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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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尚未散盡,郭雅琴帶領著隊員們與八路軍主力部隊會合。在一片開闊的山地上,八路軍獨立團的張團長摸著下巴踱步,通訊兵李小二像隻小麻雀似的在旁嘰嘰喳喳匯報情況。冷不丁瞧見人群裏搖頭晃腦的劉老鬼,李小二“嗷”一嗓子蹦出去半米遠,帽子都差點飛了:“我的老天爺!劉老鬼!你們咋從閻王爺那兒溜回來的?詐屍也沒這麽嚇人啊!我當初聽說你們死了,哭都沒哭完就抹著眼淚參加八路軍,想著給你們報仇呢!”
劉老鬼翻了個白眼,抄起根樹枝敲李小二腦殼:“小兔崽子,說誰詐屍呢?老子這叫‘戰略轉移’,閻王爺見了我都得倒杯茶!早知道你小子拿我們的‘死訊’當投名狀,高低得從陰間爬回來薅你頭發!”
張團長猛地轉身,望遠鏡差點從脖子上甩出去,瞪大的眼睛活像銅鈴:“你們不是開飛機墜山……屍骨無存了嗎?”他上下打量著劉老鬼,仿佛在看什麽三頭六臂的怪物。
劉老鬼掐著腰,扯著破鑼嗓子喊:“墜山那是去給閻王爺當保鏢,結果人家嫌我太能折騰,半夜扛著我就往陽間扔!說我比鬼子還難對付!”這話逗得周圍戰士笑作一團,郭雅琴也憋不住嘴角直抽,磁暴步槍差點因為笑得手抖走火。
笑鬧間,張團長突然繃起臉,胸膛一挺,軍靴重重一跺:“既然回來了,敢不敢跟著老子打場大仗?百團大戰要啃鐵軌,就問你們——”
“打!”郭雅琴抬手一甩馬尾,磁暴步槍“嗡”地亮起藍光,槍托還掛著半截沒啃完的烤紅薯,“我們的槍能吃電,你們的槍能吃肉,正好湊一桌鐵鍋燉鬼子!”
這時小奶娃扛著比人還高的彈藥箱搖搖晃晃擠進來,活像隻超載的小企鵝,腰帶還別著個用竹筒做的“手榴彈模型”:“張團長!東京兵工廠薅來的三八槍管夠!先給二營三營開葷!”他掀開箱蓋,子彈“嘩啦”滾出來,砸在地上叮當作響,“還有這手雷,保準比二踢腳響!去年過年我用這配方炸魚,整條河的魚都蹦上岸跳廣場舞!”
張團長樂得胡子都翹起來,當場扯著嗓子喊:“二營三營!給老子麻溜兒的!把這些寶貝疙瘩都摟回去!誰要是敢把槍磨禿嚕皮,看我不拿鞋底子抽他!再讓他給全團表演胸口碎大石!”
戰士們歡呼著衝上來,有的抱著槍又親又蹭,口水都滴到槍管上;有的把手雷當寶貝似的揣懷裏,還哼著跑調的《遊擊隊之歌》。一個新兵蛋子舉著三八槍轉圈,腳下一滑摔了個屁股墩,卻死死摟著槍喊:“寶貝兒,咱可不能分開!就算摔成八瓣兒,我也要用繃帶把你綁在身上!”惹得眾人笑倒一片,連郭雅琴都扶著膝蓋直不起腰。
李小二被指派當聯絡員,苦著臉抓頭發,發絲根根豎起像隻炸毛的貓:“我這是走了啥黴運,攤上劉老鬼這活祖宗……”話沒說完,劉老鬼一把勾住他脖子,順手往他口袋裏塞了塊硬得能砸核桃的壓縮餅幹:“小兔崽子,晚上給我講講團裏有沒有漂亮小女兵!要是敢藏私,我就把你那些‘英勇事跡’編成快板,讓全團圍著你唱!”
夜色漸深,鳳凰嶺山尾的營地裏,新武器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戰士們的笑鬧聲混著武器零件碰撞聲,和著遠處野狼的嚎叫聲,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奏響別樣的序曲。山風卷著烤紅薯的香氣掠過營地,誰也沒發現小奶娃偷偷把竹筒“手榴彈”換成了真家夥,還在上麵歪歪扭扭刻了行字——“專炸鬼子不炸友軍,炸歪了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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