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雖然沒有受到刑事懲罰，但是卻丟了工作，很久都沒有再出現在眾人眼前。
    陳雨薇因為沒了工作且在檔案上留下了痕跡，想找到一份和之前一樣待遇的工作並不容易，因此開始做起了直播。
    白惜羽也沒有將她趕盡殺絕，知道她在做直播也沒有讓人去刁難她，任她去了。
    轉眼到了訂婚這天，司老爺子也特地為她們停留了一段時間，此時正在台下看著自己的兒子和未來的準兒媳。
    訂婚宴的燈光將宴會廳照得通明，白惜羽站在落地鏡前調整珍珠耳環，鏡麵倒映出身後的侍應生正將香檳塔推向主桌。那人低垂的脖頸上有道淺粉色疤痕，與三個月前離職的陳雨薇燙傷痕跡分毫不差。
    "司總，後廚說龍蝦冷盤出了問題。"秘書小周快步走來，借著遞文件的動作壓低聲音，"監控顯示二十分鍾前，有人穿著維修工製服進了冷庫。"
    司北瑾鬆開領結，目光掃過賓客名單上的某個空白處，他抬手招來安保主管，"把泳池區域的救生員增加三倍。"
    水晶吊燈突然閃爍兩下，白惜羽搭在司北瑾臂彎的手指微微收緊。宴會廳西側的安全出口閃過半片墨綠色裙角——正是王靜被停職當天穿的那套定製西裝的顏色。
    "失陪片刻。"白惜羽拎起裙擺走向化妝間，卻在走廊拐角被清潔車擋住去路。推車的保潔員戴著口罩，露出的眼睛布滿血絲："白總監，您訂的鮮花到了地下室。"
    電梯門閉合的瞬間，白惜羽按下緊急呼叫鍵。手機信號被屏蔽前最後一條信息成功發出——那是陳雨薇母親住院的繳費記錄，收款賬戶關聯著王靜海外公司的離岸戶頭。
    地下室的冷氣撲麵而來。成堆的玫瑰叢中，陳雨薇握著裁紙刀發抖："我真的不能沒有那份工作，我的媽媽還需要我給她交醫藥費，王姐說隻要我聽她的話，就把我媽媽的醫藥費..."她突然被身後伸出的手捂住口鼻，安保人員利落地卸掉她藏在袖口的錄音筆。
    "去年市場部團建照片裏，你戴的施華洛世奇項鏈。"白惜羽抽出錄音筆裏的存儲卡，"和王靜在招標會戴的是同款，記得開發票時寫成辦公用品嗎？"
    樓上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白惜羽提起裙擺衝回宴會廳時，正看見王靜握著紅酒瓶朝司北瑾砸去。他側身避開，鮮紅的酒液在訂婚蛋糕上潑出猙獰的痕跡。
    "你這個賤人毀了我的一切！"王靜從手包裏掏出裁紙刀，“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天天躲在家裏不敢見人！”
    賓客們的驚呼聲中，白惜羽冷靜地舉起手機：“看來你嫌你的名氣不夠大，我不介意直播一場讓全世界都認識你哦。”
    安保人員逼近時，王靜突然扯開衣領，綁在腰間的雷管顯露出來："都別動！我在酒店承重柱裝了炸藥，遙控器就在..."她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司北瑾的保鏢從通風管道鑽出，將浸泡過鎮靜劑的毛巾捂在她臉上。
    "承重柱裏的確實是炸藥。"拆彈專家擦著汗匯報，"不過都是電影道具，王靜從劇組倉庫偷的。"
    三天後的董事會上，白惜羽將審計報告推過桌麵。投影儀正在播放王靜受賄的鐵證：陳雨薇在咖啡廳遞給她牛皮紙袋的監控錄像，紙袋邊緣露出的ogo與馬來西亞項目中標公司的信封完全一致。
    "采購部副總監的位置空了三個月。"司北瑾把玩著訂婚戒，"看來需要換個更可靠的。"
    夜幕降臨時，白惜羽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對麵寫字樓"靜香傳媒"的霓虹燈牌熄滅。陳雨薇抱著紙箱垂頭離開的背影，與兩年前那個怯生生的實習生重疊。手機震動，王靜在精神病院撞牆自殘的視頻正在各大工作群瘋傳。
    "心軟了？"司北瑾將外套披在她肩頭，"她往你車裏放跟蹤器的時候，可沒想過手下留情。"
    海風裹著鹹腥味湧進頂樓停機坪。白惜羽握緊飛往蘇梅島的機票，忽然想起什麽："老爺子寄來的火山標本，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熔岩裏提取的金屬物質，和王靜違規采購的那批建材成分相同。"司北瑾將檢測報告塞進她包裏，"足夠讓她在療養院多住二十年。"
    飛機衝破雲層時，白惜羽翻開座位前的財經雜誌。最新報道詳細披露了王靜通過空殼公司轉移資產的證據，配圖是她女兒在機場被攔下的照片——行李箱夾層藏著的鑽石手鏈，正是陳雨薇最後一次直播時戴過的款式。
    空姐遞來香檳的瞬間，機身突然劇烈顛簸。機長室內傳來爭執聲，副駕駛艙門砰地被撞開。陳雨薇舉著餐刀抵在乘務長頸間："王姐說得對，我什麽都沒有了..."她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白惜羽，"但還能帶走你！"
    司北瑾抄起冰桶砸中她手腕的刹那，白惜羽已經按下緊急呼叫鈴。安全員衝進來時，陳雨薇正瘋狂撕扯自己的頭發："她說隻要我製造墜機事故，隻要你們都死了，就給我媽媽換腎..."
    "你母親三天前已經出院了。"白惜羽調出醫院結算單，"用的是你這兩個月的直播收益。"屏幕上的數字刺痛了陳雨薇的眼睛——那些打賞賬號全都關聯著王靜海外公司的ip地址。
    機艙內的騷動漸漸平息，陳雨薇癱坐在過道上，手腕被安全員反剪在身後。白惜羽蹲下身撿起滾落的餐刀，刀刃折射出她脖頸上微微跳動的動脈："王靜連你母親的住院費都是空頭支票，你真以為她會幫你？"
    舷窗外忽然炸開煙花，機場廣播響起蘇梅島暴雨預警。陳雨薇盯著平板上母親的出院證明，突然抓住白惜羽的裙擺："三個月前王姐讓我在更衣室裝攝像頭...那些視頻還在她u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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