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枚洗髓丹交割完畢，徐林峰……引得眾人齊刷刷轉頭：\"女孩子們留下，還有份特別的。\"
    馬尾辮女小弟三步並作兩步搶到前麵，丹藥滾落掌心的瞬間，她眨巴著眼睛追問：\"老大，這圓咕隆咚的玩意兒能吃嗎？\"徐林峰屈指彈了下她翹起的發梢，語調漫不經心：\"駐顏丹。\"
    ……
    徐林峰話音剛落，尚未展開介紹，人群中突然竄出個急性子的男小弟。他幾乎是整個人撲到前排，脖頸抻得筆直，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丹藥，喉結緊張地上下滑動：\"老大！這駐顏丹是不是跟修仙小說裏寫的一個樣？吃了就能凍住歲數，哪怕十年八年過去，咱們站在一塊兒還跟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似的？\"他說得激動，唾沫星子都濺了出來，周圍小弟們見狀紛紛往前湊，脖子伸得一個比一個長，臉上寫滿了按捺不住的好奇。
    徐林峰單手插在休閑裝的衣兜裏，聞言下頜沉沉一壓。他掃過眾人眼中跳動的熾熱，忽然伸手扣住身旁謝巧巧的臉頰，指腹在細膩的肌膚上輕輕碾了碾：\"別把駐顏丹當長生藥。皺紋白發能抹平，但心跳、骨頭和五髒六腑的衰老可瞞不過人。\"他故意把謝巧巧的臉揉成滑稽的包子狀，嘴角勾起痞氣的弧度，\"能讓你們嫩得像春溪裏新抽的芽，剝了殼的水蛋都比不過。\"
    謝巧巧瞬間瞪大了眼睛，含混的\"唔唔\"聲裹著抗議從被捏扁的唇間溢出。她揮舞著小拳頭捶向徐林峰，卻被輕巧躲開。周圍小弟們先是一愣，緊接著爆發出震天的哄笑，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指著謝巧巧漲紅的臉打趣，現場炸開了鍋般熱鬧……
    徐林峰鬆開手時，謝巧巧的臉頰已然泛起兩團胭脂色。她揉著發燙的臉頰，尾音拖著撒嬌的顫音：\"壞主人，捏人家臉幹什麽嘛？\" 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林峰，滿是委屈，睫毛下盛滿哀怨。
    徐林峰單手插兜，挑眉輕笑：\"做個示範。\"
    \"不公平！\"謝巧巧猛地轉身，指尖連點身旁的謝可可、謝悠悠，又戳向鄭欣怡和鄭欣蕾，杏眼瞪得渾圓，\"主人你明明捏我最狠！她們幾個就在邊上，怎麽不抓著她們揉？\"她跺腳時馬尾辮跟著亂晃，粉色發繩掃過泛紅的耳尖。
    徐林峰攤開手掌，擺出無辜姿態：\"誰讓你湊得最近？\"這話剛落，周圍小弟們笑鬧聲四起，有人吹起口哨，有人模仿捏臉動作。謝巧巧漲紅著臉撲過去捶打，卻被徐林峰輕鬆閃過，現場喧鬧聲一浪高過一浪。
    ……
    謝巧巧眼睜得溜圓，像被點燃的小爆竹般\"騰\"地竄起來，揚起巴掌就要往徐林峰身上招呼。徐林峰早有防備，長臂一伸，手掌穩穩扣住她的天靈蓋。她踮著腳、弓著腰，兩條胳膊在空中亂撲騰，活像被拎起脖頸的小貓，發梢隨著掙紮淩亂地掃過泛紅的臉頰。
    \"反了你！\"徐林峰指尖輕輕晃了晃她的腦袋，嘴角笑意幾乎要漫出來，\"這就想弑主？爪子還沒磨利索呢！\"圍觀小弟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人捧著肚子直不起腰，有人掏出手機錄視頻。謝巧巧急得眼眶泛起水光，在原地蹦躂著抗議，發絲甩出淩亂的弧線，把現場氣氛掀到新高潮……
    徐林峰眼角餘光掃過人群裏那個舉著手機不停晃動的身影，忽然嗤笑一聲，聲音不高卻讓喧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還錄著呢？\"他慢條斯理地活動著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數三個數，要是視頻還在，你知道後果。\"
    這話像塊寒冰砸進沸水，舉著手機的小弟臉色瞬間煞白，喉結上下滾動著卻說不出話。他的手指劇烈顫抖著，慌亂中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好不容易點開相冊，瘋狂點擊刪除鍵。刪除完成還不放心，又哆嗦著打開\"最近刪除\"文件夾，把視頻徹底清空。刪完後他小心翼翼地抬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在寂靜的現場，咽口水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徐林峰話音剛落，餐廳內驟然炸開此起彼伏的慌亂應答。\"老大，視頻刪幹淨了！絕對清空，渣都不剩！\"此起彼伏的保證聲撞在牆壁上，驚得水晶吊燈都跟著簌簌輕晃。幾個小弟甚至高舉手機，屏幕對著徐林峰展示空白的相冊界麵，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線滾進衣領。
    徐林峰單手穩穩扣住謝巧巧的腦袋，指尖在她細軟的發間無意識摩挲，懶洋洋的尾音拖得發黏：\"刪了就好。\"他垂眸掃過謝巧巧鼓成包子的臉頰，忽然屈指彈了彈她發紅的耳垂，\"咱們巧巧是嬌滴滴的小美人兒，被人做成笑話傳出去...我可舍不得。\"這話裹挾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謝巧巧的臉瞬間漲成熟透的番茄，周圍小弟們憋笑憋得直捶桌子，餐廳裏哄鬧聲幾乎要掀翻天花板。
    謝巧巧被哄笑聲燙得耳尖發顫，狠狠剜了眼徐林峰後，像隻泄了氣的氣球般衝到謝可可、謝悠悠、鄭欣怡和鄭欣蕾身邊。她死死揪住謝可可的衣角，眼尾泛紅，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扯著哭腔賣慘說道：\"姐...還有妹妹們，主人剛才變著法兒欺負我，又是捏臉又是調侃，我這臉都被他丟盡了！咱們一起報仇好不好？\"聲音裏滿是委屈，指尖無意識地揪著衣料都起了褶皺。
    回應她的隻有謝可可安撫的揉頭，謝悠悠低頭刷手機的輕笑，鄭欣怡和鄭欣蕾則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討論新裙子的款式，時不時發出細碎的笑聲。謝巧巧僵在原地，張著的嘴慢慢合上，眼底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她攥著衣角的手鬆了又緊，最後垂頭縮到角落，時不時偷瞄徐林峰的方向，睫毛上還沾著委屈的淚花，像隻被拋棄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