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主人,我們當然會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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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靈風忽然渾身一震,猛地低頭看向三隻幼獸,瞳孔在幽光中驟然收縮:"你們...竟敢會說話?"
三隻幼獸同時歪頭,六隻琉璃眼映著他震驚的神情,左邊那隻甩了甩尾巴上的冰晶碎芒,尾尖霜花簌簌落在青磚上,竟凝出微型冰蓮紋路:"主人,我們當然會說話呀。"
中間那隻用鼻尖頂了頂他顫抖的手指,粉潤舌頭舔過處凝出細小白霜,連指節紋路都結了層剔透冰膜:"從忘川冰核裏就會啦。"
最右邊的前爪扒拉著他衣擺,爪尖寒氣在錦緞上洇出蛛網紋,每道冰痕都泛著月白色磷光,隨呼吸輕輕明滅……
徐靈風踉蹌後退半步,衣擺掃過階前騰起的幽藍磷火,驚得銅燈盞裏的魂火顫了三顫。
他喉結滾動著,聲音裏裹著碎裂般的震顫:"凡界妖獸需修至化形期方能開口——"
目光突然釘在它們蓬鬆絨毛上簌簌顫動的星屑上,那些光點竟如活物般聚散,在幽暗中拚出忘川河的粼粼波光,"你們方才說"不是一般的"...究竟是什麽來曆?"
……
殿頂穹隆漏下的幽冥光塵裏,三隻幼獸並排蹲坐的雪色身影後,忘川冰霧正從門縫滲成紗幔。
左邊幼獸甩尾時,尾尖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暈,將殿角懸掛的鎮魂鈴映得如水晶串;中間那隻眨眼睛,睫毛上的冰棱簌簌掉落,在青磚上砸出銅錢大的冰坑;最右邊的前爪輕輕刨地,爪下竟綻開數朵半透明的冰蓮,花蕊處浮著未散的魂火殘光。
"凡界的妖修..."
他突然指節因用力泛白,聲音裏透著難以置信,"就算是上古異種,破核之初也隻能發出獸吼——"
他突然噤聲,盯著三隻幼獸鼻尖縈繞的月白寒氣,那氣流竟在空氣中凝成了殘缺的古篆,"你們絨毛裏的星屑...是忘川本源的魂光?"
三隻幼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六隻琉璃眼在磷光下轉成圓溜溜的雪團。
左邊那隻甩動尾巴時,冰晶碎芒簌簌落在青磚上,竟開出數朵半透明的冰蓮;中間那隻將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徐靈風鞋麵上,粉潤鼻尖蹭過的皮革瞬間凝出霜花,連鞋扣上的銅紋都結了層蛛網般的冰膜;最右邊的前爪扒拉著他褲腿,蓬鬆尾巴掃過地麵時,青磚上浮起三圈月牙形冰痕,每道紋路都泛著幽冥特有的磷光,如同一幅微縮的忘川河地圖。
"我們合為一體時是雪色三頭犬,分開便是三隻雪犬,"
三重疊奏的童聲如碎冰相擊,尾音裹著寒氣在殿內回蕩,驚得簷角鎮魂鈴晃出清越的顫音,"打從在忘川冰核裏破殼那日起,喉嚨裏就能冒出人話啦。"
說著它們同時仰起臉,睫毛上垂落的冰晶砸在徐靈風手背上,竟凝結出流轉的魂火脈絡——那些冰紋蜿蜒成河,時而聚作冥府圖騰,時而散作星屑,在皮膚表麵織出微光浮動的紋路。
"試過好多回呢,"
左邊幼獸用鼻尖頂了頂他顫抖的指尖,爪下突然綻開半朵冰蓮,花蕊處浮著未滅的魂火,"不管是啃食忘川冰晶,還是吞服冥府磷光,都變不出人樣兒。"
中間那隻打了個寒噤,六隻琉璃眼映著殿頂漏下的幽冥光塵,忽然歪頭看向同伴:"上次你吞了魂燈的火,不也隻在尾巴尖多冒了點火星?"
三隻幼獸說著蹭作一團,蓬鬆絨毛相貼處騰起嫋嫋白霧,竟在空氣中凝成了"化形不得"四個殘缺的古篆。
徐靈風盯著它們絨毛間明滅的魂光,喉結輕輕滾動:"你們究竟是妖,是妖獸,還是..."
他忽然頓住話頭,目光落在三隻幼獸鼻尖縈繞的月白寒氣上——那氣流正凝成玄奧的符文,每個筆畫都透著忘川本源的凜冽……
左邊幼獸甩了甩尾巴上懸著的冰蓮,冰晶碎芒簌簌落在青磚上,竟暈開一圈圈微型忘川水紋:"妖是什麽呀?"
中間那隻歪頭蹭他掌心,粉潤舌頭舔過的皮膚瞬間浮出細小冰篆,宛如古老銘文在血管下流轉:"我們打從忘川冰核裏破殼時便這樣啦。"
最右邊的前爪突然在地麵刨出溝壑,青磚下滲出的幽藍磷火蜿蜒成三枚首尾相連的犬形圖騰,每道火光都映著特有的寒芒……
"鬼差說...我們是冥河凝出的靈物呢。"
三重疊奏的童聲裹著寒氣,尾音驚得簷角鎮魂鈴晃出清越的顫音。
殿外忘川冰霧驟然翻湧,將它們蓬鬆的絨毛染成半透明的雪色,那些在幽光中聚散的星屑忽然拚成圖騰——徐靈風猛地想起古籍殘頁裏的隻言片語:"有靈,非妖非獸..."
他指尖一顫,低頭見三隻幼獸六隻琉璃眼正映著自己震驚的神情,睫毛上垂落的冰晶恰好疊成冥河粼粼波光……
酆都大帝負手立在廊下,目光落在徐靈風與三隻血色犬的交談上。
見他蹙眉沉思時指尖無意識摩挲衣角的模樣,忽然低笑出聲。
這突兀的笑聲驚得旁邊的徐林峰與三隻幼獸同時望來,少年澄澈的眼底滿是疑惑:"大帝爺爺,您在笑什麽?"
大帝收了笑,指節輕叩廊柱道:"小家夥莫怪。"
他看向那幾團在陰影裏蠢動的血色身影,"依我看,它們該是妖獸,且是地府獨有的異種。"
"竟是地府妖獸?"徐靈風瞳孔微縮。
"不止。"大帝聲音沉了沉,袍袖拂過青石欄杆,"尋常生靈一體一魂,它們卻是一體三魂——這般變異之象,倒是頭回得見。"
他頓了頓,補充道,"除了你方才提及的地獄三頭犬外。"
話音未落,徐靈風已敏銳捕捉到對方話語裏一閃而過的滯澀。
他上前半步,目光如炬般鎖著酆都大帝:"大帝爺爺,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廊外陰雲翻湧,大帝望著少年緊抿的唇角,暗自感慨這孩子時隔多年仍是心思剔透。
他甩袖轉身時帶起一陣陰風,聲線卻刻意放軟:"胡鬧,能有何事瞞著你......"
尾音消散在廊角時,枯瘦的手指正悄然攥緊了袖中半片碎裂的玄鐵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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