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華連忙改口：“認得，我們都住在同一個村子裏。”
    聽到這裏，裴元將申華帶回了房間。
    然後繼續問道：“你最近見過他們嗎？”
    申華搖了搖頭：“沒見過，已經兩個月沒見過了。
    他們兩個回村沒有固定時間，會給我打電話聯係。”
    在警察麵前，申華不得不老實交代所有實情。
    “你通常在哪裏與他們見麵？固定位置嗎？”楚寒明追問。
    “就是在他崔宇斌住的地方啊，他會給點路費讓我帶東西給他奶奶。”
    這話讓楚寒明又是一驚：“你是說他們住在市區裏？”
    “對啊，他在市裏麵有一個地方啊。”申華急忙解釋。
    裴元一直帶領同事四處尋找崔宇斌兩人，沒想到竟然在城裏。
    他們一直認為以崔宇斌和崔文躍的情況，應該會在一個偏遠隱蔽的地方躲藏。
    “帶我們去吧。”裴元吩咐道。
    事不宜遲，一方麵是需要確認申華提供的信息是否屬實；另一方麵也必須盡快找到崔宇斌兄弟倆，以防他們逃脫。
    此時裴元已經通知了機場方麵，一旦看到這兩兄弟就立刻通報警方。
    “現在？”申華有些詫異，快十點了啊。
    “趕快走。”楚寒明催促著。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警察要找崔宇斌，但申華隻好跟了過去。
    他連問都不敢問，生怕因為自己參與賭博被抓。
    既然他們找的是崔宇斌，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按照申華指引的方向，楚寒明駕車來到了市裏的偏僻角落。
    裴元看著周圍，心裏感覺這個地方很熟悉。
    這不是之前發生凶案現場附近嘛？
    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附近出現他們的蹤跡。
    最後申華帶他們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平房。
    楚寒明讓申華留在車裏並用手銬固定住以免打擾行動。
    裴元和楚寒明小心謹慎地走進了崔宇斌院子中。
    這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這個點兒家裏還亮著燈，很明顯是在商量逃跑計劃。
    但是窗簾遮住了屋內情景，並且聽不見半點聲音。
    這讓兩個人提高了警惕，擔心會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進去看看？”楚寒明用手勢詢問。
    眼下進退兩難，不能出聲加上無人支援，這意味著二人處於不利地位。
    裴元同樣做手勢表示先偷偷進入觀察情況，免得提前驚動對手。
    楚寒明點頭同意後，他們在牆上發現了一扇敞開的窗戶從而輕鬆進入屋內。
    房子內部麵積較大，為便於搜查決定分頭行事但也意味著麵臨更多未知風險。
    裴元進入了其中一個臥室，裏麵的景象混亂不堪，桌上擺滿了至少五個快餐盒子。
    確認此處沒人後再檢查洗手間依舊毫無收獲。
    很快裴元與楚寒明匯合，彼此搖頭表示都沒有線索。
    意識到上當受騙後的那一刻兩人立刻向最後可能藏身之處跑去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果然不出所料，這對兄弟早就離開並且特意設置假象誤導追捕者。
    難怪之前進展得如此順利，顯然崔宇斌崔文躍根本沒打算長時間停留於此。
    裴元和楚寒明收好裝備後再次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實地取了一些潛在有價值的證據如帶有血漬的手指印記。
    回到局裏剛好看到杜斌正在等著他們好像提前預知了二人還沒有吃飯般安排好了外賣食物。
    此刻對於饑餓疲憊已久的二人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
    匆匆解決餐食問題之後裴元把申華送進了審訊室。
    原本想要跟隨前往的楚寒明卻被杜斌攔下來要求先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由他自己處理。
    望著對方疲態滿麵的樣子楚寒明最終同意暫時休息一下身體的確到了極限狀態。
    此時的申華戴著手銬坐在那兒內心充滿了恐懼。
    別看他平時賭場豪言壯語，實際上最怕麵對的就是像警察這樣權威的存在——此刻隻能低頭不停跺腳。
    “申華，你的本名叫羅永保。
    說說看，每次去崔宇斌家時你都幹了啥，說了些什麽？”裴元追問著每一個細節。
    裴元這次決定好好審問羅永保，讓他把關於崔宇斌和崔文躍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警察同誌，我現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啊，崔宇斌到底犯了什麽罪，竟然會被你們抓起來？”羅永保一臉困惑地說。
    從被抓到帶到這兒，他還蒙在鼓裏。
    裴元見狀，立刻扔給羅永保幾張照片，上麵都是受害者的圖像。
    “我們知道，崔宇斌兄弟倆至少害死了七個人。”
    這個數字讓裴元覺得，可能還有未被發現的受害者。
    “什麽？他殺人了？”羅永保驚訝地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幾年一直來往的地方居然是個犯罪現場。
    “所以你現在必須要說實話。
    一旦我們查出你說謊，後果你是知道的。”裴元嚴肅地告誡他，一旁的杜斌正忙著記錄。
    羅永保像小雞啄米般頻頻點頭，他真的怕了，意識到這件事有多嚴重。
    “告訴我你在崔宇斌家裏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得到了什麽。”裴元再次問道。
    “他們給我一些錢，讓我給他們家裏買東西吃或穿的。
    每次去的時候，崔宇斌看起來都很煩，給我多些錢讓我快點走。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不對勁。”羅永保說道。
    哪怕隻是稍微察覺到他們在做什麽不法勾當，他也不會接這些錢的。
    “每次給你多少？”裴元直接問道，擊中羅永保的心坎，讓他一時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豁出去了一樣：“好吧，我坦白。
    每次崔宇斌最少給我兩萬元，用於給他們家人買必需品。
    但我大多數時候把這些錢拿去賭博了，畢竟崔宇斌的父母年紀都很大了，錢留在手裏也不安全。”
    聽了這話，裴元皺起眉頭——這些金額不小，但之前去崔宇斌老家調查時，那裏的一切卻顯得很貧窮，並沒有受到任何資金的幫助。
    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抓住那兄弟倆。
    “每次都給你兩萬嗎？”裴元繼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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