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的門緩緩關閉，九頭蛇帶著楚風和蘇哲離開後，卡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猛地將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卡桑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居然敢威脅我？”
    z 先生依然保持著冷靜的姿態，左手輕輕摩挲著無名指上的蛇形戒指。“冷靜點，將軍。”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他確實有威脅我們的資本。”
    卡桑的獨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那些導彈……”
    “是真的。”z 先生打斷道，“我認得那款發射車，能在緬國搞到這種裝備，他背後的軍火商確實不簡單。”
    卡桑煩躁地坐回旁邊的沙發上，低沉地說道：“我們真的要按他說的做？影先生最討厭被人威脅！”
    “這不是威脅，是交易。”z 先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影先生需要的就是這種有野心又有能力的合作夥伴。況且……” 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如果他隻是在虛張聲勢，我們隨時可以讓他消失。”
    卡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最後還是問道：“那批軍火……”
    “給他打定金。”z 先生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在十天內拿出什麽貨來。如果是真的，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九頭蛇三人已經回到了卡桑為他們安排的客房。確認房間沒有被監聽後，九頭蛇才長舒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表現得不錯。” 楚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隻有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剛剛在會客廳中的對話，楚風和蘇哲利用最先進的微型耳麥全部聽到了，對九頭蛇的臨場表現十分滿意。
    蘇哲已經迅速檢查了整個房間，確認安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香煙盒大小的裝置放在桌上。裝置亮起微弱的綠燈，表示已經啟動了信號幹擾功能。
    “現在可以說話了。” 蘇哲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個 z 先生，絕對是‘影先生’的人。”
    楚風點點頭：“蛇形戒指，和情報完全吻合。不過他的警惕性很高，我們得小心行事。”
    九頭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還有些發抖：“我剛才差點以為要交代在那裏了，卡桑準備拔槍的時候，我腿都軟了。”
    “但你撐住了。” 楚風遞給他一瓶水，笑道：“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卡桑和 z 先生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等他們聯係‘影先生’了。”
    楚風看向蘇哲，擔心地問道：“兩百支自動步槍，二十套‘標槍’反坦克導彈，大嫂那邊真的能搞到那些軍火嗎？”
    蘇哲咧嘴一笑，露出標誌性的痞笑，說道：“放心，霜爺事前已經聯係好了三家軍火商。‘標槍’導彈雖然難搞，但加錢還是能弄到的。不過……” 他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們得提防 z 先生和卡桑耍花樣。”
    楚風走到窗邊，微微拉開窗簾一角。莊園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莊園內巡邏的武裝人員。
    “他們在監視我們。” 楚風低聲道，“明天離開時要格外小心。”
    蘇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卡桑不敢輕舉妄動，那張導彈照片夠他做幾天噩夢了。”
    “不要低估敵人。” 楚風放下窗簾，轉身說道，“特別是‘影先生’的人。z 先生看起來就不是善茬。”
    九頭蛇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對了，今天關於沙吞的事，你們怎麽看……”
    “殺雞儆猴罷了。” 蘇哲冷笑，“卡桑早就想除掉他，今天不過是借題發揮。不過這樣也好，其他勢力現在肯定人人自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楚風看了看手表，說道：“抓緊時間休息吧，明天還要見卡桑他們。九頭蛇，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持鎮定。你現在是能讓卡桑忌憚的勢力老大，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角色。”
    九頭蛇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卻突然傳來，三人瞬間警覺起來。楚風一個箭步閃到門側，右手扣住腰間手槍，眼神示意蘇哲關閉幹擾器。蘇哲迅速將裝置揣回懷中，九頭蛇則整了整衣領，佯裝鎮定地問道：“誰？”
    “大人，卡桑將軍命令我來服侍您休息的！”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楚風眉頭一皺，用眼神示意九頭蛇繼續周旋。蘇哲已經悄無聲息地移動到窗戶旁，警惕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不必了。” 九頭蛇沉聲回應，“我習慣一個人休息。”
    門外沉默了幾秒，女人再次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懇求：“將軍說…… 這是特別安排的禮物，請您務必收下，我要是回去了，卡桑將軍會殺了我的！”
    九頭蛇無辜地瞪著大眼睛，看向楚風和蘇哲，小聲地詢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處理？”
    蘇哲白了九頭蛇一眼，說道：“看我們幹嘛？你現在是緬國私人武裝勢力的一方大佬，你要是今晚拒絕了，更容易引起懷疑了，小子，今晚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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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頭蛇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那…… 那就進來吧。”
    門開處，一個身著薄紗的年輕女子低著頭走進來。她雙手捧著一個銀托盤，上麵放著紅酒和水果。
    蘇哲見狀，立馬笑著對九頭蛇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說道：“老大，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們兩個就先出去，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說完，和楚風對視一眼後，兩人便出門，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房門帶上！
    而就在那名年輕女子進入房間的時候，放在 z 先生和卡桑身旁的對講機傳來了匯報聲！
    楚風和蘇哲被安排在了九頭蛇隔壁的房間，再次檢查了一遍房間，打開幹擾器，楚風看向蘇哲，問道：“你就這麽放心，不怕那個女人對九頭蛇不利？”
    蘇哲直接解下身上的槍支，放在桌子上，笑道：“你小子，不要忘了，我和你是軍人出身，但九頭蛇就是一個純混地下勢力的人，他今天要是不讓那個女人進屋，隻會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九頭蛇收了所謂的‘禮物’，才能讓對方更放鬆警惕！關鍵是，他們現在急需九頭蛇手中的軍火渠道，而且一旦九頭蛇出事，那幾枚短程導彈，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敢賭。所以，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對九頭蛇動手的，在緬國地下勢力，送女人，太正常不過了，不僅是九頭蛇，今晚所有參加會議的老大，每個人的房間卡桑都應該送了一個女人進去！這裏不是大夏，所以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們安心睡吧！隻是便宜了九頭蛇那個小子了！唉！這個卡桑太不地道了，咋不給我也安排一個女人呢！”
    楚風鄙視了一眼蘇哲，笑道：“你這話有本事當著大嫂的麵說，絕對能扒了你一層皮！”
    次日清晨，當楚風和蘇哲穿戴好，來到九頭蛇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不一會，就見一臉滿足的九頭蛇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門前的兩人，有些心虛地對兩人點了點頭，隨後，邁步向著卡桑的會客廳走去。
    蘇哲心底暗罵一聲：“畜生！”
    趕忙和楚風跟在了九頭蛇的身後！
    會客廳中，z 先生和卡桑早已接到手下的回報，在會客廳等待九頭蛇的到來！卡桑見九頭蛇淩亂的領口，笑著開口道：“老弟昨夜可還盡興？”
    “多虧老哥美意。” 九頭蛇拿出一根香煙點著後，吐出一口煙圈，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領口，將打火機 “啪” 地合上，笑道：“不過比起溫柔鄉，我更惦記十天後的軍火交易 —— 定金，想必已經到賬了？”
    z 先生聞言，笑道：“三分之一的貨款，五百萬美刀，已經轉入指定賬戶，十日後，希望九頭蛇先生不要讓我失望就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九頭蛇起身：“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我參不參加這個聯盟會議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那麽我現在就回去，聯係發貨！”
    卡桑故作挽留道：“老弟，何必這麽著急呢？今天還有幾場重要的會議，不如等會議結束後再走也不遲啊。”
    九頭蛇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留在這裏就沒必要了，畢竟今天我要是不能安全回去，恐怕這個莊園以及卡桑將軍的私人武裝據點可能就要有點麻煩了！”
    卡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z 先生卻突然輕笑一聲，左手輕輕摩挲著蛇形戒指：“九頭蛇老大果然謹慎。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強留了。”
    他緩步走到九頭蛇麵前，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黑色卡片：“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東西準備好，隨時可以聯係我！”
    九頭蛇接過黑色卡片，隨意地將卡片裝入口袋。
    離開會客廳後，三人保持著沉默，直到安全返回車上，蘇哲直接啟動車輛，越野車碾過碎石路，向著山莊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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