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昏暗而曖昧，低沉的鼓點從舞台那邊傳來，撥動著心弦。
    阪田良樹推開玻璃門，迎麵而來的喧囂讓他皺了皺眉。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羽絨服和西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山田花子卻已經輕車熟路地鑽了進去，回頭朝他揮手。
    “老師！這邊！”
    阪田良樹深吸一口氣，跟著山田花子來到吧台旁坐下。
    周圍的人影晃動，有人高聲談笑，有人低頭耳語，還有幾個醉態可掬的家夥在跳著滑稽的舞步。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平日裏這時候他應該在出租屋內批改作業，或者翻翻書，而不是坐在這種地方。
    山田花子脫掉大衣，將其隨手搭在吧台的椅背上。
    低胸裝和小短裙，與平日裏的清純學生模樣截然不同，瞬間吸引了周圍的一些目光。
    她自然地坐下，雙腿交疊，姿態嫵媚。
    她湊過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鑽進阪田良樹的鼻子裏。
    “老師，您喝什麽？”
    “隨便吧。”
    阪田良樹移開了放在少女身上的目光。
    暗自提醒自己隻是陪她來玩玩，不能越界。
    山田花子卻不打算讓他這麽輕易過關。
    她衝著調酒師喊了一聲，點了兩杯顏色鮮豔的雞尾酒，轉頭衝他擠擠眼：“老師，您得試試這個，特別好喝！”
    說完，她端起一杯遞給阪田良樹，手指不小心擦過他的手背，溫熱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竄過阪田良樹的皮膚。
    阪田良樹接過酒杯，低頭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微甜，隨後一股灼熱順著喉嚨滑下去，直衝腦門。
    他雖然經常靠酒精排解自己，但這種甜膩中帶著烈性的味道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抬頭，發現山田花子正盯著他看，嘴角掛著狡黠的笑。
    “怎麽樣？好喝吧？”
    山田花子晃了晃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後舔了舔嘴唇。
    “還行。”
    阪田良樹淡淡地應了一聲，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
    可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停在她濕潤的唇上，那抹鮮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撩人。
    他趕緊移開目光，盯著桌上的酒杯，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
    山田花子似乎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她講著酒吧裏的趣事，講著樂隊的八卦，聲音輕快得像春天的風。
    阪田良樹聽著，偶爾點頭回應，酒杯不知不覺見底了。
    他正想說慢點喝，山田花子已經又點了兩杯，推到他麵前。
    “老師，您平時太嚴肅了，今天就放縱一下嘛！”
    她笑嘻嘻地靠過來，肩膀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阪田良樹不是傻子，知道這女孩對自己有幾分特別的意思。
    可他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學生的單純好感，不能當真。
    可現在，酒精在體內發酵，理智的防線一戳就破。
    阪田良樹又喝了一口，已經嚐不出酒的味道，隻剩下那股燒心的熱意在胸口亂竄。
    “花子，你喝多了。”
    阪田良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伸手想攔住她再拿酒杯的手。
    “才沒有！”
    山田花子嘟起嘴，趁他不備一把搶過酒杯，仰頭灌下去一半。
    然後故意湊近他，帶著幾分醉意地說，“老師，您是不是怕我灌醉您啊？”
    她靠得太近，呼吸間的酒氣噴在他臉上，阪田良樹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腦子裏有個聲音在喊：走吧，現在就走。
    可身體卻像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別鬧了。”
    阪田良樹低聲說，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像個老師該有的樣子。
    可這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山田花子咯咯笑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半是撒嬌半是挑釁地說。
    “老師，您真沒意思，陪我喝幾杯會怎麽樣嘛！”
    她的手指在他手臂上劃了一下，像羽毛掃過，癢得他心裏一顫。
    阪田良樹咬了咬牙，想推開她，卻發現手根本使不上力。
    酒精讓他的腦袋暈乎乎的，山田花子的笑聲、她的觸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全都纏住了他。
    他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冷靜，可睜開時，山田花子已經靠得更近，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
    “老師，您臉紅了哦。”
    她輕聲說，帶著幾分戲謔，又有幾分曖昧。
    阪田良樹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耳根燒到全身，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山田花子已經拉著他的手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說：“走，咱們跳舞去！”
    他被她拽著往前走，腳步踉蹌，周圍的燈光和人聲模糊成一片。
    他想拒絕，可嘴張了張，卻沒說出半個字。
    舞池裏，她貼上來，腰肢柔軟得像水，手臂纏上他的脖子。
    他低頭看著她那張笑得肆無忌憚的臉，心底的防線徹底崩塌。
    不知過了多久，酒吧的喧鬧漸漸遠去，阪田良樹發現自己已經被山田花子拉出了門。
    夜風吹過來，帶著涼意，可他的身體卻熱得像要燒起來。
    她靠在他身上，醉態可掬地嘀咕：“老師，咱們去哪兒啊？”
    “回家。”
    阪田良樹咬著牙說，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不要！”
    山田花子抬起頭，笑得一臉無辜，“去那邊，那個酒店不錯，咱們再喝點，怎麽樣？”
    阪田良樹愣住了。
    他看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聽著她半真半假的語氣，腦子裏一片空白。
    理智告訴他，不能去，可腳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往前走。
    路燈下，她回頭衝他笑，裙擺晃動，像隻勾人的妖精。
    到了酒店門口，山田花子推著他往裏走，大堂的燈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他想停下來，可她已經纏上來，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劃著，聲音軟得像糖：“老師，您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阪田良樹喉嚨幹得發疼，他知道自己完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像擂鼓一樣震耳欲聾。
    山田花子踮起腳，嘴唇湊上來，他推了一下，沒推動，索性閉上眼，任由那股甜膩的味道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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