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兩點，圖書館四樓。
    林凡準時到達與夏雨荷約定的地點。
    白依然跟隨在側，對普通人來說完全隱形。
    她現在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說大學無聊的話了。
    "她還沒來？"林凡看了看手表。
    "別急，"白漫不經心地翻閱一本書，"女孩子總是喜歡姍姍來遲。"
    "特別是在約會時。"
    "這不是約會，"林凡糾正，"隻是學術討論。"
    白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嗎？那為什麽特意換了件新休閑襯衫？"
    林凡頓時語塞，卻聽到身後傳來輕柔的聲音：
    "林凡，久等了。"
    夏雨荷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長發用藍色絲帶紮起，清新淡雅。
    手裏抱著幾本厚重的古籍。
    "剛才在找資料，"她歉意地笑笑，"讓你久等了。"
    林凡連忙搖頭："我也剛到。"
    白在一旁翻個白眼："老套的對白。"
    兩人選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夏雨荷迫不及待地翻開書本：
    "我查到一些關於遠古時期人類與超自然存在共處的記載。"
    "古籍中稱它們為"異靈"，後世稱為"魑魅魍魎"或"幽靈鬼怪"。"
    "但我覺得這些稱呼帶有偏見，"她認真地說，"如果它們真的存在，或許有自己的社會結構和文明。"
    林凡驚訝於她對這個話題的熱情：
    "你為什麽對這些……嗯，捕風捉影的事情，這麽感興趣？"
    夏雨荷略微猶豫："你會笑話我嗎？"
    "不會。"
    "因為..."她深吸一口氣，"我好像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林凡佯裝驚訝，實則心跳加速。
    "從小我就能在某些地方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夏雨荷繼續道，"有時甚至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醫生說是幻覺，但我知道它們是真實的。"
    白突然正色，悄悄靠近觀察夏雨荷。
    "你相信我嗎？"夏雨荷眼中閃爍著期待，也蘊含著若有若無的試探。
    林凡沉思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如果這世上真有超自然存在，他們會是什麽樣子？"
    "善良的？邪惡的？還是...就像人類一樣複雜？"
    夏雨荷眼睛一亮："我相信它們和人類一樣，有善有惡，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白在林凡耳邊輕聲道："問問她是否知道"詭異"這個詞。"
    林凡斟酌著開口："你聽說過..."詭異"這個稱呼嗎？"
    夏雨荷一怔："你...怎麽知道這個詞？"
    林凡編造道："在一本老書上看到的。"
    夏雨荷盯著林凡，似乎在判斷他話的真偽。
    ""詭異"是一種更現代的稱呼，"她終於開口，"相較於"妖怪"、"鬼魂"這樣帶有偏見的稱呼，"詭異"更為中性。"
    白挑眉："她知道的不少。"
    林凡點頭："你對這些研究很深入啊。"
    "隻是個人興趣，"夏雨荷笑了笑，突然壓低聲音，"你能保守秘密嗎？"
    "當然。"
    "實際上..."她從包裏取出一張精美的名片，"我是東海靈能探索協會的成員。"
    林凡接過名片，上麵印著一個奇特的標誌——一棵樹下站著一個女子的剪影。
    "靈能探索協會？"
    "一個民間組織，"夏雨荷解釋，"研究超自然現象的。"
    "我們相信這個世界存在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稱為"靈能"。"
    "每個月我們都會舉行討論會，分享見聞和研究成果。"
    她期待地看著林凡：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作為我的訪客參加。"
    林凡感到好奇："下次活動是什麽時候？"
    "這周六晚上，"夏雨荷眼睛亮了起來，"你真的願意來？"
    "為什麽不呢？聽起來很有趣。"
    "太好了！"夏雨荷開心得像個孩子，"很少有人願意認真對待這些。"
    "地點在老城區的一家茶館，我到時候發地址給你。"
    就在林凡準備詢問更多細節時，白突然警覺地環顧四周：
    "有東西在靠近。"
    "什麽？"林凡困惑地看向四周。
    白好像並不緊張，聲音依舊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玩味。
    "那個書架後麵...有東西在窺視我們。"
    林凡不動聲色，假裝整理書本，偷瞄書架方向。
    什麽也沒看到。
    "你沒事吧？"夏雨荷關切地問。
    "沒事，"林凡收回目光。
    "是衝著你們來的，而且..."
    白的聲音變得凝重，"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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