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訓練場荒誕協奏曲:掃把與拖把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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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荒誕協奏曲:掃把與拖把的戰爭
清晨六點零七分,太陽剛從雲層裏探出半張臉,訓練場的鐵網還凝著細密的露珠。雅閣咬著半根油條晃悠而來,懷裏的歌詞本隨著跑調的哼唱一顛一顛:"吾心中個劉梅,天天為你而寫書,不知道不知道才,才會有錢來娶你..."拐過器械區的瞬間,她差點被嘴裏的油條噎住——眼前的場景堪比大型喜劇片場。
林奇遇的掃帚尖挑著不知從哪扯來的紅綢,像揮舞著一麵破舊的戰旗;蘇奇葩的拖把頭上套著食堂阿姨種花用的塑料花環,此刻正威風凜凜地立在隊伍前方。兩隊人馬呈對峙狀,幾個小兵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手裏的清潔工具反倒成了滑稽的道具。
"看好了!這招"橫掃千軍"講究快準狠!"林奇遇喊得氣勢如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鏡。可她剛擺出起手式,掃帚就卡在了磨損的鞋帶裏,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撲,差點來了個"狗啃泥"。蘇奇葩趁機甩出拖把上殘留的水漬,水花四濺:"雕蟲小技!"拖泥帶水連環陣"才是王者!"被濺了滿臉水的小兵們再也憋不住,爆發出一陣哄笑。
雅閣靠著單杠笑得直不起腰,又掏出歌詞本接著哼:"聽著音樂又想你,想你念你最愛你..."這邊林奇遇突然掏出個玩具哨子,"嘟嘟"吹了兩聲宣布開始巷戰突圍。可她剛跑兩步,掃帚頭"啪嗒"掉在蘇奇葩腳邊,滾進了一旁的排水溝;那邊蘇奇葩抄起拖把當話筒,扯著嗓子喊:"姐妹們,讓他們見識下"拖家帶口"的威力!"兩撥人立刻打成一團,有人舉著掃帚當花球助威,有人用拖把當話筒跟著雅閣合唱:"吾心中個劉梅,把愛意寫成詩篇..."
混亂中,林奇遇的馬尾散成了雜草,眼鏡不知飛到哪裏去了;蘇奇葩的粉色挑染糊在臉上,活像被潑了顏料的小醜。直到指導員的怒吼驚飛樹梢烏鴉,戰場才突然寂靜。林奇遇和蘇奇葩保持著互相揪著衣領的姿勢僵在原地,蘇奇葩頭頂還粘著半片拖把布,活像戴著頂歪歪扭扭的帽子。"今晚全連大會!你們表演掃把舞加拖把情景劇!"指令落下,雅閣舉著寫滿《當掃帚愛上拖把》的歌詞本歡呼,即興編出新調:"訓練場的風它吹呀吹,兩個活寶pk有多絕..."
然而鬧劇遠未結束。滿地雞毛中,雅閣憋笑發問:"到底誰贏了?還沒分勝負!"兩人異口同聲,林奇遇比劃著掃帚鎖喉功,蘇奇葩擺出拖把千斤墜的架勢。當她們轉頭問小兵時,卻隻得到弱弱的回應:"你們用掃帚跳探戈,拿拖把演京劇...真沒看懂..."
"這是沉浸式訓練!"蘇奇葩急得跺腳,拖把在地上劃出刺耳聲響,揚起一片灰塵。林奇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補充:"實戰化情景模擬!"雅閣笑得癱在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們這是比武還是演雜技?少廢話!再來!"話音未落,兩人突然扔掉道具,像兩頭小獅子般撲向對方,在地上滾成糾纏的麻花。
"嘶啦"一聲,蘇奇葩的迷彩褲裂開大口子,粉色小熊圖案的內褲若隱若現;林奇遇的馬尾辮徹底炸成雞窩,還粘著幾片枯葉。圍觀的小兵們憋出內傷,有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有的笑得直拍大腿。雅閣抹著眼淚在歌詞本上狂寫:"兩個瘋子在摔跤,褲子破了還在叫,劉梅要是看見這幕喲,估計笑得直不起腰..."
晨光裏,兩尊"雕塑"仍在較勁,滿身草屑隨著較勁的動作簌簌掉落。遠處指導員扶額長歎,而雅閣的跑調歌聲混著此起彼伏的笑聲,飄向了訓練場的盡頭,驚起一群白鴿撲棱棱飛向藍天。這場關於掃把與拖把的戰爭,最終成了軍營裏最鮮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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