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問題！這也是為了迎接幽蘭黛爾大人和素裳大人！”
    蘇莎娜回道。
    “……隻要天命和逆熵湊得出人就行吧？”
    “不過，這應該叫[人不可貌相]麽……蘇莎娜，你還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黑希說道。
    “——希兒，注意禮貌。”
    布洛妮婭說道。
    “嘖。”
    “……[凡人皆有所長]，行了吧？”
    黑希說道。
    之後布洛妮婭和黑希離開了這裏。
    三十分鍾後。
    鹽湖基地。
    逆熵會議室。
    “盡管天命和逆熵的核心成員暫時無法悉數到場……但在如今的局麵之下，有這樣的一場三方會議，已經彌足珍貴。”
    愛因斯坦說道。
    “好啦，雞窩頭你就別客套了——我們趕快開始聊正事吧。”
    特斯拉說道。
    此時愛因斯坦思索片刻後拿出了自己的通信器，在發送完信息後便將通信器收了起來。
    “那麽，這次的會議就交給特斯拉博士來主持如何？這樣應該可以確保簡潔高效。”
    麗塔說道。
    “……行吧，反正我自己多說幾句倒也沒差。”
    “琪亞娜——現在集結在海淵城的人，有你、芽衣、布洛妮婭、符華、希兒、識之律者，還有不知為何出現在那裏的蘇莎娜，這個沒錯吧？”
    特斯拉問道。
    “嗯，就是這樣。”
    琪亞娜回道。
    但在琪亞娜的心裏她更希望還有一個人在這裏。
    “根據我們之前互相同步的基礎情況，你們大多數人先前都被聖痕計劃封印在了月球，最終通過前文明的[星門]才返回地球、到達了海淵城。”
    “不過，如果僅憑這一點倒還不足以說明海淵城的狀態……比如說，天命那邊有人能解釋一下，蘇莎娜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嗎？”
    特斯拉問道。
    [叮——]
    此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
    “[千界一乘]。”
    宸夢的記憶體走了進去。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千界一乘]應該在你們手裏吧？畢竟要前往虛數之樹就必須有它才行。”
    記憶體看向屏幕中的長光。
    而屏幕中的琪亞娜等人震驚的看著記憶體，而芽衣看到記憶體的服裝時則有了一個猜想。
    她們決定等會議結束再找記憶體聊聊。
    “是的。”
    長光看向特斯拉。
    “報告特斯拉前輩！蘇莎娜是我通過千界一乘發射過去的！”
    長光說道。
    “……哦，原來是你幹的啊。”
    “——等等，千界一乘？那東西啟動起來不是非常麻煩嗎，怎麽會這麽湊巧？”
    特斯拉問道。
    “啟動千界一乘很麻煩嗎？”
    記憶體疑惑道。
    “你……”
    特斯拉看向記憶體。
    “……算了，對你來確實很容易。”
    特斯拉妥協了。
    “當時我們打算進行一些與千界一乘有關的實驗，有蘇莎娜負責打掃神之鍵的內腔。”
    “當空間的異變開始發生時，由於事態緊急，我來不及通知蘇莎娜或者其他人，就讓神之鍵自主選擇了地球上當前最穩定的空間，把她優先反射了出去——”
    “畢竟，如各位現在所見，由於聖痕計劃的影響規模過大，我們此後就暫時失去了使用這台神之鍵的機會。”
    長光說道。
    “……總覺得你又省略掉了什麽。不過，無論如何——”
    “在地球表麵遍布[虛數入侵]的當下，與量子之海關係密切的海淵城，的確是一處難得的穩定場所。”
    “但是，現在的問題可能在於……它的穩定性，在某些方麵也會成為你們的阻礙。”
    特斯拉說道。
    “這是為什麽？”
    布洛妮婭問道。
    “我們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龜縮防守。逆熵和天命的最終目標，當然是奪回正常的世界。”
    “在這個前提這下——海淵城作為前進基地來說就非常糟糕。”
    “從虛數空間的角度來講，它距離[前線]實在太過於遙遠，更適合作為一種[大後方]而不是[前沿戰線]而存在。”
    特斯拉說道。
    “所以，博士的意思是……我們接下來要想辦法開辟新的戰場？”
    芽衣問道。
    “是這個道理。不過，具體要怎麽做，我們還需要長光那邊來想想辦法。”
    特斯拉說道。
    “特斯拉前輩指的是千界一乘吧！其實我聽說，就在剛才，琪亞娜這邊也稍微做了些準備工作……不如大家一起來核對一下？”
    長光說道。
    “啊……說是準備工作，其實也隻是虛數空間的角度試圖尋找一些[路標]而已啦。”
    琪亞娜說道。
    “但——不是已經有所收獲了嗎？”
    長光問道。
    “咦？可我們隻是……”
    琪亞娜疑惑道。
    “原來如此。對天命和逆熵來說，現在連捕獲這種程度的[路標]都很難做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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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衣問道。
    “很遺憾，確實如此。另外，基於目前的情況，我們也並不推薦你們直接定位到鹽湖基地或者天命浮空島——”
    “這裏是聖痕計劃正在集中力量侵蝕的區域，對我們來說更適合進行防守、而不是進攻作戰。”
    “所以，盡管你們隻是[非常模糊地]感知到了聖芙蕾雅學園所在的空間，對我們來說也具有很大的探索價值。”
    愛因斯坦說道。
    “可是……”
    “琪亞娜是覺得自己很難給出具體的[信標]嗎？”
    長光打斷了琪亞娜。
    “嗯。那隻是一種非常模糊的感覺……甚至讓人不免覺得，朦朦朧朧像一種夢境。但奇怪的是……”
    “隻要我動用律者權能去檢視虛數空間，無論向哪個方向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這種[與聖芙蕾雅有關]的朦朧信息也始終在背景裏存在。”
    琪亞娜說道。
    “這簡直就像……宇宙背景輻射？”
    特斯拉說道。
    “宇宙背景輻射是什麽？”
    琪亞娜問道。
    “呃……琪亞娜，你還真的沒有好好上過女武神的文化課啊。”
    特斯拉說道。
    “看我幹嘛？按照記憶來看我隻是個教體育的，文化課你找老楊和姬子他們。”
    宸夢說道。
    “好啦，特斯拉前輩，[宇宙背景輻射]也不屬於會被收錄在她們課本上的知識呀。”
    “琪亞娜，你聽說過[宇宙大爆炸]的概念吧？”
    長光問道。
    “是說整個宇宙在過去可能隻是一個[點]，在曆史的長河中不斷膨脹，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琪亞娜問道。
    “嗯。而所謂的[背景輻射]，就是那場[大爆炸]所發出的第一縷光。由於在這些光誕生的時候，它們瞬間充滿了整個狹小的宇宙——”
    “所以在經曆過宇宙暴漲的現在，它們就變得無所不在、從四麵八方向我們飛來；又繼續向不斷膨脹著的宇宙深處飛去。”
    長光解釋道。
    “可這樣說來……特斯拉博士、長光小姐，你們難道是在猜測——聖芙蕾雅，就是地球上最初被聖痕計劃所吞噬的區域之一？”
    布洛妮婭問道。
    “嗯。雖說[最初]的說法肯定不夠嚴謹，但就像我們剛才提到的[背景輻射]——”
    “它一定是在聖痕計劃剛剛開始大規模影響大世界的時候就被卷入其中。隻有這個原因，才會讓你[無論向哪個方向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都會感知到它的存在。”
    “而既然如此……隻要我們能夠找到最初的[突破口]，那麽借助空之律者的權能，收複聖芙蕾雅並不困難。”
    長光說道。
    “不僅如此。一旦做到了這件事，我們就可以進一步利用它在聖痕計劃中這種接近[背景輻射]的地位，將它打造成幫助大家奪回正常空間的橋頭堡。”
    “如果說凱文是我們最終的目標，那麽在那之前，我們首先要盡可能地爭取把地球恢複原狀。”
    “這不僅可以削弱對方的力量，也能確保在終結聖痕計劃、[跨越終焉]之後，地球不會陷入無法收拾的境地。”
    愛因斯坦說道。
    “把地球恢複原狀……這的確應該是我們的目標，但——我們究竟應該怎麽做？”
    琪亞娜問道。
    “從道理上講，聖痕計劃怎麽做，我們怎麽反著來就好。雖然令人意外，但針對目前的這個異變，我們很容易做出逆向工程的方案。”
    “——大概也就再花一兩天的時間吧。”
    特斯拉說道。
    “這麽快嗎？”
    布洛妮婭問道。
    “是啊，我剛才不是還說嘛，[令人意外]。不過顯而易見，這裏還有個效率的問題。”
    “即使我們已經拿到了逆向工程的方案，推進它的效率也肯定比不上手握終焉之力的凱文。”
    “所以，我們後續的行動多半會圍繞兩個方向展開——其一，是怎麽發揮普通人的作用，想辦法用人數彌補這種可以預見的效率不足；”
    “其二，就是想辦法把所謂的[終焉之力]也掌控到我們自己手上。”
    “我知道這兩個方向聽上去都有些[天方夜譚]……但如果我們決心同時克服[聖痕計劃]和[終焉律者]這兩重考驗，這些就都屬於必須做到的事。”
    特斯拉說道。
    “……”
    芽衣在思考。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無論之後如何，我們確實不能龜縮在海淵城，必須開辟新的戰場。”
    符華說道。
    “而聖芙蕾雅……就是目前來說最有希望的一個選擇，對嗎？”
    琪亞娜問道。
    “嗯。其實，就在剛才……”
    “在筆記本上重新盤點我們目前的態勢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一種製造[突破口]的方法。”
    之後愛因斯坦講述了自己的方法，幾分鍾後麗塔等人離開了會議，而逆熵這邊也隻剩下了記憶體，琪亞娜等人則看著他。
    “好久不見，華……不對不對，應該是符華，”
    記憶體說道。
    “……”
    符華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記憶體。
    “你究竟是誰？宸夢老師不是已經……”
    琪亞娜問道。
    “琪亞娜等一下。”
    芽衣來到琪亞娜的身旁，看向屏幕中的記憶體。
    “宸夢？”
    芽衣問道。
    “是我，[晝夜]的刻印好用嗎？”
    記憶體回道。
    “果然是你啊。”
    芽衣說道。
    “芽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琪亞娜問道。
    “這是宸夢他的記憶體，在前文明時……”
    之後芽衣和符華簡單介紹了一下記憶體。
    “看你們這個表情就自己本體又‘死’了是嗎？”
    記憶體問道。
    “為什麽你一點也不意外？”
    識之律者回道。
    “你又不是沒有符華的記憶，本體他堪比小強死了活，活了死的都很正常了。”
    “而且凱文想要掌握終焉之力，本體肯定要‘死’一下 。”
    “琪亞娜好好休息，你可是這次計劃的關鍵。”
    “好了，就這樣吧，你們趕緊行動吧。”
    記憶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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