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衙，李世民正端坐在大堂上，麵色陰沉如水。
    柳海魅和張叔夜站在一旁。
    “皇兄……”
    趙構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李世民冷冷地看著三人：“去哪了？”
    趙構咽了口唾沫，強作鎮定：“臣弟……臣弟去剿了西湖水匪……”
    “啪！”
    李世民猛地一拍驚堂木，嚇得三人一哆嗦。
    “胡鬧！”
    李世民怒喝，“堂堂親王，擅自調兵，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趙楷連忙跪下：“皇兄息怒！臣弟是見水匪猖獗，才……”
    “閉嘴！”
    李世民打斷他，“李浩，你身為皇城司副指揮使，不但不勸阻，還跟著胡鬧！該當何罪？”
    李浩撲通跪地，額頭抵地：“臣知罪！”
    柳海魅輕聲道：“官家，浩兒手臂還傷著……”
    李世民這才注意到李浩的繃帶上滲著血跡，怒氣稍緩：“傷得重嗎？”
    李浩搖頭：“皮外傷，不礙事。”
    李世民冷哼一聲，目光轉向趙構和趙楷：“你們兩個，禁足三日，好好反省！”
    趙構不甘心地抬頭：“皇兄，我們剿了水匪……”
    “還敢頂嘴？”
    李世民眯起眼睛，“禁足五日！”
    趙構頓時蔫了：“臣弟遵旨……”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柳梅匆匆闖入，單膝跪地：“陛下，昨夜擒獲的錦衣公子已招供，其父乃杭州鹽鐵司主事，暗中與倭國細作往來！”
    李世民眼中寒光一閃：“細作現在何處？”
    柳梅呈上一份口供：“據招認，倭國細作偽裝成海商，潛伏在城南的"福隆商行"。那錦衣公子正是替其父傳遞沿海布防情報的中間人。”
    李世民猛地站起身，龍袍袖口帶翻了案上茶盞，碎瓷片伴著茶水飛濺開來。
    “好個鹽鐵司主事！”
    李世民聲音冷得像冰，“朕倒要看看，這商行裏還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柳海魅迅速展開杭州城防圖，指尖點在南城位置：“福隆商行臨運河而建，後門直通碼頭。若要走脫......”
    “李浩！”李世民突然喝道。
    “臣在！”李浩顧不得手臂傷勢，連忙應聲。
    “你即刻調皇城司精銳，封鎖商行周邊所有水道！”李世民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記住，要活的！”
    李浩肅然領命：“臣遵旨！”
    李世民又看向柳梅：“梅兒，你帶一隊人馬，喬裝成商賈，從正門進入探查虛實。”
    柳梅抱拳應諾：“屬下明白！”
    柳海魅輕聲道：“官家，臣妾也去吧。倭國細作詭計多端，若有精通倭語者在場……”
    李世民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魅兒隨朕一同前往，但須在後方坐鎮，不可親身犯險。”
    柳海魅嫣然一笑：“臣妾遵旨。”
    趙構和趙楷對視一眼，趙構忍不住上前一步：“皇兄，臣弟也……”
    “禁足！”
    李世民冷冷打斷，“五日之內，若讓朕知道你倆踏出院門一步，東征倭國之事就免談！”
    二人頓時噤若寒蟬，垂頭喪氣地退到一旁。
    ……
    半個時辰後，杭州城南。
    福隆商行外，幾個挑夫打扮的皇城司密探正蹲在路邊吃早食，眼睛卻不時掃向商行大門。
    街對角茶樓二層，李世民和柳海魅憑窗而坐，麵前擺著幾樣點心，卻無人動筷。
    “官家，梅兒進去了。”柳海魅低聲道。
    李世民微微點頭，目光緊盯著商行方向。
    商行內，柳梅一身富家小姐打扮，正與掌櫃討價還價。
    “這批蜀錦要價太高，我家夫人說了，最多八十兩一匹。”
    掌櫃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珠滴溜溜直轉：“小姐說笑了，這可是上好的蜀錦，至少一百兩……”
    柳梅故作不悅：“既如此，我去別家看看。”
    她轉身欲走，掌櫃連忙攔住：“小姐且慢！價錢好商量……”
    就在這時，後堂簾子一掀，一個倭國武士打扮的男子大步走出，腰間倭刀格外顯眼。
    柳梅瞳孔微縮——此人正是倭寇頭目小野次郎！
    小野次郎看到柳梅，明顯一怔，隨即厲聲喝道：“什麽人？！”
    柳梅反應極快，一把掀翻櫃台，袖中短劍已然在手：“皇城司辦案！逆賊受死！”
    掌櫃臉色大變，猛地從櫃台下抽出一把短刀。
    門外蹲守的密探見狀，立刻吹響警哨。
    “嗚——”
    尖銳的哨聲劃破晨空。
    茶樓上，李世民拍案而起：“動手！”
    街麵上突然衝出數十名喬裝改扮的禁軍，將商行團團圍住。
    後門處，李浩率領的水師精銳也同時現身，堵死了運河退路。
    商行內，小野次郎怒吼一聲，倭刀出鞘，直劈柳梅麵門。
    柳梅側身避過，短劍如毒蛇吐信，直取對方咽喉。
    小野次郎倉促閃避，左臂仍被劃出一道血痕。
    “八嘎！”
    他暴喝一聲，倭刀橫掃，逼退柳梅，轉身就往後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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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到後院，迎麵撞上李浩帶人殺到。
    “小野次郎！”
    李浩厲喝，“今日你插翅難逃！”
    小野次郎獰笑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球，猛地砸向地麵。
    “砰！”
    一團黑煙瞬間彌漫開來。
    “小心毒煙！”
    李浩急退，卻見小野次郎已借機躍上牆頭。
    就在他即將逃脫的刹那——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精準命中其膝蓋。
    “啊！”
    小野次郎慘叫一聲，從牆頭栽下。
    “綁了！”
    李浩冷聲道。
    皇城司精銳一擁而上，將小野次郎捆成粽子。
    前院，掌櫃和幾名倭國細作也悉數就擒。
    柳梅押著掌櫃過來複命：“陛下，全部拿下，共擒獲倭國細作七人，繳獲密信十二封。”
    李世民微微頷首：“做得好。”
    柳海魅從密探手中接過一封剛搜出的信件，展開一看，臉色頓變：“官家，這封信中提到……倭國已在九州島集結水師，準備趁我大宋東征時偷襲杭州！”
    李世民眼中寒光一閃：“好個平清盛，果然賊心不死！”
    他轉向被按跪在地的小野次郎：“說！平清盛現在何處？”
    小野次郎獰笑：“大宋皇帝，你永遠找不到平大人！”
    李世民冷笑一聲，對柳海魅道：“魅兒，讓他開口。”
    柳海魅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在小野次郎麵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嗎？皇城司特製的‘千蟻噬心散’，服下後猶如千萬隻螞蟻在體內啃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野次郎臉色微變，但仍舊咬牙不語。
    柳海魅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個布包展開，裏麵是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金針。
    “若不說，這些針會一根根刺入你的穴位，讓你痛不欲生……”
    小野次郎額頭滲出冷汗，卻仍強撐：“要殺便殺！”
    李世民突然抬手製止柳海魅，俯身盯著小野次郎：“朕給你一個機會。若老實交代，朕可以給你個痛快；若不說……”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水缸，“朕會把你裝進鐵籠，沉入錢塘江底，讓魚蝦慢慢啃食你的身體。”
    小野次郎渾身一顫，眼中終於露出恐懼之色。
    “我……我說……”
    他艱難地開口，“平大人……在長崎港……集結了三百艘戰船……”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閃：“具體位置？”
    小野次郎咽了口唾沫：“長崎港西側的……鷹島……”
    李世民直起身，對李浩道：“立刻飛鴿傳書給李寶，命他加強沿海戒備，同時準備出征事宜。”
    李浩肅然領命：“臣這就去辦！”
    李世民又看向柳海魅：“魅兒，你親自審問這些細作，務必挖出所有情報。”
    柳海魅盈盈一禮：“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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