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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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能殺我.....”孫爾搖著頭,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根本沒叛國....”
    “我根本沒叛國....我隻送了點人,那些人有好有壞,還有罪犯和乞丐,就算不送出去也是要死的....南疆要紮營在淶陽我可都沒讓他們紮成....”
    “我是收了南疆的錢...可是...可是我根本沒做叛國之事!!我是冤枉的!!”
    “南疆根本沒能進入淶陽!我沒有重罪!你們不能殺我!!我要上書!我要上書中朝!求天子明鑒!!!”
    他激動起來,叫囂著掙紮著,連帶著椅子都頻頻顫動。
    臨死的求生讓人激發著潛能,霍薪看著人就快要掙紮開繩索,他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沉重的身子沒能被這一腳踢飛起來。孫爾隻被踹倒在一邊,壓壞了竹木的椅子。
    繩子鬆了,可他也沒能再爬起來,隻狼狽的趴著一動不敢動,無聲的嘔血。
    “我要上書皇上....你們不能殺我....”肋骨斷了幾根,氣管被割壞,他嗓子像是被捅破了的笛子,需要辨認一番才能聽得清說的是什麽。
    “還皇上呢?如今監國的是安王,皇帝病了。”
    剛剛他見過的那個戴著月白麵具的人忽然開口了,孫爾隻覺得這一道聲音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帶著回音,越發靠近他。
    “聖巫找你要人,給你的好處是什麽?”他輕聲說著,聲音環繞在他身邊。
    “我沒叛國....西狛與我無關.....”孫爾看著麵前停下來的長靴,上邊的繡樣好像十分眼熟。
    孔雀,蘭草,還有像是蛇一樣的長著腿的怪物。
    隻有四條腿,不是五角蛇。
    “蛇...是鏡蛇....”
    孫爾呢喃著開口,血滴滴答答的順著他的鼻腔流淌,像是血滴漏一樣的計算著什麽。
    “我要...上書...你們不能殺我....我沒叛國...皇上會....”他還沒說完,肩膀就被人踢了一腳。
    那帶著怪蛇的長靴一腳把他踹的仰麵朝天,疼的他又慘叫出來。
    “皇帝告訴你。”
    嬴畟站在了他肩膀旁,微微俯下身子彎腰看著他。
    他聲音輕盈的,帶著笑意,一雙眼眸被遮擋著瞧不出弧度,可唇卻十足的勾著。
    他輕笑著,把遮擋著雙眸的麵具輕輕取了下來。
    水藍色的月牙終於能看得清,地上那人看著瞬間瞪大了眼睛,嗚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孫爾看著皇帝的這一張俊美的臉,恍然大悟似的反應了過來。他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有血淚流淌了下來。
    “你死的不冤,按律曆當斬,按君心淩遲。”他笑吟吟的好像在和他商量著,似乎很好說話似的。
    “孫大人,你是想按我朝律法行刑.....”
    “還是想要合朕心意的緩緩去了呢?”
    滇陽皇宮
    今日主位坐著的不是監國,禦書房中龍椅之上斜倚著一人,身著著不同往常的一身青衣,碧色的衣服襯得她越發如芙蓉般水華。發間珠翠多了些許,耳邊戴著一隻像是煙雨青色的一隻翠玉,長長的墜在她耳邊。
    指甲伴著赤色,捏著一封書信來看。身邊的錦衣衛指揮使替她端著托盤,上邊擺滿了諫書,恭敬的在她身側候著。
    “淶關拿下了,皇上那邊已經入城了,傳信給沛陽,直接一路施壓,直指西狛皇城。”蕭皖看著手中戴著皇帝私印的信件,語氣平淡的,眼眸深沉,像是思索著。
    “淶陽定然有他人作祟,阿畟此次可有受傷?”往日應當在主位批奏的嬴湯今日瞧上去虛弱了不少,安王殿下臉色發白,坐在一邊由唐玥伺候著。
    “書信說是無礙,”蕭皖把手中的書信遞向了唐玥,由他接過到嬴湯麵前展開。
    “此次比淶陽事不比沛陽凶險,這個城主是個兩麵刀,哪一邊都沒撈著好處,隻有百姓受苦。”蕭皖語氣放緩了下來,對著嬴湯多帶著幾分溫和,禮數不算周全卻還也還算過的去,安王這些時日與她共事,也對她有所改觀,不像是從前那般看法。
    “淶陽挨著南疆,暗中勾當也是對著南疆所去,可為何,這城中的反賊都是聽命於西狛的五角蛇?”嬴湯三兩眼瞧完了書信,皺著眉說了出來。
    “西狛於南疆來說的確不算是個強勁的助力,更不可能倚靠西狛來瓦解郡關的防備。若是要找盟友....西狛實在是比不上.....”他說著,忽然猶豫了幾番,沒再繼續把話說下去。
    嬴湯一時之間忘記了蕭皖的身份,他心中有些不確定,也不看蕭皖的臉色,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信,轉移了話題。
    “南疆如今準備充足,估計.....”
    他語術很生硬,蕭皖自然能明白他其中的意思。不等他開口說完,蕭皖就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他剛剛沒能說完的那句推斷,說了下去。
    “南疆與西狛結盟,不如去找邊郡北狢。”蕭皖麵色不改,同往日一樣的平淡,說著這段過往與自己是死罪一般的往事。
    邊五城屠殺,叱威將軍舍棄邊城擅自回滇陽城。
    還有傳聞之中的,蕭家此次是為了謀反,與北狢通敵,所以才如此殘暴。主謀的,就是蕭皖。
    “北狢兵強馬壯,雖說七年前邊城那一戰士氣有損,可比起軟弱的西狛還是要強上不少。何況邊城聲息很難短時間恢複,若是要結盟一齊對付大周,必然是北狢最為合適。”
    “可偏偏,南疆就是選擇了四國之中國力最為衰弱的西狛。”她說著,瞧上去很冷靜的樣子,麻木的表情都不變一下,隻理智的分析著情形。
    可她藏在桌案之下緊握著有些微微顫抖的手,分明就訴說著,她遠沒有表現出的這般冷靜。
    “南疆巫蠱之術盛行,是否是因為如此才找西狛合作?”嬴湯瞧著蕭皖並沒有太多反感的樣子,也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殿下是說...聖巫?”蕭皖皺著眉輕輕抽了一口涼氣,似乎覺著有些事,好似被她有所落下了。
    “沒錯,南疆神巫與西狛聖巫原本是同一大國,神巫最初是附屬於聖巫,後才隨著國家分裂出來。南疆如此,大概是要借巫術來行事了。”嬴湯說著,蕭皖點了點頭,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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