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準備五輛車。我和貓三娘先離開。等到地方後，我會告訴你地址，到時候你們再跟上。”我對白玉清交代道。
    白玉清一點頭，便轉身去安排車了。
    五輛車，同時離開了莊園，在開出兩個路口之後，順著五條道路分別離開了錦州城。
    車上。
    我閉著眼，貓三娘就靠在我身邊。
    在快要離開錦州城的時候，我和貓三娘同時睜開眼，臉色變了一下。
    “北方的那個分身死了。”貓三娘眼神閃過一絲怒意，開口道：“好不容易恢複了五條命，這才過了一天，就失去了一條。”
    我輕輕點頭道：“對方應該是懷疑我們要前往北城。收回分身吧，距離差不多了。”
    一瞬間。
    另外三道分身消失。
    我對開車的妙音坊侍女道：“告訴白玉清，讓她帶上林正北順著西邊離開錦州城，我們在京都等她。”
    “明白了。主人。”開車的侍女應聲點頭，隨後撥通了白玉清的電話，將我的命令轉告了白玉清。
    離開錦州城。
    回北城找大師兄和師父身邊，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同樣，那條路也是最為危險的一條路。
    果然。
    道橋明夜在半道選擇了截殺。
    從分身傳回來的感覺來看，幾乎是短短幾秒鍾之內，我和貓三娘就都死了。分身雖然戰力不如本體，但是也有至少三成戰力，卻沒想到連十秒都抵擋不住。
    車在路上連著開了六個多小時，最後進入了京都。
    到達京都。
    我們剛入住酒店，白玉清給我準備的手機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疑惑的拿起手機，按了幾下才接聽了電話。
    “張定安，你到京都了？”江雪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我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京都是什麽地方？別說你實力堪比化境了，哪怕隻是先天境的武者實力，入了京都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江雪回應了一句，又說道：“你來的也正好，我剛準備晚上打電話聯係你，打算讓你來京都一趟。你先在酒店待一天，明天上午我去找你，到時候我們再聊。”
    我應聲道：“行吧。對了，你說隻要是先天境以上的實力進入京都，你們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正好，我被道橋明夜追殺，你幫我盯著點。”
    “道橋明夜！”江雪驚呼起來：“你確定？”
    我點頭回應：“確定。她能在夢境裏攻擊我們。實力很強，我根本不是對手。在夢境裏，我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差點死在錦州城。還有胡蒼炎死在盛京，應該也是道橋明夜下的手。”
    “我知道了。我會關注這件事的。你有事就打我這個電話。”江雪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放到一邊，看向了酒店外的京都城。
    這城當真守衛森嚴，我才入城連一小時都未到，江雪便知道了我的位置。這倒是也剛好幫我壓製了道橋明夜。
    “人類華夏都城。華夏世俗人類的高層都在這裏。”貓三娘笑了一下，靠在我身邊道：“真不明白。你們華夏江湖為什麽還要守世俗的規矩。那些槍械對你們根本不具備殺傷力，為什麽要讓那些什麽都不會的世俗人執掌華夏？”
    老人精從一旁鑽了出來，幹笑道：“小丫頭。你還是嫩了。你以為我們這些精怪在這個世界，真有那麽強大嗎？”
    “難道我們還不夠強？”貓三娘疑惑道。
    老人精感歎一聲道：“要說單個，我們的確很強。但是世俗人類太多了，他們總會找到辦法對付武者和術士，包括我們這些精怪。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些異類也並非鐵桶一塊。在唐朝的時候有鎮妖司，明朝有西廠，這些機構都是用來鎮壓江湖勢力和我們這些精怪的。而最關鍵一點，那便是天道。”
    我也有些疑惑了，反問：“天道是什麽意思？”
    “天道會庇佑世俗的普通人。”老人精對我和貓三娘解釋道：“我隻知道我們精怪。我們精怪但凡傷及無辜，就有有損陰德。最終遭遇天譴之時，受到的雷霆之力會異常強大。特別是……入大妖之境。而你們人類武者和術士，似乎也是如此。在入金丹之境的時候，也會遭受天譴，但凡對世俗殺戮過多，便會遭遇心魔，導致隕落，神魂俱滅。”
    我知道殺人有損陰德，但是沒想過會在突破的時候受阻。
    老人精站在窗口，仰望天空，沉聲開口道：“還有最詭異的一點。似乎……天道在有意指引武者、術士、精怪之間互相殘殺。我們殺世俗人，會有損陰德。可是，我們斬殺了其它武者、術士或者精怪，卻能夠增加陰德。這就是為什麽稱雷劫為天譴的原因，似乎天道不容許我們存在這方世界。”
    果真是天譴啊。
    我和貓三娘久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外麵的天空。
    過了片刻。
    貓三娘拉住我的手，撒嬌道：“去買衣服。我要買衣服。我要買好多漂亮的衣服。現在變成人，一點都不方便，都沒辦法變出漂亮的衣服。”
    “等白玉清來了，她陪你買。”我回應道。
    貓三娘一下子蹲下抱住我大腿，撒嬌道：“買嘛。求求你了。買衣服，我要買衣服。”
    我低頭看著。
    貓三娘扁著嘴。
    我隻是那麽簡單的看著。
    “沒人性。”貓三娘終於妥協了。
    我聽到這三個字，不由的眉頭動了一下，最終決定道：“好吧。你準備一下，我們去買衣服。”
    “太好了。”貓三娘一下子撲到我身上，狠狠親了我一下。
    我將她推開，轉過頭再次看向了下方的道路。
    貓三娘去準備了。
    老人精在一旁仰頭看著我。
    我掃了一眼，反問：“看什麽？”
    “你似乎真沒人性。”老人精疑惑的看著我道：“我跟著你這幾天，感覺到你處理很多事都顯得十分平靜，沒什麽情緒。你似乎都是依靠思維在處理一些事情。還有你的身體很特別，我有些無法理解，像是煉體功法，又不像，透著一股很邪門的氣息。”
    我嘴角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老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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