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歌天神的談話很順利，讓林宇穆心情好了不少，他打車去了魔都最繁華的商業街，找了個很賣座的大餐廳。
    他學著包廂外的人們的動作，用手機掃了下桌上的二維碼，不一會，就有一台長得很乖巧的機器‘人’滑了過來。
    它頭頂著個托盤，上麵是一份電子菜單和餐具，“麻煩你了。”
    “不客氣，先生。”
    電子菜單剛被拿走，機器人就行禮退出了包廂，這極大程度上避免了因人工交流導致的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但……林宇穆感覺這樣少了點很重要的東西，大概是人氣吧。
    比起這樣，他更喜歡在工作室外邊的麵館，可以一邊吃麵一邊調戲老板的兒子。
    外麵的客人大多成雙成對，或者是一家三口，顯得他有些過分孤單了。
    “唉，要是老武在就好了。”
    食物很快送上了餐桌，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機器服務生伸出機械臂開酒倒酒。
    “謝謝。”
    “不客氣，先生。”冰冷的機械聲有時真的挺讓人掃興的。
    “比不了小d可愛呢。”
    林宇穆端起酒杯，仔細端詳了一下其中的紫色酒液，之後小酌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酒味不重，他深呼了一口氣，仰頭直接幹了這一杯，感覺還不錯。
    這是一款度數不高的果酒，他看不太懂外文，隻能通過圖片判斷是藍莓。
    酒過三巡，他什麽感覺都沒有，這酒太淡了，更像是飲料。
    他放下酒杯，抬頭看向窗外，夜裏的魔都，每天都會有無人機表演，表演過後是各個大的移民公司的廣告。
    進入星際時代之後，人們憧憬的外太空不再是夢，大量‘優質勞動力’花費全部家當，投身偉大的太空殖民事業。
    林宇穆拿起酒杯，透過酒看著那些無人機，他看過夢之國的記錄。
    太多急於進入星際時代的文明，在離開老家之後都會被撞得頭破血流，藍星自然不是例外。
    四十年的星際殖民，火星依然沒有被人類征服，而前往火星的一批批名單中，很難見到各國的政要富商。
    人類太過脆弱，這條星際殖民的道路，注定要用人的鮮血澆築完整。
    簡單用過餐之後，林宇穆將酒瓶中的果酒一飲而盡，“真難喝……”
    離開大樓，林宇穆走在商業街上，一抬眼，正好看到末影。
    他一個人走在步行道上，低著頭，看上去不是很精神。
    林宇穆快步趕了上去，“怎麽一個人來散步？”
    “是林先生啊，我老婆睡覺輕，不喜歡有人打擾。”
    “老婆？我沒記錯的話，你還不能結婚？”
    “是的，再過一年就可以了。”
    “那就是我沒記錯，欸，我覺得你也是大玩家榜上有名的人來著，那個榜單具體是怎麽排出來的？”討論別人隱私是件不太禮貌的事情，林宇穆也就岔開了話題。
    末影也是個實誠孩子，聽見林宇穆問了，就解釋了起來，“大玩家榜的全稱是第二人生玩家綜合評分榜單，分國內榜，洲際榜和世界榜，圈子裏習慣把榜上的前百叫超級玩家，我最高到過國榜72，州榜223，世榜沒進過500，至於地外……火星那邊沒有連通網絡，少數能玩的也是私服。”
    “單純看操作？”
    “不是的，要看知名度，操作水平，指揮水平，生平事跡，背景和影響力，單純操作的比重不高。”
    “哦哦，魔都有幾個超級玩家？”
    “如果隻看現在的榜單，應該是三十二個，排名最高的是個外國人，世榜二，北美榜一的米迦勒。”
    “米迦勒？聽起來像是和加百列有點關係？”
    “差不多吧，大天使是國人，以前在上帝會的分部亞洲天使會當過主力隊長，米迦勒是北美天使會的主力隊長，競爭失敗之後就退會了。”
    “加百列這麽強？那他世界榜最高第幾？”
    “我記得好像是131，國榜他都沒進過前20……”
    “啊？那他還跟世界第二競爭啊？”
    “沒有，當時情況很特殊，八個大天使裏排最高的是歐洲的路西法，其次是米迦勒的老師拉斐爾，米迦勒93，加百列131，結果路西法在一次玩家集會之後出車禍殘了，拉斐爾那年剛好退役，就變成米迦勒和加百列競爭。”
    “那他是怎麽輸得？米迦勒又是怎麽升的那麽快的？”
    “剩下四個大天使，仨白人都支持米迦勒，本來就贏不了，至於排名……世界第一的俱樂部能不高嗎？”末影對此倒是頗有微詞的，但也隻是陰陽了兩句，就沒在繼續下去。
    “原來如此，那說回魔都的大玩家吧。”
    “國內老大在京城，2、3、5、8、9、10，都在魔都，2是英雄會前會長，退役；3是神火會的副會長，也算是退役了；5是兵策俱樂部前老大，退役；8是林上俱樂部前會長，退役；9是諸神會會長，退役；10是兵策老大儒劍，廢物一個，都不如咱們玩家裏的塞楠老哥的17含金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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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火會副會長說的是火雨？”
    “嗯，他們會長也不錯，前十守門員，國榜11歌天神。”
    “除了這些，你覺得還有合適發展過來的大玩家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應該問柳娘或者雪風，他們混圈子比我多，我很多時候都在陪老婆，知道的事情也少。”
    “現在我們的玩家都能排到多少？”
    “雪風7，塞楠17，加百列最高23，現在31，然後就是暗夜58，盼雪79，柳娘82，教徒83。”
    “？就這麽多？”
    “其他人基本沒怎麽聽說過。”
    “你不是72嗎？”
    “最高是來著，現在好像掉到200多了，國榜隻能看前100和自己的名次，洲榜200，世榜500。”
    “那好吧……”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商業街，來到了黃浦江邊。
    “真美啊。”看著江麵上穿行的懸浮船，林宇穆感歎了一句。
    “是啊，可惜風光獨好，我老婆卻隻能在家裏睡覺。”
    “她病了嗎？”
    “不，她……是我爺爺好朋友的孫女，家裏人都沒了，精神起伏比較大。”
    “也是個苦命娃，我們公司的營養艙有助於改善精神狀態，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替你申請一台。”
    “可以嗎？”
    “當然，她要是在遊戲裏了，你還跑得掉嗎？”
    “哈哈……”
    兩人看著江上夜景，趴在欄杆上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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