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麽事嗎，大仙？”男孩問。
    大仙臉色變了變：“跟你說了也不懂，趕緊走，我得出去一趟。”
    “好的。”男孩立即答應。
    等大仙離開後，男孩迅速回來讓寧曉美和杜斌出來：“現在安全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杜斌確認周圍沒動靜後，跟寧曉美一起走了出去。
    一看見他們，男孩特別著急：“趁現在趕緊跑吧！”
    寧曉美不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怕？他聽起來比你年長很多啊。”
    地洞裏的這一切讓她既吃驚又困惑。
    被這樣一問，男孩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說：“他會懲罰我的。
    姐姐，你們快點走吧，萬一他回來了，也會抓住你們的。”
    “他說抓是什麽意思？”出於職業習慣，杜斌問了一句奇怪的問題。
    這次那孩子沒回答，隻是一個勁地催促他們快走。
    無奈之下寧曉美提出條件：“這樣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答完我們馬上就走。”
    男孩點點頭，心裏隻希望兩人趕快離開。
    “每天夜裏都有女人在這哭或者笑，是嗎？”寧曉美小心翼翼地問道。
    “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了。”男孩脫口而出。
    “什麽意思？”旁邊的杜斌追問。
    男孩四處瞄了一眼，然後說道：“他已經把人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每句話都震撼到了寧曉美二人，讓他們不得不追根究底。
    “你說的大仙會帶女生回來，然後把她們關籠子裏？”寧曉美瞪大眼睛問。
    “是這樣的。
    可千萬不要說出去！”男孩生怕他們泄露消息，但也隻好說出真相。
    雖然還有好多未解之謎，但這孩子已經說得夠多了。
    於是寧曉美和杜斌決定先回警局再從別的方向著手調查，並囑咐那男孩別提他們來過的事。
    他們現在隻知道地道的一部分秘密，關於那大仙究竟是誰以及為何小男孩也在地道幫他幹活等等謎題都需要後續詳查才能弄清楚。
    另一邊，裴元拿著老人家周雅琳的照片準備去數據庫裏查找資料，想要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結果搜尋一圈下來並沒發現什麽異常。
    但是他對那個“大仙”的身份起了些懷疑，雖沒什麽確鑿證據，但他相信直覺不會錯，這個人有必要重點調查一下。
    經過一番搜索，裴元感到有些驚訝。
    原來這位“大仙”名叫墨統，前半生三十幾年裏一直生活得很平凡，直到有一天徹底消失，杳無音信。
    警方找來找去都沒頭緒，仿佛此人蒸發了似的。
    根據記錄並未說明墨統失蹤的具體原因，也許是為了家庭？工作？金錢？
    裴元打算去拜訪下墨統家裏的人以查明真相，畢竟這對案件進展有很大關係。
    還好墨統家就在市中心不遠處，開車過去很方便。
    來到目的地後裴元望向這座有些年份的老小區，輕輕敲響了門。
    很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露麵迎接，後麵還站著另一位大概七十多歲的老人。
    見到對方狀態尚佳，裴元自報了家門。
    老人一聽警察來了，立刻請裴元進屋。
    “警官，您找我們有什麽事？”老人把水杯放在桌上後問道。
    裴元直接切入正題：“請問你們是墨統的父母嗎？”
    這話一出口，能感覺到兩人的眼神瞬間變了，仿佛這個名字已經久未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這時墨統的母親有些激動地問：“警官，您是怎麽知道關於墨統的事情？是不是找到了他？”
    裴元解釋說：“我最近在調查一些案子，懷疑其中一名嫌疑人可能就是之前失蹤的墨統，所以想過來向二位了解一下有關他的情況。”
    “嫌疑人？這是什麽意思？他幹了什麽壞事？找了他十幾年沒想到居然是因為犯法了。”墨統的父親聽出苗頭後忍不住發問。
    裴元急忙澄清：“事情還在查證階段，目前隻是猜測，請以調查結果為準。”
    聽到這裏，兩位老人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們清楚警察是不會無端跑來打擾的。
    原本得知兒子有了消息挺高興的，可這嫌疑人的身份又讓人心慌。
    “你具體想了解些什麽呢？”墨統的母親問道，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
    “我想搞清楚當時墨統為何會突然消失，想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這正是裴元所關心的內容。
    於是他們沒有隱瞞，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後開始講述當時的情形：“說到墨統的事，和我們脫不了關係。”
    墨統的母親補充道：“那會兒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仍舊單身，不怎麽關注女孩子，卻癡迷賭博。
    除了在家裏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賭場。
    我們嚐試勸阻過很多次，但他根本不聽。”
    墨統父親接過話茬：“墨統的錢都是我們給的生活費。
    那時候家境還算可以，哪怕供養他一輩子也是沒問題的。”
    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不過墨統的賭癮越來越大，一開始還會跟我們要錢，後來就偷家裏的錢。
    到最後甚至為了要更多的錢和我們鬧得不可開交。”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盡管知道這樣做是在害他，但每次看到他那個模樣實在讓人難過，隻好再拿錢給他。”父親歎了一口氣。
    母親接著講到：“慢慢地，他就越來越過分，搞得家庭支離破碎。”
    “這麽說，如今家中這般光景全是因墨統賭輸的結果？”裴元忍不住插嘴問道。
    兩人點頭如搗蒜般，“其實我不覺得全是他錯，更多的是我們的溺愛所致。”
    墨統母親感歎道，原本有個兒子讓她非常幸福，誰料最後竟然變成如此狀況。
    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的話，從發現孩子賭博那一刻起就會堅決阻止，真是誤人子弟啊！
    聽到這兒裴元明白過來，原來導致墨統離家的原因就是因為金錢問題造成的。
    “這些年裏他從未回來過嗎？”裴元繼續詢問。
    兩老齊聲否定：“一次都沒有，也許他對家裏失望至極吧。
    我依稀記得他說最後一次是因為欠了巨額賭債被人追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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