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部落交鋒與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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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在草原上洇開紫色的墨痕時,急促的馬蹄聲突然撕裂寂靜。美麗雅閣握著木叉翻動烤得滋滋冒油的兔肉,餘光瞥見遠處火把連成猩紅的線,像條吐著信子的巨蟒蜿蜒而來。
    "都停下!"老族長拄著雕花木杖衝在最前,幹癟的臉頰隨著喘息顫動,木杖重重杵在地上時,驚起幾隻躲在草叢裏的螞蚱。他身後跟著三個裹著獸皮披風的長老,皺紋裏都刻著警惕,其中一位老太太還在偷偷往手心吐唾沫,準備隨時撒在"敵人"身上驅邪。
    "你們是什麽人?"老族長渾濁的眼睛盯著哼又花發顫的羽毛抹胸,突然扯著嗓子大喊,震得美麗雅閣手裏的木叉差點掉進火堆,"竟敢把我們奇葩女人部落的姑娘拐到這兒!我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話音剛落,五個騎著黑馬的女戰士同時抽出長矛,月光在矛尖凝成冰冷的霜。
    雕雕花和哼又花立刻像兩座小山般擋在眾人身前。雕雕花猛拍胸脯,胸前的毛發跟著抖動,"砰"的聲響驚得女戰士的馬前蹄騰空:"他們現在是我們的夥伴!"她張開蒲扇大的手掌,"看,這是我們剛握過的手!"哼又花不甘示弱,揮舞著還沾著烤肉油漬的拳頭,嚇得老族長的木杖都歪了半截。
    這時,人群中分開一條道,年輕的女族長阿蠻踩著月光走來。她骨雕項鏈隨著步伐輕響,腰間掛著的狼牙匕首寒光一閃。當她看清美麗雅閣白淨的臉龐時,握著韁繩的手突然鬆了鬆,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動,卻仍硬撐著揚起下巴:"不管你們是什麽部落,未經允許帶走我的族人,必須給個說法!"
    "阿蠻族長,我是美麗部落的族長。"美麗雅閣用草葉擦了擦手,笑容比篝火還溫暖。他遞過去一隻油亮的烤兔腿,兔肉的香氣勾得阿蠻身後的老太太偷偷咽口水,"我們部落剛成立,大家都舍不得分開。不如我們坐下聊聊?"
    阿蠻接過兔腿的瞬間,指尖不小心擦過美麗雅閣的掌心,她猛地後退半步,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可烤肉的香味實在誘人,她小口咬下一塊肉,眼睛突然瞪得溜圓:"這...這味道怎麽比我們烤的老樹皮好吃百倍?"說著不自覺加快咀嚼速度,連骨頭都差點一起吞下去。
    隨著篝火劈啪爆開火星,阿蠻終於放下防備。她揪著草葉,聲音突然哽咽:"我們部落曾經有上千人...可黑眼狼那幫人帶著鐵疙瘩武器,上個月剛搶走二十多個姐妹..."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們的石牆根本擋不住他們的衝撞。"
    美麗雅閣突然掏出那個磨得發亮的打火機,"啪"地彈出火苗。阿蠻和長老們齊刷刷往後蹦,老太太更是舉起拐杖念念有詞:"妖術!這是妖術!"雕雕花卻好奇地伸手去碰火焰,"啊"地一聲縮回手,齜牙咧嘴地甩著發燙的手指,逗得眾人笑作一團。
    "這是能召喚火的神器!"美麗雅閣將打火機塞進阿蠻手裏,手把手教她點火。阿蠻的耳垂紅得滴血,卻學得格外認真。當幹草堆"轟"地燃起時,她興奮地跳起來,骨雕項鏈撞出清脆的聲響:"以後我們在石牆上點火,你們就來支援?"
    "不僅如此!"雕雕花扛起一根燒焦的樹幹,"下次黑眼狼來,我把他們的馬車當玩具踩!"她用力一捏,樹幹瞬間碎成木渣,驚得女戰士們的馬又開始尥蹶子。
    夜深時,兩個部落的人圍著篝火跳起了舞。阿蠻偷偷把貝殼手鏈係在美麗雅閣腕間,手鏈滑落時她慌忙去撿,發間的羽毛掃過他的手背。而遠處,哼又花正和女戰士比賽摔跤,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篝火的火星都竄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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