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在她的描述裏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你們不妨看一看？”
    裴元接過一看，既疑惑又驚訝。
    “小雅回來後提到嫌疑人長什麽樣嗎？”
    “嫌疑人居然有四個腦袋？還八條手臂、三條腿？”
    別說楚靈靈困惑了，連楚寒明也摸不著頭腦。這哪兒像真的人類，簡直就是個怪物吧？
    小雅是不是精神還沒恢複呢？
    “這也有可能，人在遭受巨大心理創傷後，精神可能會崩潰，或許她無法正確理解事情，走入了誤區。”
    楚靈靈隻能這樣解釋。
    “我想她說的情況，可能沒法作為有效證據。”
    “不對！”
    裴元合上了報告。
    “也許你們沒查到小雅的其他資料，她其實是個繪畫高手，還拿過獎。”
    這些調查工作沒有白做。
    “小雅最擅長寫實素描，所以她畫出的嫌疑人畫像肯定很準確。”
    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在世上就找不到真正的罪犯了。難道真是某種怪異的東西？
    警察和法醫都是無神論者，絕對不信這個說法。
    “或者她是被人用藥麻醉了呢？”
    特殊藥物？
    若是如此，神經被麻痹，被害過程中會有意識模糊，還會產生幻覺……
    “因此，存在這種可能性啊。”
    楚靈靈也讚同。
    “藥效這麽強的藥品與市場上普通的應該不同，說不定是新型毒品。”
    楚靈靈立刻意識到，起身說道。
    這種毒經過了一年雖然檢測不到體內毒素了。可是小雅這段時間一直沒剪過頭發，隻要從頭發中檢測出微量即可。
    “裴元，如果你說的這種毒品真的存在，我們或許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剛巧楚寒明從重案組那裏得到了新資料。說是最近市麵上出現了一批新毒品，在酒店和夜總會開始蔓延開來。
    “叫停花水，服用了以後人會極度疲憊，還會產生幻覺，和小雅的症狀類似。”
    “會不會這與我們追查的案子有關聯？”
    一切等小雅的毛發化驗結果出來就能知曉，如果是真的，這樁奇怪案件便有望理清頭緒。
    魅色。
    這裏堪稱江北市最為繁華、人流最大的娛樂場所。一站在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讓裴元耳朵受不了。
    “一定要來這裏？”
    見他露出笑容，問道。
    “不然怎麽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趁報告未出爐，不如實地走訪一番，看看這交易場所的模樣。”
    聽說這停花水隻在魅色內部流通。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此處人氣旺盛，熱鬧非凡。
    盡管幾個月來，毒品專案組順藤摸瓜抓了不少人，但唯獨這個地方清理不掉。
    這群販毒者異常狡猾，總能逃脫法律製裁。而裴元與楚寒明這宗案件又牽涉到該毒品種類，高層決定這次將兩案合並處理，爭取早日破案。
    無奈之下，兩人隻好走進會所。五顏六色燈光閃爍不已，讓人眼花繚亂，好一會兒才勉強認出路。一路上跌跌撞撞，差點摔倒好幾次。
    “快來看這邊，坐這兒！”
    楚寒明挑了個視野好的座位坐下。
    他們就是想知道這些人如何交易。
    喝了杯飲料後又要了第二杯，但依舊看不出任何異常。大家表現得很放鬆，並且都投入到舞池中去了。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沒有。那些家夥手腳幹淨得有點可疑。”
    說完轉身回頭發現手上的水換成了酒。出於紀律問題，公務期間不得飲酒。
    “抱歉，我們應該喝的是……”
    “別介意，這是老板送你們喝的。”
    服務生微微欠身指向不遠處的女人。對方輕搖身軀走近前來，那風情的確配得上這個名字。
    二人皆為男士，當然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透露身份，於是趕忙轉移視線。
    “兩位帥哥，難道是對咱們不滿意麽？隻喝水卻不動酒吧？我們魅色調製的雞尾酒非常有名氣，許多客人慕名而至嘞！”
    說完話，她徑直站在兩人中間，左手輕輕搭在一個身上，右手抓住另一個。
    裴元試圖掙脫，但那女人的指甲微微勾住了他的衣服。
    “不用了，我們不喝酒，我們隻是來感受下這裏的氛圍。”
    楚寒明顯得從容，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
    可那女人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拉了個椅子坐下來。
    “兩位是第一次來吧？既然如此，我帶你們好好體驗一下怎麽樣？”
    讓我們體驗？
    楚寒明立刻看了裴元一眼，發現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
    反正找不出他們真正的目的，還不如再深入一步，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那這位美女，你能說說怎麽個玩法嗎？”
    讓楚寒明驚訝的是，裴元的語氣突然變得輕佻起來。
    看上去還真有點夜店老手的感覺。
    女人頓時來了興趣，把楚寒明甩在一邊，整個身子幾乎都要靠到裴元身上了。
    “怎麽玩？看你喜歡啦。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比如我們可以去樓上繼續玩？”
    她的手指細長，在裴元身上輕輕地劃圈。
    上樓？
    他看了看楚寒明。
    原來這會所還有其他樓層，上下兩層都歸他們會所用。
    剛才進來時也注意到吧台旁邊有個樓梯，上來的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似乎喝了不少。
    會不會真正的毒品交易在樓上完成？
    “好的，沒問題！”
    兩個人同時應聲，女人反而愣了下。
    “好，那就跟我一起上來吧。”
    跟在她身後，兩人都保持高度警惕，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上了二樓，嘈雜的音樂消失，隻留下一條煙霧彌漫的走廊。
    兩邊是一排排緊閉著門的包廂，窗戶也被封得嚴嚴實實。
    這正是這些場所常用的套路，給客人提供一個封閉的私密空間。
    再加上隔音設施一流，無論在裏麵做什麽都難以被人察覺。
    本該查封的地方，因為證據難尋，警方每次行動時總有人提前通風報信，逃之夭夭。
    所以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大多數都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事。
    “進來吧，絕對能讓你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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