐漸理解，係統的背後，其實是一場早已布局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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