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佩服白惜羽的同時也多了份同情。
    "小羽，雖然你很勇，但是你接下來估計完了。"
    "是啊，她那人向來瑕眥必報的，你今天這麽勇，她肯定記恨上你了。”
    白惜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之前沒做什麽也沒見她給我好臉色，既然一直看不慣我，那我也沒必要順著她，讓她隨便欺負我。”
    “你這精神境界領先我們幾十年！”
    “我太佩服你了，你是來整頓職場的吧，我可以精神上支持你！”
    “我也是，我好不容易找的這份工作不敢隨便得罪人，也不敢和她硬剛，但是我也支持你！”
    “你們太有趣了吧。”
    白惜羽發現這幾個人還挺有趣，人也挺好相處，至少比王靜好心多了。
    晚餐的篝火晚會上，烤架的油煙混著桂花香氣。
    白惜羽蹲在河邊洗手，忽然聽見樹後傳來壓低的議論： "你看見了？"
    "那當然了，每次來接她的都是豪車，而且還是不一樣的豪車......"
    "我的天，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水珠從指尖滴落，在月光下碎成銀片。
    “上回在車庫看見的那輛邁巴赫，好像我看是個老頭坐在裏麵的？”陳雨薇的聲音混著烤的甜膩，“還有上周那輛賓利，我查過，是盛輝大股東的私車。”
    “噓——”另一個聲音帶著八卦的興奮，“你沒發現她工位上的藍雪花嗎？那可是稀有品種，得托荷蘭花商空運的。”
    篝火旁傳來王靜的呼喚：“惜羽，來幫我調一下投影儀。”
    她起身時，掌心的水痕在裙擺上洇出淡色的印子。經過樹影時，陳雨薇的話尾清晰地飄進耳中：“聽說她連現在住的公寓都是別人送的，不然憑實習生工資怎麽租得起——”
    投影儀的藍光映在白惜羽臉上，她垂眸調整設備，指尖在遙控器上停頓半秒。
    雖然白天的第一個遊戲不歡而散，但是團建活動還是要繼續。
    屏幕亮起時，團建遊戲的分組名單恰好閃過，她與陳雨薇被分在同一組。
    “接下來是‘職場盲盒’環節，”主持人舉著紙箱晃了晃，“抽到的任務必須完成，違規者接受真心話大冒險！”
    白惜羽抽到的卡片上寫著：“模仿一位同事的標誌性動作。”她抬頭時，正撞見陳雨薇挑釁的目光。
    “那就陳雨薇吧。”她笑著起身，扭著腰甩了甩頭發，然後將手撐在桌子上，湊近一旁的文琦，“你請教男同事的時候，‘魅力’無限呢。” 掌聲中，陳雨薇的臉色卻微微發僵。
    接下來輪到陳雨薇抽卡，卡片上寫著：問在場一個人一個問題，對方要真實回答。
    陳雨薇笑的一臉開心：“白惜羽。”
    白惜羽早就準備好了，一臉你隨意的表情。
    “你現在有幾個男朋友？”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看向了白惜羽。
    白惜羽毫無懼色和慌張，一臉淡定的甩出兩個字：“一個。”
    陳雨薇不屑的嗤笑一聲，眼神裏顯然寫著不信：“回答要真實噢。”
    “你怎麽又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呢？你趴我床底了？”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哄笑，陳雨薇的瞬間漲紅了臉。
    深夜的燒烤區逐漸安靜，白惜羽坐在躺椅上給司北瑾發消息。
    手機屏幕亮起，彈出的不是他的回複，而是公司群裏的新消息——陳雨薇發了張截圖，模糊的車庫監控裏，她正從一輛黑色賓利上下來。
    【不好意思，手抖發錯了】配圖是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表情。
    圖片剛發出就被撤回，隻留下了一句話，但已經有十幾條“拍了拍”跟在後麵。
    白惜羽盯著屏幕上的撤回提示，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陳雨薇太壞了。”是文琦。
    “跳梁小醜，先讓她蹦躂幾天。”
    文琦有點心疼白惜羽，難道太優秀了也是種錯嗎？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卻被人三番五次地針對。
    第二天大家離開前，陸沉洲開口：“休假期間，時不時還是要注意和客戶的聯係，花幾分鍾解釋一下也行。”
    “收到！”大家都開心的回應，隻要不去公司，手機上回複下消息也沒什麽。
    司北瑾的黑色賓利停在不遠處，雨滴在車窗上劃出銀線。他替她係好安全帶後輕輕親了親她的嘴唇 “想去哪兒？”
    他發動車子，雪鬆氣息混著雨絲鑽進鼻腔。
    白惜羽忽然握住他換擋的手：“去郊區的玻璃屋吧，上次視頻時你說那裏的星空像撒了把碎鑽。”
    玻璃屋坐落在紅楓環繞的山頂，落地窗外是漫山遍野的赤紅。司北瑾在壁爐前支起畫架，白惜羽蜷在毛毯裏整理手上的資料，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劃出一道道關聯線。
    司北瑾放下畫筆，看向一直看著屏幕不移眼的人：“你這是休假還是換地方工作？”
    “馬上就好了，之後我就可以安心玩耍啦。”白惜羽笑著看向他，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深夜，白惜羽裹著司北瑾的白襯衫站在露台上，山風掀起她的發絲，遠處傳來鹿鳴。
    司北瑾從身後環住她，掌心貼著她腰側的薄汗，白惜羽轉身吻住他的喉結，月光下，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不知何時被她解開。
    “現在，”她勾住他的領帶，“該處理我們的‘休假任務’了——”指尖劃過他胸前的燙金ogo，“司總，今天的星空，適合做點什麽呢？”
    司北瑾忽然輕笑，抱起她走向臥室，木地板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看來我的小分析師，早就把我分析透了。”
    假期結束後的周一，白惜羽剛到公司，就見王靜直接甩過來一份文件"這份盡調報告需要今晚十點前交給客戶。"香奈兒香水混著打印機油墨的味道撲麵而來，"別誤了時間。"
    “盡調的數據呢？”
    “我要是有的話還需要你嗎？自己去查吧。”
    白惜羽皺了皺眉，什麽資料都沒有，很明顯是故意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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