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仙境！”
    高級餐廳的私人包廂裏，白優雅地坐在林凡對麵。
    她指尖輕點盤沿，一縷粉色光暈自法式栗子蒙布朗蛋糕上升騰而起，緩緩融入她半透明的身軀。
    她閉上眼，神情陶醉，仿佛在體驗某種極致的愉悅。
    “這麽好吃？”林凡好奇。他也點了同款甜點，味道確實不俗，卻也不至於讓人如此沉醉。
    白睜開眼，魅惑一笑：“對你們人類，這隻是味蕾的享受。但對我……”
    她輕撫盤沿，更多粉色能量絲線被她吸入：“這是情感與能量的雙重盛宴。”
    林凡若有所思：“所以你能……感受到食物中的情感？”
    “不止是感受，”白解釋，“精心製作的美食蘊含著廚師的熱情、技藝與創造力。”
    “這些情感能量，對我們而言是最上等的養分。”
    林凡突然想到：“那麽，不同的詭異會喜歡不同類型的……‘食物’？”
    白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聰明。正如人類有不同口味，詭異亦有不同‘食’之偏好。”
    她指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些詭異以恐懼為食，越是純粹的恐懼，對它們越是美味。”
    “還有些以悲傷、憤怒，甚至是欲望為食……”
    “當然，也有很多詭異的食物，不是情緒，而是實實在在的能量，特殊物品等等”
    林凡放下刀叉：“那你呢？你喜歡什麽？”
    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我喜歡……美好事物帶來的情感。”
    “精致的美食、動人的音樂、令人讚歎的藝術……”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凡：“以及……某些特殊的情緒。”
    “什麽情緒？”林凡忍不住追問。
    白神秘一笑：“日後你會知道。”
    她優雅地伸出手指，一小塊巧克力慕斯懸浮而起，緩緩被她吸收。
    “比起那些靠製造痛苦和恐懼為生的低級詭異，我的品味要高雅得多。”
    林凡正欲繼續追問，手機突然震動，是導員的消息：
    “林凡！校方指名要你明天上午十點到校長辦公室！陳浩失蹤案已升級為特別案件，據說連市裏麵的人都驚動了！”
    林凡眉頭緊鎖：“麻煩來了。”
    “怎麽？”白漫不經心地問。
    “陳浩失蹤案，校方明早要正式問話。”林凡遞過手機。
    白看完消息，神色嚴肅：“‘特別案件’，‘市裏的人’……聽上去不像是警方。”
    “特調局？”林凡猜測。
    白點頭：“八成是。陳浩失蹤定非尋常，否則不會這麽快引起特調局注意。”
    林凡回想起與陳浩的幾次衝突，心情沉重：“看來我確實嫌疑最大。和他多次衝突，籃球場上又……”
    “別自己嚇自己，”白安慰道，“他們無非煩人一點，倒不至於無憑無據就抓你。”
    她突然正色：“不過，這確實蹊蹺。陳浩失蹤，一般應該由警方應首先介入。”
    “直接由特調局接手，說明案件本身便帶有‘特殊性’。”
    “也就是說，那天夏雨荷給的信息是真實的？”
    “有可能，不管怎樣，明早的談話，我會陪你去。”她轉向林凡，美眸中閃爍著堅定，“我們得弄清楚，特調局到底在調查什麽。”
    回到公寓，林凡洗漱完畢，剛準備入睡，白突然出現在床邊。
    “我們需要談談。”白收斂起平日的嬉鬧，神情嚴肅。
    “我本想讓你再享受一段時間的平靜的大學生活，盡量沒有幹涉你的生活軌跡，但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
    林凡盤腿坐在床上，好奇地望向她。
    白優雅地懸浮在半空，月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軀，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因為你的特殊體質，加上我的影響，你與‘那個世界’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白輕歎一聲，“與其毫無準備的被動卷入，不如由我來揭開一部分真相。”
    “那個世界？是指……詭異世界？”
    “沒錯，當然，所謂‘詭異’隻是從你們人類視角而言。”白微微頷首。
    “人類世界與詭異世界之間，原本隔著一層界膜，如同氣泡間的薄膜。”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空中虛畫出兩個圓，又在中間畫了一條線。
    “最初，界膜穩固，兩個世界互不幹擾。”
    指尖輕點，線條開始波動。
    “但隨著時間流逝，不管是因為根源之海的潮汐還是世界泡的碰撞，又或者還有些生物的主觀破壞，界膜開始不穩定。波動越劇烈的地方，界膜越薄，詭異也越容易滲透。”
    “東海市……就是界膜薄弱之處？”林凡若有所思。
    “聰明！”白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不隻是東海市，你現在住的404公寓，本身就是一個界膜極度薄弱的‘節點’，如果不是我在這裏，這房子已經群魔亂舞了！”
    林凡心中一凜：“這就是黑彌撒盯上我的原因？”
    “一部分原因。”白承認，“但更關鍵的，在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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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你體內蘊藏著一種特殊能量，我們稱之為‘靈能’。”白解釋道，“當然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靈能，但絕大多數人的靈能都處於沉睡狀態。”
    “而靈能者，就是靈能覺醒的人。根據靈能強弱，從低到高依次為：觀測級、幹涉級、效應級、掌控級、場域級、規則級。”
    “這與詭異的等級一一對應，”她補充道，“詭異從e到s共六個等級。理論上，同級別的靈能者可以抗衡同級別的詭異。當然，這些本身是特調局定義的，為了方便他們的描述，記錄和行動，並不完全準確真實。”
    林凡思索著：“我的靈能等級是……？”
    白打量了他片刻：“目前隻是潛在的觀測級，但你的潛力……不可估量。”
    "什麽叫"潛力不可估量"？"林凡困惑地問，"我自己怎麽沒感覺到？"
    白仔細打量著他，指尖輕點他的額頭。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自從搬進404公寓後，你的直覺變得異常敏銳。"
    林凡回想這幾天的經曆——在撲克比賽中察覺柳師詩的意圖，對夏雨荷身份的懷疑，甚至是第一次感知到黑貓的存在。
    "還有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白繼續道，"普通人經曆這些詭異事件，精神早就崩潰了，而你卻適應得出奇地快。"
    她的手指從林凡額頭滑到胸口，輕輕點在心髒位置："最重要的是，你體內有一種特殊的靈能波動，與我見過的所有人類都不同。"
    "這種波動與界膜有著獨特的共鳴，就像......鑰匙與鎖的關係。"
    白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擔憂交織的神色："而這種特質，正是許多勢力夢寐以求的。"
    “我還在權衡，要不要這麽早替你做靈能覺醒儀式，正式帶你走進這個世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她飄到窗邊，凝望著深邃的夜空，聲音變得低沉：“林凡，現在的我，並非全盛狀態。”
    林凡：“嗯，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離開這個公寓一定範圍，就會力量衰減？是什麽原因呢？”
    “說來話長。”白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我選擇與這間公寓建立聯係自有我的理由。”
    “但作為代價，我一旦離開，力量就會大幅衰減，不足平時的百分之一。”
    林凡恍然大悟：“所以今天在俱樂部，你才會被柳師詩的技巧幹擾？”
    “正是如此。”白頷首，“正常情況下，那種程度的幹擾對我來說微不足道。但現在……”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凡一眼：“不過，即便是現在的我。”
    “對付普通的靈能者或詭異，也綽綽有餘，有時候我隻是不想鬧出大動靜，比如今天在俱樂部。”
    林凡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你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
    白笑而不答，眼中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這不是你現在需要關心的。重要的是，黑彌撒和某些隱秘勢力，正在試圖進一步削弱界膜，製造更多節點。而你，很可能是他們計劃中的關鍵。”
    林凡心頭一震，再次想起了夏雨荷關於黑彌撒的警告。
    她飄到林凡麵前，用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他的額頭。
    “記住，在這個世界，知識即力量，秘密即籌碼。不要輕易讓人知曉我們之間的聯係。”
    “我會保護你，但你也必須學會自保。”
    林凡鄭重地點頭：“我明白了。”
    白微微一笑，月光下的她美得驚心動魄。
    “睡吧，祝你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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