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最想要的,已經在他眼前了(訂婚宴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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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濯羽很不對勁,至少霍綰是這樣覺得的。
四目相對間,她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隱匿在那雙銀色瞳眸深處的晦暗意思。
於是單手撐著身體開始漸漸後撤,可他也即刻讀懂了她的意思,傾身迫近。
目光交匯間的意圖太過明顯,霍綰別過了臉,看向窗外,冷淡道:
“出了昨晚那樣的事情,不出意外,霍斯洺接下來會舉辦一場記者招待會來澄清那些傳言,我打算在招待會上現身,公布我們的訂婚宴提前的消息。”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把訂婚宴提前到下周。”
很明顯,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空氣中的氛圍僅僅沉默了不到兩秒,就聽到一聲沾染著輕薄笑意的允應。
“好。”
少年修長冰涼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指間摩挲,似乎並不著急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若不是剛剛他眼神中的侵占意圖太過明顯,霍綰還真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
不過,這麽輕易的應下,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質疑,霍綰不由得回正過了臉多看了眼前這張神隻般的容顏一眼。
不是她多想了,而是今晚的厲濯羽太過古怪。
她又揚起了那慣用的明豔虛浮假笑,軟若無骨的手臂輕輕搭上了少年的肩,主動朝著他靠近,紅唇微啟:
“說起來,對於網上的那些傳言,小少爺你是怎麽看待的?”
那若有似無的馨香拂過,如夢似幻,令人魂牽夢縈。
見厲濯羽不說話不出聲,霍綰繼續輕笑著,搭放在他肩側的手指輕輕勾勒過他的頸部線條。
“據說當年溫、厲兩家都是被老爺子整垮的,你又是現如今厲家唯一的血脈,你不恨嗎……?”
“本該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變成了多年的寄人籬下,本該令人羨慕的天倫之樂,變成了牢獄之災,瘋的瘋、死的死,最後還被一場大火給……”
下一秒——
倏然傾覆而下的陰影驟然打斷了霍綰還未說完的話。
她的手腕被扣握住,後腦勺撞擊在了枕頭上,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按壓進了鬆軟的床褥間。
壓迫而來的還有那不容拒絕,且毫無章法的吻。
霍綰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內心無波無瀾。
這就被激怒了?
這讓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厲濯羽這是被輿論影響了,才會這麽古怪。
不過,她籌謀了一個晚上,眼看著天亮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她可不打算趁這個時候還“滾”個床單。
於是,她在這個吻快要進入尾聲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抬手將身前的少年推開。
然而,同一時間,厲濯羽卻像是提前感知到了她的下一步動作,再度扣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緩緩抬起了臉,散落在額前的黑色絲發投下的陰影,將那雙原本澄澈清明的銀眸襯得幽暗無邊,陌生又冷漠。
接著,他像是烙印一樣,將那帶著刺痛的吻刻印在了她的手腕內側。
“你……”
突如其來的痛意令霍綰蹙起了眉,她很確定厲濯羽這家夥在她的手腕內側留下了一圈齒印!
她的鎖骨上還有未消的紅色齒痕,現如今又是手腕?!這家夥是屬狗的吧?
很快,她的手被鬆開。
霍綰揉著泛著刺痛的手腕,忍住心底的慍意,冷靜地追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你也很清楚不是嗎,人死無法複生,就算你想要複原厲家,也不可能是你記憶中的樣子,與其讓刻骨銘心的仇恨影響一生,不如想著當下和未來。”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對那些背負著血仇的人來說,似乎太過殘忍了。
可除了這些,她作為霍家的人,站在霍家的立場上,又能對厲濯羽說些什麽呢?
如果今晚的輿論真的被他聽進去了,影響到了他,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仇恨,那麽……
她把他放在身邊,無疑是養虎為患。
想到這裏,霍綰眸色漸深,警告提醒道:
“跟我結婚,也就意味著你真正進入了霍家,我可不是霍皎皎,倘若你對霍氏有任何不利的企圖和想法,那麽……”
她這才剛說到一半,少年那冰涼的手指將她的手指重新扣住,近在咫尺的距離連對方的呼吸心跳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背對著月光,她幾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可他接下來吐露出的每一個字眼、那低醇的嗓音,仿佛隻有她一個人能聽見。
“現如今我最想要的,已經在我眼前了。”
“你……”一時之間,霍綰睜著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能不能……
別再說這種話了?
他現在說起這種話簡直是信手拈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讓她分不清真假,摸不清虛實。
看著身下女人難得呆愕的模樣,厲濯羽不由得挑起了唇線,輕輕一笑。
他這笑容比平日裏偽裝慣了的溫和無害要玩味多了,可惜霍綰看不見。
他側過了臉,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色,接著重新看向身下。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至於等到民政局上班,那就更晚了……”
說話的同時,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著領口的紐扣,露出那寸線條流暢分明的脖頸。
聽完這句話,霍綰幾乎是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太陽穴兩側隱隱跳動。
他打算……來真的?
彼此間已經這麽熟悉,厲濯羽當然知道霍綰接下來會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予以拒絕。
他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禁錮住了她,蠱惑低語:
“還沒登記結婚,你就已經在怕我了,就沒想過婚後要怎麽辦……?”
霍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厲濯羽滿意地欣賞著她震驚詫異的模樣,扣按著她的手腕,落下chan綿繾綣的輕吻。
一想到她今晚早些時間在他的私宅裏,在鋼琴上的那一幕……
他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出於何種忍耐力才放她離開。
雖然,無論是“凱撒”還是“厲濯羽”,不過是他飾演的兩種身份。
可眼前的女人既不抗拒厲濯羽,今晚又能和凱撒親近到差點真的在鋼琴上……
做點什麽。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在其他男人麵前,也是如此“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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