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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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壯壯的話,搶著道:
“所以林筱姍必須要聯係到這些人,因為隻有他們出麵才能救林老。”
壯壯道:
“是的!”
我思索了一會道:
“然而我想,丁老既然能這麽做,他一定是提前防到這一點的,一定會趁,趁,趁你說的這些頭目趕到之前做成他想做的事,或者,更可能他早已經勾結了這些頭目與他為奸也不一定。”
壯壯聽了,垂著頭,他已經再次點上一支煙,煙霧在他臉前彌漫,再次遮住了他的臉。
我知道,我疑慮到的他也早已經疑慮了,所以他說的話不過是在安慰我,安慰他自己而已。
過了一會,我又問:
“那個薛姨既然知道我們要逃離,一定會選擇派人在機場、火車站等地守著我們吧,不見得我們休息一晚,明天他們就會撤開了。”
壯壯道:
“那有什麽辦法呢,我們剛才其實已經挺迅速了,可沒想到還是讓她的人搶先一步趕到機場。”
我說:
“那幹脆我們就先不走了,在長沙呆個幾日,這麽大一座城市,她們幾個人總找不到我們,她們也不可能天天在機場、火車站守著我們,過幾天我們再走,保管她們不在了。”
壯壯想了一想道:
“你說得或許對,然而,你忘了,林姐和我們說,如果我們失去她的聯係,就要我們去雲南找李太曠,我想這個人一定很重要,說不定關係林老和林姐的安危,我們能拖嗎?”
我道:
“不能拖,”又問,“林筱姍有沒有告訴你們,我們找到這個叫李太曠的人,具體做什麽事呢?”
壯壯道:
“她說,李太曠見到我們就明白了。”
我笑道:
“還真是神秘,有點像武俠裏的江湖故事,”又皺眉道,“那明天如果薛姨的人還在機場,我們想什麽辦法好?”
壯壯的第二支煙已經抽完了,他將煙蒂扔到地上,望著天花板說:
“我去引開他們,引開他們後你們先走。”
我忙道:
“那怎麽行!”
壯壯道:
“她們要抓的是你,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我道:
“我前幾天離開機場的時候,林筱姍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壯壯沒有回話,過了半天說:
“睡一會吧,不然一會該天亮了。”
我於是聽他的話,回到自己房裏,也沒有關燈,合著衣裳躺下了。
沒過一會,恍恍惚惚地睡過去了,睡夢中,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我被這聲音吵醒了,睜開眼來,天還沒有亮,房子裏亮著燈,我一邊揉眼睛一邊去開門。
門一開,嚇了我一大跳,門口居然站著林筱姍。
我還沒有說話,她一把撲進我的懷裏來,一口一口哭哭啼啼地叫著老公。
我幾乎眼淚就要下來了,摸著她的腦袋說: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為你擔心死了。”又說,“你抱緊一點我,讓我知道這不是夢。”
隻說了這一句話,林筱姍突然不見了,原來還真是一場夢,我這時候從夢裏醒過來,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氣,想起林筱姍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心裏著實很擔心,然而這擔心幹巴巴的,沒有任何辦法。
過了一會,我見房裏的燈還亮著,於是關上了,房裏一片漆黑,倒在床上,沒過一會,又睡著了,睡夢中依稀又聽得敲門聲,我怕又是夢,睜開眼來,仔細聽了幾聲,確實是有人敲門,於是爬起來,撚亮了燈,走到房門前,對著貓眼向外看去,這一看嚇一大跳。
因為我正好看到門外的一雙眼睛,隻看這一雙眼睛,我已經知道是誰。
文秀!
我想我大概又是做夢了,然而敲門聲還在響。
我猶豫了一會,拉開了門。
哭紅的眼睛,俊俏的臉蛋,不是文秀是誰呢?
“你……”
我隻說了半個字,她已經撲過來,她喊著:
“劉治,我想你,我想你。”
我有點懵,然而還是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我問她:
“你不是結婚了麽?”
文秀叫道:
“不,不,我沒有結婚,因為我舍不得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所以一句話也沒有。
文秀見我不說話,突然一把推開我,看著我,她的眼睛裏突然充滿了憤怒,她說:
“你不願意,你要和林筱姍在一起,你已經忘記了我姐姐,也已經忘記了我,你這個負心漢!”
我想著要解釋什麽,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任何可以解釋的詞語來。
我於是癡癡地站著,過了半天,文秀咬著牙說:
“好,我就讓你去見林筱姍!”
她說完這一句,突然笑了,隻是那笑容是怪異的,有著突兀的弧度,那弧度扭曲了她的臉,讓她的臉變得猙獰可怖。
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要如此怪笑,然而心裏卻是害怕的,背脊骨不由地發寒,身子也跟著抖起來。
接下來文秀的舉止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見她雙手一拍,她的身後突然站出幾個人來,當首的便是薛姨,文秀冷冷地說:
“人在這裏,你們看著辦吧!”
我立刻想到要跑,然而心裏越害怕,腳下越是生了根一般,腿邁不開半步,隻能眼睜睜看著薛姨從文秀的身後站出來,腿移到我的跟前,朝我一笑,我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心口一痛,地下便發出“滴滴”的水滴聲。
我低下頭,隻見一把寒燦燦的匕首正插在我的胸口上,那水滴聲正是我心口裏的血滴落出來在地上發出來的。
接著我的身子一點一點往地上倒去,不,應該是一點一點往地上縮去,如同雪人融化了一般,我看著文秀,並且試圖伸手去觸摸她的身體,然而文秀躲開了,站在一邊,瞧著我,她臉上依舊掛著那詭異的笑容。
我終於忍不住喊道:
“文秀,你狠,你太狠了!”
然而我的喊聲是蒼白的,無力的,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模糊,似乎就要在這個世界裏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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