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被人群推搡著出了會堂。
    整個軋鋼廠的人都行動起來，劉海中胸前被掛了一塊大牌子，上麵寫了這次事情的經過。
    劉海中邊走還邊大聲呼喊著。
    “在超英趕美，大幹十五年，掀起全國大煉鋼的情況下，我是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劉海中。”
    “在廠子裏不服從領導……”
    劉海中高聲呼喊的聲音停了下來，他瞪圓了眼睛，詫異的看著身邊的許大茂。
    “許大茂，我可是很聽領導話的，從來沒有不服從領導，你可不要給我頭上蓋帽子！”
    劉海中奮力掙紮著，像是吃人一樣瞪著許大茂。
    許大茂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他急忙小聲說道。
    “一大爺，這又不是我寫的詞，你跟著好好念就是了。”
    劉海中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瞪著許大茂。
    “我不念，有本事你打死我！”
    許大茂恨的牙癢癢。
    一旁的傻柱推了一把劉海中，劉海中差點摔倒。
    傻柱氣呼呼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他娘的還有理了？”
    “廠領導要保護李向前，你保護了嗎？”
    “還服從領導，我呸！”
    “你念不念？你不念我就去告訴廠領導去，一定讓你……”
    劉海中臉色微變，急忙討好的看向傻柱。
    “等等，等等，傻柱，……”
    “嗯？”
    傻柱麵色極其不好的瞪著劉海中。
    劉海中急忙改口，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不，是我說錯話了，何雨柱同誌，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念，好好改造！”
    傻柱滿意的點點頭，給了許大茂一個看到了吧的眼神，然後淡淡的說道。
    “行吧，看在一個院子的份上，我就不告訴領導了，你好好跟著念，可不能出錯了。”
    “要是上了街，你還沒有背過，那臉可就丟大了！”
    “到時候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劉海中急忙點頭，此時急忙背著剛剛念過的兩句。
    但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於是討好的看向許大茂。
    “大茂啊，你看，能不能再念兩遍？”
    許大茂心中那個舒爽啊，也是跟著冷哼一聲。
    “劉海中同誌，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劉海中討好的急忙點頭。
    “對對對，剛剛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許大茂滿意的點點頭，一馬當先拉著拴在劉海中身上的繩子，一邊大聲喊著詞。
    劉海中則急忙跟著念道。
    “我是劉海中，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在我們廠同誌積極參與工作的時候，我不服從領導，目中無人，不服從管教。”
    “身為四合院一大爺的我，欺負廠工人的家屬，搞官僚主義。”
    “我十惡不赦，我不是人。”
    “我犯了嚴重的錯誤，為了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必須老老實實改造，同誌們都要以我為戒，要鬥私批修……”
    劉海中口幹舌燥的念著。
    周圍的人聽著劉海中的話，眼裏都是憤怒的光芒。
    大家對著劉海中一陣指指點點。
    “就是他欺負李向前的家屬？”
    “那還不是？我和你說，向前前段時間忙著工作，這老小子回去欺負人家懷孕的媳婦。”
    “呦，看不出來啊，這人長得肥頭大耳的，還能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現在好了，被廠領導知道了，被拉著出來遊街示眾了吧。”
    “該！我要是李向前，恨不得活撕了這個王八蛋。”
    “就是，得狠狠地批鬥他！”
    在出廠門口的時候，劉海中滿頭大汗的，終於背過了剛剛的那一段詞。
    也真的是為難他了。
    他畢竟隻是高小畢業。
    生而為人這麽些年，能認識的字都沒有剛剛背過的詞多。
    但是一想到有可能加重懲罰，劉海中隻能死記硬背的背過了這段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軋鋼廠的大門。
    劉海中低著頭，大聲的喊著剛剛的那段詞。
    來往的行人自發的站在街邊，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呦，這人還是四合院的大爺呢，這怎麽當上的，哪個院子的？”
    “這不是南鑼鼓巷95號院的劉海中嘛，以前不是易中海是一大爺嘛，怎麽成了他？”
    “呦，那可是好幾年的文明大院，怎麽還能發生這種事？”
    “你沒聽他說嘛，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一定是他把易中海給搞下去了，他當上了一大爺，這才開始作威作福了。”
    “這麽看來，那個院子也不安穩啊，嘶，得去看看情況。”
    “走走走，咱們去看看，這個院子這次可是出名了。”
    剛剛在街邊說話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急急忙忙的朝著南鑼鼓巷95號院走去。
    三大媽本來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院門口。
    按理來說，閻埠貴應該回來了。
    但是這都多久了，還沒看見他們父子倆的人影。
    三大媽焦急的在門口轉悠了兩圈。
    “這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三大媽眺目張望著，但是沒有看見閻埠貴的身影。
    隻是這在自家院子來往的人怎麽多了起來。
    而且他們還是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同時還指著自己說著什麽。
    三大媽皺起了眉頭，叉著腰大喊一聲。
    “你們幾個幹什麽的？”
    那幾個來往的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站了出來。
    “你是這個院子的住戶？”
    三大媽皺著眉頭，警惕的看著他們。
    “是啊，怎麽了？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那人也不回話，隻是接著問道。
    “你們院的劉海中，你知道吧？”
    三大媽疑惑的點點頭。
    “知道，他在後院住著，怎麽了？”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鬆了口氣，聽這語氣，不是劉海中的家人。
    於是也大著膽子說了起來。
    “大媽，你們院子的劉海中是不是平常作惡多端？是不是經常擺官架子？”
    三大媽被熱情的幾人圍住，嘰嘰喳喳的問著。
    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迷茫的點點頭，在她心中，劉海中的確是喜歡擺官架子，四合院的人可都知道。
    “你們怎麽知道？你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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