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猶豫片刻，“隻是...這些女子該如何管理？”
    不等李世民回答，柳海魅忽然開口：“本宮已挑選了二十名年長宮女，專司教導。”
    “官家放心，臣妾會定期查看。”
    李世民微微點頭：“有愛妃費心，朕自然放心。”
    站在角落的趙構聞言，衝趙楷擠了擠眼睛，小聲道：“皇嫂這是要親自把關啊...”
    趙楷以袖掩口：“噓...小心皇兄聽見...”
    李世民忽然轉頭：“你們兩個，嘀咕什麽？”
    趙構一個激靈：“臣弟說...說皇嫂賢惠！”
    柳海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趙構頓時縮了縮脖子。
    “報——！”
    傳令兵快步跑入，“啟稟陛下，銀島都護府李寶將軍派快船送來的第一批白銀已到港口！”
    李世民眼前一亮："多少？"
    “整整十萬兩！另有倭刀千柄，漆器百件！”
    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十萬兩白銀，相當於大宋一年賦稅的兩成！
    李世民大笑：“好！傳旨，取一萬兩犒賞東征將士，其餘充入國庫！”
    “陛下聖明！”
    眾臣齊聲高呼。
    ......
    碧波萬頃的江麵上，一艘不起眼的官船順流而下。
    船身漆著普通的青灰色，桅杆上懸掛著杭州織造局的旗幟。
    任誰看了都隻當是尋常官船。
    唯有船首那對精雕細琢的狻猊像，隱隱透露出主人不凡的身份。
    船艙內，李世民正伏案批閱奏章，朱筆在紙上勾畫出一道道鮮紅的痕跡。
    窗外透進的陽光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襯得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更加深邃。
    “官家，該用膳了。”
    柳海魅輕步走入，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李世民抬頭，淩厲的目光在見到愛妃的瞬間柔和下來：“什麽時辰了？”
    “已過午時。”
    柳海魅將食盒放在案幾上。
    李世民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懷中。
    柳海魅順勢坐在他腿上，從食盒中取出一碟晶瑩剔透的蝦餃：“杭州廚子剛做的，您嚐嚐。”
    李世民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鮮甜的滋味在舌尖綻開：“嗯，比禦廚做的強。”
    “那臣妾回頭把那廚子帶回汴京？”
    柳海魅眼波流轉，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李世民唇邊，替他拭去並不存在的碎屑。
    李世民笑道：“愛妃這是要朕沉迷口腹之欲？”
    “臣妾不敢。”
    柳海魅故作惶恐，眼中卻盈滿笑意，“隻是想著官家東征倭國這些日子，人都瘦了一圈...”
    話音未落，船身突然一晃，柳海魅整個人跌進李世民懷中。
    李世民穩穩接住她，手掌貼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兩人呼吸頓時交纏在一起。
    艙外傳來趙構誇張的咳嗽聲：“皇兄，臣弟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柳海魅連忙起身，耳根微紅。李世民則麵不改色地整了整衣袍："進來。"
    趙構笑嘻嘻地探進頭來。
    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趙楷：“皇兄，張叔夜大人說前方快到揚州了，問是否靠岸補給？”
    李世民略一沉吟：“不必大張旗鼓，派兩艘小船靠岸，采買些新鮮果蔬即可。”
    “臣弟明白。”
    趙楷拱手，又補充道，“李浩方才收到汴京飛鴿傳書，說是太子殿下近日學業精進，太傅連連稱讚。”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諶兒像他母後，聰慧過人。”
    待趙楷二人退下，艙內又恢複寧靜。
    柳海魅將食盒重新擺好，輕聲道：“官家，諶兒今年該有十歲了吧？”
    “嗯。”
    李世民夾起一塊桂花糕，抬眼問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柳海魅垂眸輕歎：“臣妾隻是想著，皇家子嗣終究單薄了些。除了太子和柔嘉公主，就隻有德妃妹妹的柔柔公主和瑾兒...”
    李世民放下筷子，“愛妃有話不妨直說。”
    柳海魅展顏一笑：“臣妾鬥膽，請官家納梅兒、眉兒和香兒入宮。”
    “你...”
    李世民瞳孔微縮，顯然沒料到這個提議。
    “她們三人都是臣妾至親。”柳海魅迎上李世民的目光，“梅兒、眉兒是臣妾已故兄長的遺孤，香兒雖無血緣，卻與親妹無異。”
    “而且她們身家清白，又都是皇城司副指揮使，對官家忠心耿耿。”
    李世民心中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愛妃為何突然有此想法？”
    柳海魅輕撫腹部，低聲道：“臣妾...入宮半年有餘，卻未能為官家誕下子嗣...”
    “胡說什麽？”
    李世民握住她的手，“朕從未因此責怪於你。”
    “可臣妾心中不安。”
    柳海魅神色懇切，“如今朝局穩固，正是開枝散葉的好時機。她們三人武藝高強，又熟知朝中機密，若嫁與外人，反倒不妥。”
    李世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女婀娜的身姿。
    柳梅那修長的玉腿在勁裝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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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眉兒盈盈一握的纖腰。
    李香胸前那呼之欲出的飽滿曲線...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李世民幾乎要脫口而出"準了"，卻在最後一刻生生刹住。
    朱筆懸在半空，墨汁滴落在奏折上暈開一片。
    李世民暗自思忖：這該不會是魅兒的試探吧？
    魅兒素來心思難測，這究竟是她的主意，還是四妃共同商議的試探？
    皇後朱璉賢惠，賢妃李師師體貼，德妃王癸癸善解人意，唯獨這淑妃...
    蕭妃的事還沒跟她們通氣...
    想到西遼那位身段火辣的蕭妃，李世民頓時如坐針氈。
    若是此刻答應納三女，等蕭妃入宮時...
    “此事關乎宗室體統。”
    李世民輕咳一聲，故作嚴肅地放下朱筆，“容朕與皇後商議後再定。”
    柳海魅忽然抬眸，眼波流轉間閃過一絲狡黠：“官家多慮了。此事本就是皇後姐姐提議的，賢妃和德妃也同意了！”
    “什麽？”李世民手一抖，差點打翻茶盞。
    柳海魅輕聲道，“姐姐說官家子嗣單薄，要臣妾物色可靠女子。梅兒她們是臣妾的至親，總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外人強...”
    李世民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柳海魅，這四個女人什麽時候串通好的？
    李世民突然想起離京前夜，四妃曾在坤寧宮密談至三更。
    當時還以為她們在商量宮務，原來...
    “官家？”
    柳海魅輕聲喚道，“可是覺得不妥？”
    “唔...”
    李世民心中暗喜，能得四位如此貼心的佳人相伴，實乃人生幸事。
    麵上卻故作遲疑：“朕是擔心她們不願...”
    “梅兒昨晚還問臣妾，何時能像姑母這般常侍君側呢。”
    柳海魅抿唇淺笑，突然提高聲調：“梅兒，你們進來吧。”
    艙門輕啟，柳梅三人款款而入。
    她們顯然早有準備，一改往日勁裝打扮，身著藕荷色紗裙，更顯身姿曼妙。
    “參見陛下。”
    三女盈盈下拜，衣袂飄動間，隱約可見頸間一抹雪肌。
    李世民呼吸微滯，這才注意到她們連發式都精心修飾過。
    柳梅梳著隨雲髻，柳眉兒挽著雙環髻，李香則綰著墜馬髻，全然不似平日皇城司副指揮使的幹練模樣。
    “你們...”
    李世民喉頭發緊，袖中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龍紋刺繡。
    李香大膽抬眸，眼波流轉：“臣妾願終身侍奉陛下。”
    說話間，披肩悄然滑落，露出圓潤香肩。
    “胡鬧！”
    李世民突然拍案而起，卻在眾人驚愕之際話鋒一轉：“既入宮闈，豈能再自稱奴婢？該稱臣妾了！”
    柳海魅掩口輕笑，三女頓時喜形於色。
    艙外突然傳來"咚"的悶響，似是有人撞上門板。
    接著是趙構壓低的驚呼：“三哥你踩我腳了！”
    李世民老臉一紅，強作威嚴道：“都起來！此事...待回京後再行冊封。”
    說著偷瞄柳海魅，“愛妃既已安排妥當，朕...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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