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攻克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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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州城外,黃沙漫卷。
    姚古的四萬大軍如黑雲壓城,在夏州城下擺開陣勢。
    戰鼓聲震得戈壁灘上的碎石簌簌滾動。
    旌旗獵獵作響,遮天蔽日。
    “火槍兵就位!”
    姚古手中令旗猛地揮下。
    三百火槍手迅速列成三排,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城頭。
    “目標城樓弓箭手——放!”
    “砰砰砰!”
    硝煙騰起,城牆上正在拉弓的西夏射手同時後仰栽倒。
    一個戴皮帽的西夏軍官剛舉起令旗,三枚彈丸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神臂弩準備!”
    一千名弩手半跪於地,腳踏弩臂,腰腹發力上弦的"咯吱"聲連成一片。
    “嗖嗖嗖——”
    箭雨騰空,城頭西夏守軍慌忙舉盾。
    神臂弩的箭頭輕易貫穿牛皮盾麵,將後麵的士兵釘在城樓柱子上。
    有個西夏將領剛要探頭觀察,一支弩箭就從他眼眶貫入,箭簇帶著腦漿從後腦穿出。
    “小炮隊推進!”
    十門黑黝黝的小炮被推到陣前,炮口仰角正對城樓。
    “轟!轟!轟!”
    十聲巨響幾乎同時炸裂,城牆在火光中劇烈震顫。
    城樓被炸得粉碎,碎石混合著殘肢斷臂如雨點般落下。
    躲在城樓裏的西夏士兵被衝擊波掀飛。
    有個百夫長直接被氣浪拋到半空,又重重摔在城內青石板上。
    “巨炮裝填!”
    姚古的吼聲穿透硝煙。
    兩門需要二十人操作的巨炮緩緩調整角度,炮口對準了包鐵皮的城門。
    “嗤——”
    引線燃燒的火星在煙塵中格外醒目。
    西夏守軍驚恐地看著那兩個拖著尾焰的黑點飛來,卻無處可躲。
    “轟隆隆——”
    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中,包鐵城門像紙片般被撕碎。
    衝擊波將城門洞裏的拒馬、鐵蒺藜全部掀飛。
    “陌刀軍!衝鋒!”
    楊政的咆哮聲震四野。
    三千重甲步兵踏著整齊步伐開始推進,丈二陌刀組成的鋼鐵叢林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城牆上幸存的西夏守軍正準備張弓射箭,但剛冒頭就被彈丸擊中頭顱。
    “殺!"
    楊政一馬當先衝入城門洞,陌刀橫掃將三名西夏士兵攔腰斬斷。
    腸子混合著鮮血噴濺在兩側牆壁上,形成詭異的潑墨畫。
    後續跟進的陌刀軍如潮水般湧入缺口,刀光過處血肉橫飛。
    西夏軍試圖用長矛陣阻擋。
    陌刀一個豎劈就能連人帶矛劈成兩半。
    有個西夏勇士剛舉起鐵骨朵,就被三把陌刀同時砍中。
    頭顱、左肩、右肋各自分離,屍體像被拆散的木偶般散落一地。
    楊政一腳踹開擋路的屍體,陌刀如旋風般橫掃,三名西夏士兵的兵器應聲而斷。
    刀鋒去勢不減,在三人胸口劃出深可見骨的血槽。
    鮮血噴濺在鐵甲上,瞬間被戈壁的狂風吹成暗紅色冰晶。
    “左翼包抄!”
    楊政怒吼著劈開一名西夏百夫長的鐵盔,腦漿順著刀鋒滴落。
    三百陌刀軍立刻分成兩隊,如鐵鉗般夾擊城門口的守軍。
    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麵碎石跳動,刀光織成死亡之網。
    城牆上的西夏守將鬼名阿吳目眥欲裂。
    “放滾石!”
    十餘名士兵剛推動城垛上的巨石,就被突然襲來的箭雨射成了刺蝟。
    巨石失去控製,轟然砸向城下,卻隻碾碎了幾個西夏潰兵。
    “火油!倒火油!”
    鬼名阿吳聲嘶力竭地吼叫。
    一鍋滾燙的火油剛被抬上城垛,三支神臂弩箭就穿透了抬鍋士兵的咽喉。
    鐵鍋傾斜,沸騰的黑油潑在城磚上,瞬間燃起衝天烈焰,反倒阻斷了守軍退路。
    “轟!”
    又一聲震天動地的炮響。
    震天雷直接命中城樓。
    鬼名阿吳最後的視野裏,是漫天飛舞的碎木和磚石,以及自己飛向半空的右臂。
    “全軍衝鋒!”
    姚古的令旗重重揮下。
    三萬步卒如潮水般湧向城門,鐵甲碰撞聲如同雷霆滾過戈壁。
    衝在最前的刀盾手用包鐵大盾撞開零星的箭矢。
    長槍兵緊隨其後。
    槍尖組成的鋼鐵叢林在陽光下泛著死亡的光芒。
    “衝啊!殺光西夏狗!”
    震天的喊殺聲中,西夏守軍的陣線如同烈日下的雪牆般迅速消融。
    一個滿臉刺青的西夏勇士剛砍翻兩名宋軍,就被七杆長槍同時貫穿胸膛,屍體被高高挑起甩進護城河。
    城內的巷戰更加慘烈。
    西夏軍依托民房節節抵抗,宋軍則用火攻開道。
    帶著火苗的箭矢如流星般落入茅草屋頂,火勢迅速蔓延。
    十幾個渾身是火的西夏士兵慘叫著衝出火場,又被嚴陣以待的槍陣捅成篩子。
    ……
    夏州城內的硝煙漸漸散去。
    焦黑的梁木間還冒著縷縷青煙。
    姚古策馬入城。
    鐵靴踏過滿是血汙的青石板,發出沉悶的回響。
    “傳令各營,即刻撲滅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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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古銀須上沾著煙灰,聲音沙啞卻洪亮。
    楊政拖著染血的陌刀走來,鐵甲縫隙裏還卡著半截斷箭:“將軍,俘虜了八百多人,怎麽處置?”
    姚古望著跪滿街角的西夏降兵,目光掃過那些或恐懼或憤恨的麵孔:“輕傷者醫治,重傷者...給他們個痛快。”
    城北突然傳來喧嘩。
    一隊宋軍押著幾十個衣衫襤褸的漢人走來。
    這些人腳踝上還留著鐐銬磨出的血痕。
    “將軍!”
    為首的宋軍什長向姚古報告,“在地牢裏找到三百多漢人奴隸!”
    一個白發老者突然撲倒在姚古馬前,枯瘦的手指深深摳進泥土。
    老者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老漢被擄來二十年...終於...”
    嗚咽聲淹沒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哭嚎中。
    姚古滾鞍下馬,雙手扶起老者。
    老人鬆垮的衣領滑落,露出脖頸上烙著的西夏文字——那是牲畜般的標記。
    “取斧來!”姚古突然暴喝。
    傳令兵從鐵匠鋪裏找來斧頭。
    姚古從傳令兵手中接過斧頭,親自為每個漢人劈開鐐銬。
    “楊政。”
    老將軍聲音低沉,“帶人挨家挨戶搜查,把藏著的漢奴都找出來。”
    “得令!”
    楊政轉身帶著士兵挨家挨戶搜查。
    城中的夏州府衙前,姚古命人豎起大宋旗幟。
    幾個宋軍士兵搬來桌案,登記解救的漢人姓名籍貫。
    “將軍!”
    一個滿臉煙灰的小校跑來,“官衙糧倉裏發現成堆的粟米、風幹的羊肉軍需官正在清點。”
    姚古微微頷首,“傳令,開倉放糧!漢人每人三鬥,黨項人一鬥半!”
    暮色降臨時,臨時搭建的粥棚前排起長隊。
    火頭軍抬來十口大鍋,粟米粥的香氣驅散了血腥味。
    有個黨項孩童想插隊,被母親死死拽住。
    正在分粥的老兵看見了,特意舀了勺稠的遞過去。
    “都聽好了!”
    楊政站在糧堆上高喊,“姚將軍有令!明日辰時在府衙前分田,漢人每人五畝,黨項人三畝!”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幾個漢人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問:“軍爺,當真...當真分田?”
    “陛下有旨!”
    楊政拍著胸脯,“凡收複之地,即刻推行均田製!”
    ……
    次日清晨,府衙前的空地上人頭攢動。
    宋軍丈量土地的木尺在陽光下劃出清晰的界線。
    每量完一塊,書記官就用朱筆在木牌上寫下姓名。
    “張阿大,汴梁陳留人,五畝!”
    被點到名的老漢踉蹌著撲到地裏,抓起黃土貼著臉嚎啕大哭。
    不遠處,楊政正帶人拆除西夏的"榷場"界碑。
    幾個黨項商人躲在巷口張望。
    直到看見宋軍豎起"互市"的新牌子,才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絲綢一匹換羊兩隻,陶罐三個換一石麥...”
    商人們傳看著宋軍公布的價目表。
    有人突然用生硬的漢話喊:“比西夏官市公道!”
    ……
    姚古站在夏州城頭,遠眺西北方向連綿起伏的賀蘭山脈。
    晨光為山巔鍍上一層金邊,山腳下卻仍籠罩在青灰色的陰影中。
    “將軍,各營已清點完畢。”
    楊政捧著戰報上前,“此戰殲敵七千三百,俘獲一千二百;我軍陣亡八百七十六人,重傷三百零四。”
    老將軍接過戰報,“留五千精銳駐守,傷兵全部留下養傷。傳令各營,午時造飯,未時開拔!”
    楊政猶豫道:“將軍,夏州新附,黨項貴族多藏匿民間...”
    “本將自有安排。”
    姚古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這些是皇城司查明的黨項豪強,你帶人連夜抄了他們的宅院。記住——"
    姚古突然壓低聲音,“金銀細軟充公,糧倉全部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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