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總、總不會就是那些被鎮住的靈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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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沁瀾強壓著心口翻湧的恐慌,指尖攥得發白,連聲音都帶著未散的顫意,卻還是硬撐著追問:“那、那啟動這祭壇的到底是啥啊?總、總不會就是那些被鎮住的靈魂吧?”
    徐林峰聞言,緩緩搖了搖手指,指尖輕輕晃了晃,語氣裏帶著幾分否定的輕緩,還摻著點冷意:“no, no, no,不是的。”他刻意頓了頓,等眾人的目光都聚過來,才繼續道,“你搞反了——那些被邪符鎖著的靈魂,從頭到尾都隻是祭壇要收的‘祭品’;真正能讓這邪祭壇運轉起來的,是他們被活生生掏出來的那些器官。器官是啟動的關鍵,靈魂不過是用來獻祭的東西罷了。”
    這話一出口,許沁瀾瞬間沒了力氣,後背抵著身後的桌沿才勉強站穩,眼裏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周圍的人也都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這邪術的陰毒,比想象中還要狠上幾分。
    ……
    許沁瀾心頭的疑雲越積越重,指尖攥著衣角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強壓著喉間的發緊追問:“那、那要是這獻祭真成了……到底會發生什麽事啊?”
    這話剛落,周遭瞬間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齊刷刷鎖在徐林峰身上,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每個人心裏都懸著股勁,盼著能從他嘴裏得到答案。
    可徐林峰隻是隨意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得沒半點起伏:“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許沁瀾急得聲音都顫了,眼裏滿是慌亂的不解,連帶著旁邊的徐雨澤幾人也跟著蹙起眉,顯然都不信以他的本事會摸不透。
    徐林峰抬眼瞥了她一下,語氣裏摻了幾分無奈,還有點被冤枉似的委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來那麽多‘怎麽可能’?我又不搞邪修,這種陰毒路子的後手,我哪能全猜透?”他頓了頓,幹脆攤開手,說得更實在,“再說了,我這輩子都沒像那人似的,擺過這種邪祭壇、獻過這種東西,哪能知道最後會鬧出什麽事?真是的。”
    這話一出口,眾人懸著的心“咚”地沉了下去,原本緊繃的情緒裏又裹了層茫然——連徐林峰都沒接觸過的邪術後果,恐怕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凶險,也更讓人抓不住頭緒……
    許沁瀾攥著手機的手悄悄鬆了些,指腹蹭過冰涼的屏幕,方才被邪術嚇得發顫的情緒稍稍平複,好奇心忍不住冒了頭,追問道:“你剛才一口說準這事在魔都,還說已經沒了三個人……那都是怎麽知道的啊?”
    徐林峰抬了抬下巴,指尖還無意識摩挲著方才掐算時動過的指節,語氣裏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坦然,像是在說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算出來的唄。掐指一算斷方位、卜卦推數辨吉凶,這些本事我本來就會。”
    這話讓許沁瀾眼裏瞬間亮了光,方才還掛在眼底的恐慌被急切衝得沒了蹤影,她往前湊了半步,聲音都帶著點發顫的期待:“那、那你能不能再算算……最後那兩個人現在在哪兒啊?要是能找到,說不定還能救他們!”
    可徐林峰一聽這話,臉上的輕鬆勁兒立馬收了,往後靠了靠拉開距離,幹脆利落地擺了擺手:“不想幫,也懶得幫。”見許沁瀾瞬間僵住的模樣,他又挑了挑眉,語氣直白得不留半分餘地,沒半點繞彎子的意思:“幫你算這個,費力不說,對我有什麽好處?”
    許沁瀾剛燃起來的希望“唰”地滅了,嘴角垮下來,張了張嘴想再求兩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確實沒什麽能給徐林峰的。最後隻能攥著衣角站在原地,指尖都在輕輕打顫,眼裏滿是無措的失落。
    眾人看著眼前這僵局,目光在許沁瀾攥著衣角、滿臉失落的模樣,和徐林峰站在一旁、神色冷淡的臉上來回打轉,嘴唇動了好幾下,卻沒一個人敢先出聲打破沉默。
    想勸徐林峰吧,許沁瀾眼裏的急切和無措太戳人——要是真能算出最後兩人的下落,說不定還能搶在邪術之前救人;可真要開口,又都犯了怵——徐林峰是家裏實打實的團寵,向來沒受過半分委屈,要是勸得不好惹他不快,誰都擔待不起。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僵勁兒裏,徐林峰先開了口,語氣裏帶著點不耐的催促,還摻著幾分現實的冷意:“我還要去別處救人呢,哪有心情管這些閑事?”
    見許沁瀾眼裏的光又暗了暗,他頓了頓,又補了句更戳人的話:“再說了,就算我幫你算到了最後兩人在哪,就憑你們現在這慌慌張張的樣子、這點本事,真能攔得住搞邪祭壇的人?真能阻止得了這事?”
    這話像盆冷水,“嘩啦”一下澆在眾人頭上。原本還揣著點“說不定能成”的念頭,瞬間被澆得透涼——是啊,就算知道了位置,他們又能做什麽呢?一時間,沒人再說話,連空氣都跟著沉了下去……
    許沁瀾垂著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指尖把衣角攥得皺巴巴的,連胸口的呼吸都跟著放輕,像是在心裏反複斟酌著措辭。過了片刻,她才緩緩抬起頭,眼底還沾著未散的無措,卻又硬生生透出幾分不肯輕易放棄的懇切,望著徐林峰,聲音輕得像怕驚散什麽似的:“你……你可以幫我們嗎?”
    徐林峰迎上她的目光,方才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神色瞬間收了幹淨,臉色沉得沒半分波瀾,語氣裏沒有一絲猶豫,鄭重又直白地回:“不想幫。”
    這四個字說得幹脆利落,沒帶半分繞彎,像塊冷硬的石頭直直砸在許沁瀾心上。她剛攢起來的那點勇氣瞬間垮了,嘴唇翕動了兩下,卻沒再擠出一個字,隻能重新低下頭,攥著衣角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指節都隱隱泛了白。
    就在這氣氛沉得發悶的當口,六道身影突然從暗處掠出,動作輕得像陣風,悄無聲息地停在徐林峰麵前。眾人眯眼一瞧,才看清是李天明他們六個,剛要開口,李天明已經往前半步,壓著嗓子急聲匯報:“徐哥,我們找到你的十姐了!她現在被關在緬北坪的那個詐騙園區裏,明天一早就要被轉到另一個園區去——”
    說到這兒,他猛地頓住,喉結上下滾了兩滾,剩下的話像卡進了喉嚨,眼神也不自覺地飄了飄,帶著幾分明顯的畏縮,顯然是後麵的事不敢輕易說出口。
    徐林峰臉上依舊沒什麽波瀾,可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悄悄攥成了拳,指節繃得泛出青白,連聲音都比平時沉了幾分:“好,我知道了。”他頓了頓,胸口的怒火在克製下燒得更旺,卻還是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我會去的,一定把人救出來。”
    話音剛落,他像是突然想起關鍵,又追問了一句,語氣裏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對了,我的十姐到底是怎麽被騙到緬北坪去的?”
    李天明幾人對視一眼,旁邊的溫念初往前湊了湊,語氣裏帶著幾分惋惜和憤懣:“我們查清楚了,你的十姐高中時住的是六人間豪華寢,宿舍裏除了她和另外四位千金,還有個家境貧困的同學。之前你的十姐和那四位姐妹沒少幫襯她,結果這次就是那同學主動聯係你的十姐,說要喊全宿舍的人出去聚餐,背地裏卻把她們都騙去了緬北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