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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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之地——
熱烈的陽光明媚地透過玻璃窗照射進整間書房。
修長的手指如滑嫩的玉石,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光澤。指尖輕抬,書頁便刷刷地翻去兩頁。
銀色的發絲閃爍著柔和的光輝,那一縷從中冒出的紅發,鮮豔而紮眼。
“還算有趣的故事。”塔羅斯的聲音慵懶而散漫,因為笑意而顯得放鬆。
書頁裏密密麻麻地記載著文字,而在頁首的標題處寫著《雙生花》。
鎏金的眼眸淡淡流轉,銀色的發絲垂落:“真是無用的兄弟。居然連這個夢都維持不住,果然人類的造物還是弱了一些。”
鮮紅的唇角輕輕勾著“隻要書寫,故事中的人是否也會長出血肉?”
“滋啦”那一頁紙被撕下。
瘋狂地笑聲在整座書房裏響起。
那張本就嬌媚的臉上,綻放著病態瘋狂的笑容。金色的瞳孔暗淡,閃爍著瘋狂而扭曲的光芒,陸離閃爍。
鬆垮的白色裙袍,輕輕從肩上滑落,如同絲滑的牛奶。玉肩細膩柔美。
“蘭納斯……下一次哥哥可不會放過你了~” 塔羅斯的手裏凝出火焰,將那頁紙燃燒殆盡。
在指尖灰飛煙滅。
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塔納維斯踏足了這間充滿陽光和書籍的房間。
“我親愛的哥哥,你今日怎麽有空到訪我的書房。”塔羅斯放下了書籍,笑眼盈盈。
目光落在了塔羅斯的肩頭,眉頭便輕輕皺起:“塔羅斯,把衣服穿好。”
“為什麽?”塔羅斯伸出指尖,點在了塔納維斯的胸口,手指變成人字形,一點一點的向上走去,撫摸著塔納維斯的脖頸。
“哥哥你來了,總是要脫的。”塔羅斯媚眼彎彎,作勢把另一邊的裙袍也拉下來,柔美的腰線若隱若現。
塔納維斯向後退了一步,無奈道:“我今日去見了蘭納斯。”
“塔羅斯,他是你的弟弟……”神明是神力剝奪分散的,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隻是力量同源,都來自大哥。)
“嗯嗯嗯。我親愛的弟弟~”塔羅斯的眼眸低垂著,像是失去了興致一般索然無味,語氣敷衍,“你去找他做什麽?他此刻不應該和他的人類小男朋友玩得很開心嗎~”
“沒有他在這裏拆家,我的日子都過得有點過於愜意了。”
“所以,我同意了蘭納斯留在副本裏。”塔納維斯往裏走了幾步。
“是嗎?這不像大哥你的風格啊~”塔羅斯倚靠在書櫃邊,眼眸慵懶,略過眼前的時候,又總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曖昧。
塔羅斯的嘴角輕勾著,訕笑著:“不過也是,畢竟大哥你總是很偏心我們的這位弟弟。”
塔羅斯粉嫩的唇角輕輕撅著,眼眸冷漠,睫毛輕輕掃下,一步一步地向塔納維斯靠近,伸手環住了他的脖根。
“我的這位弟弟……”眼睫輕輕相抵,粉嫩唇角有意無意地蹭過那涼薄的唇,大膽地挑逗。
“真是讓人嫉妒。”塔羅斯的眼睛裏落著瑩白色的光,那勾人的眼眸魅惑而迷人,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塔納斯特。
塔納維斯那雙冷靜自持的眼睛裏,如同在平靜的水波裏置入一塊石子,輕輕的,卻也能濺起不小的水花。
平靜的湖水總能記住這投入水的石子。
溫熱的呼吸撩過他的唇瓣,濕濕地結了一層薄膜,覆在唇上。
塔羅斯清脆地打了一個響指,沙發便出現在了塔納維斯身後,輕輕一推,兩人便一同跌落在了沙發裏。
柔軟的沙發微微凹陷。
銀色的發絲相互糾纏。
塔納維斯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在他身上的塔羅斯,腰肢纖細,眼神裏蘊含著駭人的欲望。
“告訴我你做了什麽?我親愛的哥哥。”塔羅斯居高臨下,眼底的欲望如同毒蛇,向胸口處攀爬。
“這世界上最公平公正……最無情無義,薄情寡義的神明大人。【無尚的權利者】塔納維斯……會做什麽?”塔羅斯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身體如同蛇一般攀上塔納維斯的身體。
塔納維斯的手下意識就搭在了他纖細的腰肢上。
“即使你再喜歡蘭納斯,你也一定會做出最好的抉擇吧~”塔羅斯的笑容嘲弄,聽起來有些諷刺。
“我用神力封印他的神力。”塔納維斯簡言意駭。
塔羅斯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一瞬,手搭在塔納維斯的敞開的胸口,撐起身體。
媚眼在此刻染上幾分涼意,透著一股瘋狂的狠勁兒。塔羅斯大笑了兩聲,那笑容總是在危險中透著迷人,如同被烈火灼燒的玫瑰。
“我好傷心啊……哥哥~”塔羅斯笑著,慢慢俯身,“你用神力替蘭納斯做保,是怕我……”
“殺了他嗎?”塔羅斯撩起發絲,吻便落在了塔納維斯的唇角。
塔納維斯偏頭躲避著。
塔羅斯輕笑一聲,眼裏的光閃爍得更盛。
“你的發色不適合你。”塔納維斯的手指輕輕撫向了塔羅斯的一縷紅色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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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絲的觸感不夠柔軟,卻莫名溫熱。
“是嗎?”塔羅斯慵懶的像一隻小貓,難以饜足地貼了貼唇角。
塔羅斯捏著一縷銀發,拉過塔納維斯的手撫在臉上:“因為愛慕~我可是特意將頭發染成了銀色……這樣我們就一模一樣了,不是嗎?”
見塔納維斯不言語,塔羅斯這才將那銀白色從發絲間褪去,火焰般炙熱的紅色,熱情似火,在眼前如烈火般熊熊燃燒,格外的醒目。
“滿意了?”塔納斯貼在塔納維斯的唇角,輕輕地舔了舔。
塔納維斯並沒有避開。
“塔納維斯……您還真是寬宏大量~”
塔納斯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捧著他的臉就親吻了上去。
陽光被簾布遮擋,寬敞的書房裏被被溫熱籠罩著,難以平息。
——此時此刻,副本裏——
“還疼嗎?”岑泠看著蘭納斯胸口已經修複完整的傷口。
蘭納斯已經‘柔弱’得躺進了岑泠懷裏,一雙鳳毛微微泛著水光,輕咬下唇的模樣,好似在勾人。
“當然疼了~要小泠泠親親才能好~”蘭納斯在他臉頰旁蹭了蹭。
林靜春沒眼看,瞿繼安也跟著扭過了頭,選擇了回避。
神明的自愈能力可不是說說而已。
四周的環境黃茫茫的一片,如同無邊無際的沙漠。原本房子器物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
隻有他們現在腳下站著的這塊祭壇,算是這裏唯一的建築。其餘的在神明打鬥的時候,全都灰飛煙滅了。
他們沒死,可能是屬於……命大吧。
茫茫的黃沙之中,生長出了一株植物,兩片巨大的葉脈,在烈日下茁壯成長,開出了淡紫色的花朵,兩朵共生,在風中輕輕的搖曳。
輕輕觸碰,如同擁抱一般,生長在了一起。
許知微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挖了一個小坑,埋在了這株淡紫色的小花的旁邊。
林慧雲站在一旁:“這是幹什麽?”
“給他們兄弟兩個立一個墓碑。”許知微拍了拍滿是黃沙的手,“畢竟他們埋在了這裏。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應該在死後也有一席之地。”
林慧雲看著那尊小小的墓碑:“可是他們殺了我們很多次,而且隻是遊戲的npc,這樣也要給他們立個墓碑嗎?”
許知微將發絲撩到耳後,溫和一笑:“嗯。無關乎任何的一切,不講究對錯。隻談論他們的死亡與過往。”
“在這個副本的故事裏,對於我們來說,或許他們都是罪人。但是……”許知微的目光落在了旁邊這朵淡紫色的花上,兩朵花輕輕相觸,相互依偎共存。
“在他們的人生當中,他們隻是做了他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夕陽晃晃垂下,整個世界就在黃昏之中恍惚了。
林慧雲下意識摸了摸許知微的腦袋,摸完後才覺得唐突。
“你的父母把你教育成了一個很好的孩子。”
許知微的笑容忽然凝滯,良久,才淡淡的擠出一抹笑。
林慧雲低垂著眼眸:“我也有一個女兒,年紀比你小不少。”
“她生病了。眼睛看不見。”林慧雲的笑容苦澀,“可惜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母親。”
“我的女兒是我意外和客人懷上的,所以她沒有父親。”林慧雲的語氣平淡,“她從小跟我在那種地方長大。妓女的孩子隻會是妓女。”
“就像我一樣。我的母親是妓女,所以我也是。”林慧雲望著天邊那通紅的夕陽,嬌麗的臉龐在這幾天的奔波中已顯得有些蒼白,憔悴。
再也沒有初次見麵時,那樣的嫵媚動人。
眼波流轉,舉手投足間,卻依舊美麗大方。
“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因為生活在那種肮髒的地方,所以被客人看上了,所以最後成為了我的母親。然後又和我的母親一樣,與一個客人生下了孩子。”林慧雲掰扯著手指,她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小絮遞給他的。
林靜春沒有那麽多的同情心,她的言語比較殘酷:“那為什麽不打掉這個孩子呢?這樣對你們來說都好。你就不需要承擔一個孩子的責任,負擔她的那一部分。”
“阿春。”簡沐雪臉色蒼白,出言阻止。
林慧雲無奈地笑:“醫生說,我的子宮壁薄。如果流到這個孩子,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我上了年紀,從來沒做過母親,心裏免不得是渴望的。”林慧雲淡淡道,“所以,懷著我的私心,生下這個孩子。”
“但生下來後,我才發現我並不知道該怎麽養一個孩子。隻能學著母親的樣子,把她帶在我身邊。”林慧雲如此說道,“可我並不想讓她,走上我的路。”
“我在外麵租了個房子。起初生活拮據,但還算過得去。可是後來,大腦腫瘤神經壓迫導致的眼睛失明,需要一筆大把的醫療費。”林慧雲纖長的睫毛低垂著。
“所以我走投無路,據說這裏的神明能實現人的願望。所以我就來了。”林慧雲歎息著。
林靜春隻是木著一張臉,什麽話都沒有說。
瞿繼安隻覺得喉嚨發堵,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低頭看向了手裏的項鏈。
簡沐雪隻是沉默,手指在大腿兩側輕輕掐緊。
天色漸漸暗了,無邊的黑暗籠罩這座荒涼的村莊。
人們抬頭向上望去,隻會覺得可惜。
可惜今天的夜晚,沒有星星。
“小泠泠~”有人喊他,“你在難過嗎?”
岑泠側頭,蘭納斯的眸光閃亮如同晶瑩的糖果,亮晶晶的刹是好看。
“沒有。”岑泠的喉結微鬆,旋即搖頭,“隻是感覺有點累了。”
明明沒做什麽。
蘭納斯卻貼了過來,身上是好聞的玫瑰香氣。
“那就好好依賴神明吧~”
“嗯。”岑泠輕笑,靠了過去。
星空之下,兩個腦袋依偎就顯得今夜地夜晚也沒那麽淒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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