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不太好，陸衛娟穿得很單薄，腳上甚至穿著拖鞋。
    顯然是匆忙趕到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杜斌連忙站起來解釋。
    “裴哥，他們剛才來報案，說有人跟蹤，門外也有人偷窺。”
    偷窺？難道真的是上次那人偶的嫌疑人？
    裴元立刻明白了，趕緊坐下來。
    “陸小姐，你現在不能再隱瞞了，必須把情況都說清楚，否則……”
    “我知道我知道了，但我哪裏知道這個人這麽變態！”
    究竟是怎麽回事？
    陳師大聲道。
    “警官，我說實話吧，是今天早上的事。”
    昨晚他們工作到很晚，回到家後，陳師趕緊幫陸衛娟整理房間和浴室，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在洗澡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她突然尖叫起來，氣急敗壞地指向窗外。
    “那裏、那裏有人偷窺！”
    陳師趕緊衝過去看，卻什麽也沒發現。
    隻看到一個箱子。
    “箱子裏全是內衣，這些都是我的！”
    陸衛娟低著頭，神情痛苦，私人物品被偷走了，想起來就一陣涼意。
    “就是我平時穿的那些，我不知道他會找到這些，還做出這種事情。”
    她們以為這些衣服是自己丟了的，畢竟她有錢，根本不在乎這點內衣。
    但現在看來，確實是被人偷走的。
    這個偷內衣的人簡直是個怪胎。
    裴元並不完全這麽認為，他認為這可能不隻是偷內衣那麽簡單，於是問道：
    “陳先生，你能否詳細描述發生在陸小姐身上的事。”
    “什麽意思？警官您懷疑這全是針對我來的嗎？他們有預謀，還是……”
    “確實，我覺得這些人已經盯上了你。請問你有沒有哪位粉絲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陸衛娟緊緊咬住嘴唇，陳師極度不滿地大聲說：
    “我知道，讓我來說吧，這些都是……”
    “我讓你別說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知道後果嗎……”
    死死抓住他的手，陳師一直搖頭。
    陸衛娟最終無力反抗，隻好鬆開了手。
    “警官，有個名叫衛娟的忠實粉絲，但他腦子有點不對勁。”
    陳師所謂的不對勁是指他經常站在門口等陸衛娟出現，如果不出現，他就會哭鬧、叫喊，引來旁人的關注。
    “最近他不太出現了，次數也少了很多，我們都以為他已經停止了，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正在計劃一些別的事情。”
    陳師越說越激動。
    裴元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筆。
    他覺得事情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這個粉絲究竟是什麽背景？
    而且陸衛娟為什麽要隱瞞這些？
    裴元現在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最後給他們立完案後，還特別叮囑馬安山一定要安全護送她們回去。
    站在門口，楚寒明和另一個人對視了一眼。
    “你認為呢？他們倆是不是還藏著些什麽沒說？”
    “太明顯了，你看出來沒？一提到那個粉絲，陸衛娟就咬著手指，臉色明顯變暗。
    我想這個人對她來說一定不一般，說不定還認識。”
    明星認識自己的粉絲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連經紀人都能看出這個粉絲不是什麽好貨色，為什麽她還會這麽在意、這麽關心？
    難不成其中真有什麽隱情？
    “行吧，去查一下粉絲協會的會長，問清楚這人的情況，再去調查下不就行了？”
    幾個人剛轉頭進去，卻看到楚靈靈匆忙趕來。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楚靈靈就沒再跟他說過話。
    確切地說，是楚寒明惹怒了楚靈靈，所以他也不想多嘴跟她交流。
    最後回到辦公室，也得到了關鍵的信息，但——
    “你說啥？打不通這人的電話？”
    “對，我試過打電話到他家，一直沒人接，後來又聯係了社區主任。”
    原來這位粉絲叫程尚明，是一個自閉症患者，住在專門的照顧小區裏。
    這類人通常會有專門的輔導員幫他們更好地融入社會。
    但最近輔導員一直都聯係不上程尚明，家裏也沒有人回應，主任擔心他可能出了什麽事。
    楚寒明翻看著資料。
    “我大致明白了，程尚明可能是因為近期受到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搬到了這裏。”
    “沒錯，他的母親去世了。”
    一直以來都是母親在照料他，母親走了，他就成了一個無助的人。
    對於外麵的社會非常陌生。
    本來想通過社區幫忙重建社交網，但是看起來情況不太樂觀。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
    “不可能。”裴元搖頭否定。
    “他是自閉症患者，怎麽可能做得出這麽多事情？光是與陌生人交流都夠嗆，絕對做不到這些。”
    相反，裴元擔心程尚明已經成為受害者了。
    “擴大搜尋範圍，利用監控係統全麵查找程尚明的位置。我有種直覺……”
    裴元的眼神飄向窗外，心裏七上八下。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情況仍然不明朗。
    “馬安山那邊怎麽樣？陸衛娟他們應該沒有離開吧？”
    “沒有，從警察局回去後一直沒有出門，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聽到這句話，裴元立刻湊了過來。
    原來，自從回到家後，陸衛娟他們一直都沒有外出。
    奇怪的是所有窗戶窗簾都緊閉著，好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屋裏的情況。
    “會不會是怕被人發現，才這麽做？”
    “但是沒有必要封上煙囪吧。”
    抬頭一看，竟然是煙囪被合上了。
    雖然現在天氣還算溫和，但這行為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裴哥，你之前不是說過隻要有古怪的行為，就意味著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所以我猜想封閉煙囪或許是……”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們已經逃走了。”
    裴元說完這句話，立刻向前衝，同時拿著對講機。
    “快走，事態緊急！”
    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沒有停的意思。
    坐上車，楚寒明焦急地看著他。
    “到底是怎麽回事？關上煙囪和他們在不在家，有啥關聯嗎？”
    “有關，她家的別墅很大，地下室四麵都是封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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