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臘月二十三。
    隨著年味的越來越濃，大街小巷陸續燃放起陣陣爆竹。
    富貴軒酒樓，長期豪華包房。
    山島一噸、千麵郎君和山本七八三人，正在核算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益。
    山本七八的右手五指，在鐵算盤上飛快地扒拉著，使得相當順溜。
    “社長，經過我兩次縝密的計算，各項數據如下。”
    “從天驕牌養生姨媽巾上市銷售開始，截止到昨晚打烊，總共二十五天。”
    “僅僅在京師，我們一共銷售姨媽巾250萬包，在京都銷售五萬包。”
    “京師銷售額突破一億，達到1.375億，除去償還高球的借款2050萬本金利息，還剩餘1.17億。”
    “扣除其它各項開支，純利潤為一億。”
    山島一噸樂得合不攏嘴。
    “喲西，這跟我們最初的設想相差不大，相信不出兩個月，我們就可以完成籌備兩億軍餉的艱巨任務。”
    “軍餉以外的收益，我們需要依靠七色養生姨媽巾，繼續開拓天朝其它地方的市場，以及更加廣闊的海外市場。”
    “對了，我們先前把歐洲市場的總代理權，指定交給了羅馬使節巴喬，不知歐洲市場的表現怎麽樣？”
    伴隨著推門聲，浪人國駐天朝使節青木一狼，帶著羅馬公國使節巴喬、英格蘭使節歐文，以及西班牙使節希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三個歐洲使節一上來，就是歐洲人的那套貼麵禮，把顏值不俗的千麵郎君甄帥氣整得好生尷尬。
    山島一噸立馬吩咐酒樓老板，在豪華包間準備了一桌豐盛宴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山島一噸跟四個使節紛紛碰杯。
    “巴喬君，我們的爆款產品養生姨媽巾，已經登陸歐洲市場十天了。”
    “不知目前的銷售情況如何？”
    巴喬眉飛色舞地道“山島先生，二十天前，我們三人向歐洲市場發送了三十萬包姨媽巾，分別投放在羅馬、倫敦和馬德裏三城進行銷售。”
    “產品一經麵世，其銷售勢頭感覺比天朝還要火爆，九天之內就賣斷貨。”
    “這不，我們風塵仆仆地從歐洲趕過來，就是為了加大批發采購量，需要應付的銀票，明日全額奉上。”
    山島一噸的心情爽到爆。
    “喲西！”
    “三位使節，那我們明日就在童氏製作工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青木一狼湊到山島一噸的身邊。
    “山島社長，我們剛才途經高球的高鑫商號時，你們天驕商號租用高鑫商號的門麵房，隔壁新開了一家門店，尚未揭牌。”
    “排隊采買的顧客拐了十八道灣，導致天驕商號分店的采購空間，被擠壓得所剩無幾。”
    “這種情況你務必要跟進交涉，不然你都沒法開門做生意。”
    山島一噸把酒杯一擱。
    “青木君，還有這等事？”
    “我每天都坐鎮高鑫商號分店，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檔子事？”
    “該不會是高球眼饞我們的生意興隆，故意整我們天驕商號吧！”
    山本七八附和道“社長，你的顧慮不無道理。”
    “有好幾次，我瞥見高球站在商號二樓的窗戶前，看著樓下爆火的采購場景，麵色鐵青。”
    千麵郎君點點頭，表示讚同。
    “社長，我甚至在高府煉製‘還陽大補丸’的時候，兩次聽到高球在大聲抱怨由他代理的兩款花褲衩，遠遠不及我們的姨媽巾暴利。”
    “我看他就是羨慕嫉妒恨！”
    山島一噸見宴席接近尾聲，起身道“四位使節，大家閑來無事，我們何不前往高鑫商號瞧個究竟？看看那家新門店到底是何方神聖所開，售賣何種爆火產品？”
    巴喬樂嗬嗬地道“那我們就一同前往參觀參觀。”
    “如果是適合我們歐洲人的爆火產品，我們樂意像代理兩款花褲衩和姨媽巾那樣，代理這款新品。”
    一行人步行沒多久，就來到摩肩接踵的高鑫商號門前小廣場。
    在天驕商號租用高鑫商號的這間分店，兩個夥計在門前賣力地大聲吆喝。
    “天驕牌七色姨媽巾，好用又不貴。”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可是門前不僅沒有往日長長的排隊采購顧客，甚至連跨過門檻的人都不見一個。
    山島一噸頓時被氣炸了，他突突突地推開兩名夥計，跨進店裏。
    “張桑，今天是怎麽回事？”
    “現在都午時三刻了，連一個客戶都沒有？你是怎麽當掌櫃的？”
    張三是天驕商號雇傭的十大掌櫃中，從商經曆最豐富的一個。
    他大倒苦水道“山島先生，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一些老客戶也不願光顧我們店裏，他們告訴我，要等到隔壁那家開業再說。”
    山本七八凶巴巴地道“張桑，你可知隔壁那家售賣什麽產品？”
    張三連連搖頭，“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連招牌都是半夜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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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青木一狼冷靜地道“山島君，我們先看看這家門市的開幕情況再說吧！”
    於是，眾人坐在店門前，心情複雜地觀賞一出開幕大戲。
    未時三刻，小廣場的小型舞台上。
    一群來自京師綠柳閣的性感美女，穿著露臍裝、超短裙、長筒靴，大跳一曲曳步舞。
    清涼的畫風，動感的節奏，吸引了一萬多采買年貨的人，駐足欣賞。
    她們一邊活力四射地扭動曼妙的身姿，一邊將散碎銀子拋向人群。
    人們紛紛爭搶彩頭，處處洋溢著過小年的歡聲笑語。
    一顆散碎銀子被拋到山島一噸的腳下，他十分惱怒地一腳踩扁。
    “諸位，我懷疑這間門店的幕後老板就是高球。”
    “他肯定是嫉妒我們天驕商號日進鬥金，於是故意花費重金整出這一幕，以此打壓我們這間分店的經營環境。”
    正在埋怨時，高球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十分高調走了過來。
    “哎喲喂，四位使節、山島社長、山本門主、甄大師都在呢！”
    “咦，山島社長，今天是怎麽回事？”
    “你的這間分店為何連一個顧客都沒有？是不是賣斷貨了？”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進入臘月，尤其是過年期間，是各種商品的銷售旺季，你都不知道提前備點貨。”
    山島一噸強忍怒火，用硬邦邦的語氣道“高太尉，你就不打算給我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高球一臉懵逼，“山島社長，你這話從何說起？”
    “顧客不光顧你的門店，跟我有雞毛的關係？未必是我束縛住了他們的腿腳，不讓他們光臨天驕商號？”
    “虧你還是號稱商業奇才的風雲人物，你為何不從自身找找原因？”
    山島一噸大怒道“高太尉，你給我說道說道，隔壁這家是不是你新開的店？”
    “我看就是你在暗中針對我的天驕商號。”
    高球一臉無辜地道“隔壁這家就是我的店啊！這一排十家門麵房都是我高鑫商號的產業。”
    “我高鑫商號經營範圍廣泛，從服飾到鞋帽，從茶葉到瓷器，從綾羅綢緞到床上用品。”
    “但十間門麵房我是真的沒法全部派上用場，所以隻能部分出租，收點租金。”
    “你來告訴我，我做錯什麽了？”
    千麵郎君當和事佬，“太尉，這也不能怪山島社長。”
    “我們這間分店，昨天還客似雲來，今日卻無人光顧，這種反差擱在誰身上都難受。”
    “你能否透露一下，隔壁那家新店的老板是誰？他們售賣何種產品？”
    高球白了山島一噸一眼。
    “甄大師，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提前交個底。”
    “租用我隔壁門麵房的老板，正是大理寺寺卿沈南風。”
    “至於他售賣何種產品，那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我可沒興趣打聽。”
    看著高球拂袖而去，山島一噸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膈應得緊。
    “沈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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