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大聖的吞噬空間消失，朱家剩下兩位老祖也被姬瑤和神族斬殺。
    血霧消散。
    我看向倉豐鎮中一個個走出的朱家人和雲家人。
    那些人都被吸收了血氣，隻是剛才交戰之時，便蒼老了好幾歲，黑色發絲紛紛泛白。
    朱明深看著饕餮大聖落敗，朱家三位老祖被神族鎮殺，臉色黯淡，癱倒在地。
    “朱明深，看來你們朱家並非想要守住風雷宗。”我看向朱明深說道。
    朱明深抬起眼，暗淡搖頭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在風宗主沒出關之前，風雷宗由大師兄掌管。”我轉身看向大師兄幾人道：“大師兄，你才歸魂體，需要鞏固實力。找師傅的事，由我們去做就好，您和四師姐、六師姐留在風雷宗。風雷宗需要有人坐鎮。要是風雷宗出事，讓人去鬼世轉告我便好。”
    本來打算一同前往炎天州，將風雷宗留給朱家掌管。
    可是現在，饕餮大聖已經被我拿下，朱家三位老祖被鎮殺，朱家已經沒有實力掌控整個風雷宗了。
    便隻能留下大師兄了。
    順道，我將那幾名神族和韓澤一行人，留在了風雷宗。
    飛舟之上。
    我感受著自己的天眼，似乎來到九州之後，我對於天眼的掌控更加自如，甚至有一種極為特別的感覺，似乎能夠感應到周圍一切空間的存在。
    “姬瑤，你感受得到這裏的空間嗎？”我對姬瑤問道。
    姬瑤在一側，搖頭回應：“鬼主，我無法感知到這裏的存在的其它空間。不過，我的瞳術，可以將其它生靈放逐到其它空間之中。”
    無法感知，卻能放逐？
    我愣了一下，這和我想的倒是不一樣。
    “你無法感知？”我再次問道。
    姬瑤遲疑了一下，回應道：“鬼主，有一件事，我該告知你。根據我的猜測，您是九州天道。”
    我是九州天道？
    我驚訝的看向姬瑤：“你為什麽這麽說?”
    “鬼主，在九州之中，隻有人皇這一脈神族留存了下來。你能融合神眼，學會瞳術，說明你本身和人皇有著莫大的關係”姬瑤解釋道：“當年，神族被驅逐出九州，就是因為人皇利用自己的瞳術，煉化了整個九州。神族在九州之中，便是在人皇之眼中，神族八大氏族為了自身安全，隻能離開九州。這些年，神族一直在通過各種方法打探九州的事。根據神族的消息，人皇死後，神魂化作九州天道，天道又分陰陽掌控九州和九幽。當初，我之所以打算和鬼主合作，也是因為鬼主很可能就是神族要毀滅的九州天道。”
    此刻，姬瑤這麽一說。
    我腦中閃過一個個念頭。
    贏勾在我神魂裏笑了起來，開口道：“張定安，這小女娃似乎還真猜到了一些。你很可能真是天道的一部分。”
    “張道天為陽，掌控九州。我就是陰，掌控九幽？”我驚訝問道。
    贏勾應聲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隻是猜測，難說真假。當初，我們九大凶煞就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麽地藏和凶神都能借用我們的神魂。最後我們猜測的結果就是，不管是地藏還是凶神，曾經和我們都是一體的。小女娃說我們是人皇之魂演化天道的一部分，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張道天為九州天道，我們或許就是九幽天道，難怪那時候地藏那家夥老要抓我們，現在看來，他是知道我們都為九幽天道，隻有融合我們所有的力量，才能創造真正的輪回。”
    人皇之眼煉化九州，又因神魂化為天道，形成九州和九幽兩個世界。
    這也是為什麽，姬瑤當初要利用我尋找人皇之眼的原因。
    是因為，我本身就是人皇的一部分，她相信憑借我，肯定能夠找到人皇之眼。隻是，她顯然沒想到，最後陰差陽錯，被我所控製。
    天道化人。
    如果是真的，那也解釋的通，我為什麽憑借瞳術，能夠感知到周圍一點點的空間變化。
    我本身就是人皇神魂的一部分，人皇完全煉化九州，我自然能夠感知到一切空間變化。
    姬瑤隻能將聖靈放逐空間，是隨機的，這也是破妄之瞳的限製。
    而我卻能將生靈帶入其他時空。
    不過，我此刻能夠感知到的時空，似乎最多隻有百年之久百年之前的時空，我並不能感知。
    “姬瑤，你能將生靈放逐到未來嗎？”我對姬瑤問道。
    姬瑤搖頭：“我不可以。但是……帝境可以。甚至，我姬家大帝，可以短時間內借用未來的力量。不過，未來的力量也有諸多限製，稍有不慎，便會讓自己神魂俱滅。因為，我們不能像人皇一樣，可以精準的感知到時空的每一個層次。更重要的是，沒人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麽樣的。”
    這麽一說，我大致明白什麽意思了。
    借用未來的力量，那得存在未來才行。
    如果一個人沒有未來，幾天後就死了。那借用一個月後自己的力量，那就會讓自己瞬間死亡，飛灰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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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神族，就沒有其他掌控鴻蒙之瞳的大帝？”我好奇問道。
    姬瑤再次搖頭：“沒有。鴻蒙之瞳實則就是破妄之瞳。隻是，鴻蒙之瞳比破妄之瞳對了一個九州世界。當初人皇，利用破妄之瞳煉化了整個九州，才成就了鴻蒙之瞳。除非有人再次煉化九州，或者擁有一個獨立的時空，才能成就鴻蒙之瞳。在神界，也有大帝想要煉化神界，成就破妄之瞳，隻是現在各氏族都在互相牽製，誰也沒有機會。”
    “這麽說來，你前往帝君城，實則是想得到整個九州？”我看向姬瑤。
    姬瑤點了點頭。
    這小女人的野心還真不小。
    得到人皇之眼，實則就是控製整個九州。
    不過，好在掌控人皇之眼，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我感覺得到，如若我不是天道的一部分，就不可能見到真正的鴻蒙之瞳的功法，也不可能進入鴻蒙之眼的其它時空。
    人皇之眼應該就在真正的人皇之墓中，我現在所掌控鴻蒙之眼，應該是人皇之眼力量的衍生。
    隻有得到真正的人皇之眼，才能真正掌控九州。
    穿雲梭在空中飛行。
    很快到達了鬼市入口。
    進入鬼市之後，我沒有停留，轉身便走向鬼市出口，憑借鬼主令鎖定了炎天州的鬼市出口。
    隻是，當我一步踏進去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卻扭曲起來。
    空間不斷顫動，嗡鳴聲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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