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聖痕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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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了解到的其他[律者人格]都有很大不同。我們沒有什麽足以讓一個人精神分裂的過往。而且——”
“——既然是[律者人格],你的[固執]為什麽隻體現在琪亞娜身上?比起你來,識之律者都顯得凶神惡煞了許多。”
芽衣說道。
“可別會錯意,那不過是看不慣你的軟弱無能罷了。再說,你不也認識一個[愛莉希雅]嗎?”
意誌問道。
“……”
“你和[愛莉希雅]恐怕還是有很大區別。”
“……雖然相處了那麽長時間,但歸根結底,我從未真正了解你。”
“——反過來,你也一樣。”
芽衣說道。
“哼,說什麽鬼話。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意誌問道。
“如果你[了解],你就不會用那麽奇怪的手段來向我打招呼。”
“那些重寫人生的想象,不但毫無邏輯,也證明你根本不了解我,更不了解琪亞娜。”
“以至於我不禁猜測——”
“在[羽化]之後,你的確一度消亡……因此,當聖痕計劃將你[再現]的時候,你隻繼承了我的[知識],卻沒有收獲與這相應的[感動]。”
芽衣說道。
“一派胡言……拍著你自己的胸脯,你能說,你自己不想要那些東西嗎?”
意誌問道。
“能。”
芽衣簡潔明了的回道。
“……!?”
“我將力量……將一切都交給你,我是為了什麽?”
意誌問道。
“為了琪亞娜。”
“正因為如此——”
“聖痕計劃給我們的那些……才根本不夠格。”
芽衣說道。
“?”
意誌疑惑的看著芽衣。
“你困惑,因為你還不夠了解琪亞娜。”
“[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你可以試著從正麵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比如說,麵對所謂的[末日],琪亞娜隻會做出一種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它到來。”
“……這無關乎結果,這是一種人生態度。”
芽衣說道。
“那隻因為你太過無能。”
“因為自己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就眼睜睜看著對方為此犧牲……”
“再辨稱說……對方生性如此?”
“你……真是懦弱到無可救藥。”
意誌說道。
“……看來你真是睡得太久了。”
“以至於今時今日——我們之間更懦弱的一個,反而是你。”
“任何類型的[愛],它們都不是一種機械的理念,而是一種基於尊重的理解。”
“而你,你展現那些無法實現的可能……”
“不論動機如何,從結果上都是在輕視琪亞娜的人格,也是在折辱愛莉希雅曾為展現的一切。”
芽衣說道。
“……”
“哼,這種口氣……”
“你,走在了英桀的老路上,還在為此洋洋自得?”
意誌問道。
“談不上自得……但這又有何不可呢?”
“在離開那裏之後,我就已經反複思考過了。”
“比起[意誌],我反而是在[力量]層麵上更接近他們。”
“既然如此,我把自己定位為他們的[學生],又有何不可?”
“並且宸夢一直都是我的老師。”
芽衣說道。
“……愚蠢,軟弱。”
“老師已經是失敗者,學生又能如何?”
意誌說道。
“……先不論英桀們到底是不是[失敗者]。”
“即使是——事業的[失敗者],就一定會在人格上[誤人子弟]嗎?”
“世界這麽大……於[命運]的角度,大多數人都僅僅是[過程]罷了。”
“在我看來,和英桀們一樣——我要做的,不是越俎代庖,而是盡己所能、做到自己的最好……”
“至於究竟誰是那個為命運寫下句號的人……並不重要。”
芽衣說道。
“[並不重要]?”
“你明明就認為,琪亞娜才是寫下句話的那個人。”
意誌說道。
“不是[認為],而是[現實]。無論從哪種方麵來看,她都最合適。”
芽衣說道。
“你……已經完全不打算阻止她了嗎?哪怕會因此而失去她?失去一切?”
意誌問道。
“……”
“我當然會盡力不讓那種事發生。”
“但,這也肯定不是裹足不前的理由。”
“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中,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隻要直麵問題,就一定要承擔風險。”
“沒有人能隻憑區區一聲呐喊,就突然做到自己能力之外的事。”
“而[我什麽都做不到]——也同樣不是一個人可以逃避問題的理由。”
“……對我來說,琪亞娜的確仍是[世界的源點]。”
“但正因如此……比起[我所意欲的人生],[她所意欲的人生]才更加重要。”
“你為我所展現的那種未來……那隻是你個人的、一個屬於[弱者]的幸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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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亞娜……她早已今非昔比,成為了一個[強者]。”
“——我也一樣。”
芽衣說的。
“……”
“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承諾吧?”
意誌問道。
“當然沒有。”
“[比起這個世界,你更重要]——”
“——正因為如此,我們又能怎麽可以隨便定義對方的人生?”
“如果不能讓對方抵達對她來說[更好的狀態]……那我們的一切努力,不反而是一種莫大的嘲諷嗎?”
芽衣問道。
“……”
“即便危機重重,即便荊棘滿地?”
意誌問道。
“即便危機重重,即便荊棘滿地。”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做到最好,盡全力幫助她化險為夷。”
芽衣回道。
“……”
“好吧。”
“你可能說得對——我或許就是個喜歡虛張聲勢、裹足不前的存在。”
“不過,也因為如此……”
“雷電芽衣,我們……需要一次真正的了結。”
意誌說道。
場景變化,她們出現在熟悉的天台上。
“[真的的了結嗎]……”
“好啊。那就如你所願!”
芽衣拔出了刀。
雷之律者的權能開的對抗。
幾分鍾後,她們回到了白茫茫的空間,她們背對背站立著。
“如何……這次戰鬥,你還算滿意嗎?”
芽衣問道。
“……很難說。”
“怎麽,你想讓我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意誌問道。
“那倒也不必。既然你想要通過硬碰硬的方式來決定問題……”
“……如你所見,現在的我,的確是[更強大的一方]。”
芽衣回道。
“哼。你這算是在[客氣]嗎?”
意誌問道。
“我隻是實話實說。”
“而且……”
“我說過,你並不了解我。但那隻是因為——”
“自己永遠也無法了解自己。”
“任何人都一樣。”
芽衣說道。
“你又在說什麽胡話。”
“怎麽,你已經忘了嗎?”
“在[你]出現之前……”
“[雷電芽衣], 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不然,又怎麽會從一開始就被人取一個所謂[女王]的外號呢?”
“至於那個常常被人以[溫柔]評價的[我],反倒接近於……在經受巨大打擊後出現的保護型人格。”
“是的,從這種意義上來說——相比於[後出現]的你,我才更像是後來者。”
芽衣說道。
“……”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一個[軟弱]的[保護型人格]?在信口開河之前,你不應該先打個草稿嗎?”
[雷電芽衣]說道。
“——我說過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了解自己。”
“我的說法隻是我自己的一種[感覺];也因此……在那個時間點,你的做法的確最為合理。”
“人總要告別自己的[童年]嘛。”
“溫柔和殘酷並非不能並存……”
“恰恰相反,就像普羅米修斯口中的梅博士那樣……”
“一個人隻有讓自己殘酷起來,才能有機會保留自己的溫柔。”
芽衣說道。
“切……都是廢話。”
“還嫌我們走過的彎路不夠多嗎?”
[雷電芽衣]問道。
“來到這裏的我,和離開這裏的我,不會有什麽不同。”
“但畢竟這也算是我回到了自己的[始源]……我總覺得,它有點像是[某件事]的預演。”
芽衣說道。
“怎麽,[那個方麵],你也還沒放棄?”
[雷電芽衣]問道。
“當然沒有。”
“美好的事物,不會徹底消失——這是我如今的信條。”
“比如說,我也不準備和你告別……因為我們原本就是一體兩麵。”
“我所相信的美好,它們會與你同在。”
芽衣說道。
“……”
“那些夢境……準確來說,也不是我對你發起的輕蔑。”
[雷電芽衣]說道。
“當然。你……或者說我自己,都不可能會認為那是最好的未來。”
“真正傲慢、且根本對人類不夠理解的……另有其人,對吧?”
“你可以認為,我剛才說的大部分話……其實是說給[它]聽的。”
“畢竟,雖然我說過[自己永遠無法了解自己]——但我同樣相信,隻要道明原委,你一定會[理解]我。”
“……無論如何,你不也還是[雷電芽衣]嗎?”
芽衣問道。
“……”
“哈哈哈哈哈……”
“好……很好。”
“既然你已經[長大成人]……”
[雷電芽衣]拔出刀。
“就去斬了那個雜碎吧。”
[雷電芽衣]收回刀,隻見兩人的中間被砍出一條裂縫。
“別丟了[雷電芽衣]的臉,再見啦。”
[雷電芽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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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固執啊。”
芽衣回到了意識空間。
“?”
芽衣有些詫異,因為她想象中的襲擊並沒有出現。
“芽衣,你出來了?”
宸夢問道。
“宸夢老師。”
芽衣看向宸夢,此時她發現了一旁被插進地板中的灰蛇。
“這是……”
芽衣問道。
“敢和我條件,那就要準備好被我報複。”
“當然啊,我隻針對灰蛇。”
“奧托的魂鋼身體也就被我打廢好幾個而已。”
宸夢說道。
“這……”
芽衣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可惜了隻是一個灰蛇。”
宸夢踢了踢灰蛇,灰蛇的身體瞬間崩潰了。
“不過其他灰蛇也沒空搭理我們了,他們中間出現一個……一個好家夥?”
“算了,反正就是管理這裏的灰蛇死了,直接原因不在我,我隻是加速了他的死亡。”
“[存在主義]也消失了,現在……”
宸夢看向芽衣。
此時芽衣感受到了什麽,她拿出[信標],隻見它的指針再次飛速轉動起來。
“……信號恢複了。”
“別提起我就行。”
宸夢說道。
“——雷電芽衣,那邊是你嗎?”
幽蘭黛爾的聲音響起。
“我是雷電芽衣。幽蘭黛爾。”
“並且——灰蛇似乎陷入了故障,他應該不再是我們的障礙了。”
芽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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