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對嗎？"白輕聲說，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
    "沒錯。"林凡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金城一戰，天煞小隊的成立，即將到來的全球靈能大會……"他轉身看向白，"這一切都在告訴我，我已經回不去了。那個普通大學生的身份，已經成為了一種奢侈。"
    白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恢複平靜："你決定放棄了？"
    "不是完全放棄，算是無限期擱置吧。"林凡搖頭，語氣堅定，"我想正式休學。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繼續假裝普通學生不僅自欺欺人，毫無意義，也可能讓身邊的同學卷入危險。"
    紫瞳攤在沙發上，尾巴懶洋洋地搖晃著："反正我看你也沒怎麽去上過課，整天忙著拯救世界。"
    林小萌則有些擔憂："但是哥哥，你不是一直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嗎？"
    林凡揉了揉她的頭發："小萌，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回歸普通了。也許——"他看了一眼白，"也許等一切結束後，我再回去完成學業吧。"
    白輕輕點頭："這是明智的決定。現在的你，確實需要專注於更重要的事情。"她走到林凡身邊，手指輕輕搭在他肩上，"而我們會一直支持你。"
    林凡感到一股暖意在心中流淌："謝謝。"
    白起身，長裙輕輕擺動："既然決定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學校辦手續。"她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要我陪你嗎？"
    林凡想了想，搖頭："還是我自己去吧，太引人注目也不好。"
    夜深了，林凡躺在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窗外樹影婆娑，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斑。
    他想起金城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想起與蘇小月的靈魂共鳴，想起夏雨荷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還有特調局會議上張明德談到的"天地巨變"。
    "睡不著？"
    白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林凡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
    白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床邊，月光透過她的長裙，透映出她完美的身形輪廓。
    她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你怎麽來了？"林凡輕聲問道。
    "感知到你輾轉反側，"白輕輕坐在床邊，微涼的手指拂過林凡的額頭，"想那麽多幹什麽？"
    林凡苦笑："我隻是在想，我究竟準備好了嗎？麵對這一切……"
    "準備好了嗎？"白重複著這個問題，微微搖頭，"沒有人能真正"準備好"迎接未知。但是，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嗎？"
    她的手指輕輕滑過林凡的臉頰，那觸感讓林凡心跳加速。她靠得極近，那股不屬於人間的幽香縈繞在林凡周圍，讓他有種微醺的感覺。
    "白，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林凡注視著眼前這張完美無瑕的臉龐。
    白眼中閃過一絲柔軟，她微微俯身，在林凡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這是契約的一部分。"
    但她的眼神卻告訴林凡，這遠不止是契約那麽簡單。
    "現在，閉上眼睛。"白的手掌輕輕覆在林凡眼睛上，"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一股溫和的倦意突然湧上心頭，林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恍惚間，他似乎聽到白輕聲說："無論世界如何變化，我都會守護你……"
    第二天一早，東海大學校園內。
    秋日的陽光透過飄動的薄雲，灑在林蔭道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周一的校園人來人往，充滿了新一周的活力，自行車鈴聲、同學的笑鬧聲交織在一起，一切都顯得那麽正常、平靜。
    林凡獨自一人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心情複雜。
    “林凡！天呐！你終於露麵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凡轉身，看到王子傑正朝他跑來，臉上寫滿驚喜。
    “上次聚會後你又神秘消失了大半個月，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學院裏各種傳聞都有！”王子傑一把抓住林凡的肩膀，上下打量著他，“你沒事就好！對了，金城那邊鬧出那麽大動靜，又是地震又是爆炸的，官方說法越來越離譜，是不是和你有關？”
    林凡微微皺眉：“你別瞎猜！”
    “拜托，”王子傑神色變得複雜，“自從上次咱們學校操場那次‘事件’後，我就知道你肯定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嚴肅，“而且不隻是我，最近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感覺世界好像變得越來越‘不正常’，到處都在發生難以解釋的事。”
    林凡深深看了好友一眼，歎息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中敏銳得多，子傑。”
    “那你這次回來……”王子傑眼中閃爍著關切，“該不會是終於有空回來上課了吧？”
    林凡搖頭：“不了，我正準備去辦休學手續。”
    “休學？”王子傑愣了一下，但隨即了然地點點頭，似乎並不十分意外，“也是，以你現在的情況，恐怕真沒心思也沒時間來聽教授講課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壓低聲音，“對了，上次聚會你帶來的那位白小姐，氣質太特別了，她真是你……”
    林凡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情況很複雜。”
    “我就知道！”王子傑捶了林凡一下，又湊近了些，用更低的聲音八卦道，“還有還有，校園論壇都傳瘋了，說你和咱們以前那位神秘的夏校花關係匪淺，這次金城的事好像和她家族也有牽連？真的假的？”
    林凡有些無奈：“你們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夏雨荷都離開東海大學一段時間了。”
    王子傑看了看手表，“哎呀，要上課了，我得趕緊走了！你……多保重，兄弟！”
    “謝謝你，子傑，”林凡真誠地說，“你也要小心。有機會的話，介紹特調局的朋友給你認識。”
    “特調局？聽起來就很酷！”王子傑眼睛一亮，但還是揮揮手，“快上課了，下次聊！去辦你的事吧，我相信你不會錯過我的畢業典禮的！”
    林凡笑著點頭：“我盡量。”
    目送王子傑匆匆跑遠，繼續向教務大樓走去。
    正當他思索著休學申請的具體年限時，一陣淡雅的幽香自身後傳來，帶著熟悉感。
    “林凡！”
    這個聲音讓他腳步一頓，隨即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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