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開啟了直播後，夏可可也立刻發信息給技術人員讓他們給林蕭去直播間推流一下。
    短短十分鍾直播間人數就到達了五十萬人。
    “主播，今天要爆料什麽新聞嗎？”
    “主播，爆料的紀氏集團倒閉了嗎？”
    “主播要講什麽故事呢”
    “主播快點開始吧。”
    ……
    各位朋友們，今天我要講的故事是一個小女孩的故事，也是最近發生在我們身邊的真實事件。
    為了方便大家聽，我以講故事方式說出來，你們仔細聽哦。”
    “好的，快點開始吧，別囉嗦。”
    ………
    林蕭清了清嗓子說道：“有一個貧困家庭出生的女孩，她叫周小雨。
    此時，教室裏，周小雨把最後一張傳單塞進書包時，手指被紙邊劃出一道細小的口子。
    她皺了皺眉，將滲出的血珠在牛仔褲上蹭掉，抬頭看了眼教學樓頂的時鍾——五點四十，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喂，垃圾女，又在收拾你的破爛啊？"
    周小雨的肩膀猛地一顫。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的聲音。王夢瑤踩著限量版aj走到她麵前，身後跟著兩個跟班。她今天噴了香水，是那種周小雨在商場櫃台前聞過一次就記住的昂貴味道。
    "我...我馬上就走。"周小雨低頭加快收拾速度，但王夢瑤的腳已經踩在了她的物理課本上。
    "聽說你這次月考又是年級第一？"王夢瑤用鞋尖碾著課本封麵，"是不是偷看了我的卷子？"
    周小雨咬住下唇沒有回答。她知道任何辯解隻會讓情況更糟。上周李雯隻是為王夢瑤跑腿買錯了奶茶口味，臉上就多了一道指甲劃痕。
    "啞巴了？"王夢瑤俯身抓起周小雨的馬尾辮，"你爸掃大街的時候不是挺能嚷嚷的嗎？上次還凶我媽的奔馳停太靠垃圾箱了。"
    周小雨感到頭皮一陣刺痛。她想起父親皸裂的手掌和總是洗不幹淨的指甲縫，喉嚨突然發緊："對不起...我下次..."
    "下次什麽？下次繼續搶我的獎學金？"王夢瑤突然鬆開手，從香奈兒包裏掏出一個保溫杯，"給你帶了好東西。"
    周小雨還沒反應過來，滾燙的液體就潑在了她的大腿上。她痛呼一聲跳起來，聞到濃鬱的咖啡味。
    "哎呀，手滑了。"王夢瑤誇張地捂住嘴，"不過你這褲子本來就夠髒了，應該沒關係吧？"
    兩個跟班發出刺耳的笑聲。周小雨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她硬是憋了回去。她不能哭，哭了會被拍視頻，就像上周的張悅那樣，視頻現在還在班級群裏流傳。
    "我爸爸六點要交班，我得走了。"周小雨抓起被咖啡浸濕的書包，逃也似地衝出教室。
    寒風中的街道上，周小雨一瘸一拐地走向第三大街的交叉路口。燙傷處火辣辣地疼，但她更擔心的是書包裏的傳單——那是她周末要發的兼職廣告，現在被咖啡浸透了一大半。
    "小雨！這兒！"熟悉的聲音傳來。周國強穿著橙色的環衛工服，正朝她揮手。他身後是已經收拾整齊的垃圾車，金屬表麵在夕陽下閃著光。
    周小雨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小跑過去："爸，今天這麽早？"
    "組長讓我早點走，說天冷。"周國強粗糙的大手接過女兒的書包，突然皺眉，"怎麽濕了？"
    "同學...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周小雨迅速轉移話題，"我們快回家吧，我餓了。"
    周國強盯著女兒看了幾秒，最終隻是歎了口氣："上車吧，爸帶你。"
    周小雨爬上垃圾車後座。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專屬座位，雖然現在她16歲了，腿都有些伸不開。父親發動車子時，她偷偷掀起褲腿查看傷勢——大腿內側已經紅了一大片。
    "小雨，在學校..."周國強從後視鏡看著女兒，"有人欺負你嗎？"
    周小雨心跳漏了一拍："沒有啊，大家都挺好的。"
    她沒告訴父親上周王夢瑤把媽媽留給她的銀手鐲扔進了廁所；沒提上個月她們把她的作業本撕碎灑在操場上；更不敢說前天她們把她鎖在體育器材室直到晚上八點。
    周國強沒再追問，但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有些發白。
    回到家，周小雨立刻鑽進衛生間。她用冷水衝洗燙傷處時，聽到父親在廚房切菜的聲音比平時重了許多。
    晚飯是青菜炒肉和昨天剩的排骨湯。周國強給女兒夾了最大的一塊肉："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爸，你也吃。"周小雨把肉又夾回去，突然注意到父親右手腕上貼著的膏藥，"手怎麽了？"
    "沒事，搬垃圾箱扭了一下。"周國強輕描淡寫地說，但周小雨看到他低頭時後頸處新添的白發。
    吃完飯，周小雨堅持洗碗。當她擦幹最後一個盤子時，手機震動起來。班級群裏，王夢瑤發了一段視頻，配文："明天垃圾女表演某種舞蹈"。
    周小雨的手指顫抖著點開視頻——是今天下午她被潑咖啡後狼狽跑出教室的畫麵，但被人p成了她在脫著衣服。評論區一片汙言穢語，連平時沉默的幾個同學也發了大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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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怎麽了？"周國強在客廳問。
    "沒事！同學發了個搞笑視頻。"周小雨迅速鎖屏，但眼淚已經砸在了手機屏幕上。
    第二天清晨，周小雨在校門口被學生會攔下。
    "周同學，學生處找你。"副會長表情古怪地說。
    周小雨忐忑地走進學生處，發現王夢瑤和她父親已經在裏麵。王夢瑤眼睛紅腫，像是哭過，而她父親——那個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上的王振華——正冷著臉和校長說話。
    "周小雨同學，"校長推了推眼鏡，"王夢瑤同學指控你昨天在女廁所毆打她，有這回事嗎？"
    周小雨震驚地看向王夢瑤："我...我沒有..."
    "就是她！"王夢瑤突然尖叫起來，擼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淤青，"她每次考試都考第一，我就問了一下她是不是有什麽竅門，她就打我！"
    "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從沒受過這種委屈！"王振華厲聲道，"學校必須給我個交代！"
    周小雨渾身發抖："校長，我真的沒有..."
    "行了！"校長打斷她，"先停課三天，等調查清楚再說。"
    周小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辦公室的。走廊上，王夢瑤趁沒人注意，湊到她耳邊低語："垃圾女，次次考第一，這回看你怎麽考第一，這隻是開始。我爸說了，要讓你和你那個掃大街的爹在海城混不下去。"
    周小雨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時，發現父親罕見地在白天出現在家裏。
    "小雨？怎麽回來了？"周國強放下正在修補的工作鞋。
    周小雨再也忍不住了，她撲進父親懷裏，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從入學第一天被嘲笑衣服破舊，到後來的各種欺淩，再到昨天的視頻和今天的誣陷。
    周國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周小雨說到王夢瑤侮辱她"和你媽一樣早死"時，他猛地站起來，工作鞋掉在地上發出悶響。
    "爸？"
    "你在家待著。"周國強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去趟學校。"
    周小雨慌了："爸！別去！她爸爸很有勢力，我們..."
    周國強已經穿好外套出門了。周小雨追到門口，隻看到父親騎著那輛破自行車遠去的背影。
    周國強闖入學校時，正值課間操時間。他橙色的環衛工服在藍白校服海洋中格外紮眼。
    "王夢瑤！"他的吼聲讓整個操場安靜下來，"給我出來！"
    王夢瑤起初有些驚慌，但很快在跟班的簇擁下走出來："喲，垃圾大叔來給你女兒報仇啊？"
    "你為什麽要欺負小雨？"周國強握緊拳頭，"她從來沒招惹過你！"
    "因為她不配！"王夢瑤尖聲笑道，"一個掃大街的女兒，憑什麽成績比我好？憑什麽每次都考第一？你看看你身上的臭味，整個操場都被你汙染了！"
    周圍響起零星的笑聲。周國強臉色鐵青："道歉。向小雨道歉。"
    "做夢！"王夢瑤突然掏出手機，"大家快看，這就是周小雨的爸爸，全市最髒的垃圾工！聽說她媽就是被他身上的細菌感染死的！"
    周國強腦中某根弦突然崩斷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王夢瑤的手腕："不準你提小雨的媽媽！"
    "放開我！髒手拿開！"王夢瑤掙紮著，高跟鞋狠狠踢在周國強小腿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能讓你和你女兒在海城活不下去！"
    周國強猛地推了她一把。王夢瑤向後踉蹌幾步，高跟鞋一歪，整個人從操場邊的樓梯滾了下去。
    尖叫聲響徹校園。當周國強跑下樓梯時，王夢瑤已經昏迷不醒，鮮血從她後腦勺滲出，染紅了金色的長發。
    三天後，海城晚報頭版刊登了《環衛工暴打女學生致重傷》的新聞。周國強被控故意傷害罪，保釋金高得讓周小雨絕望。
    而王夢瑤的病房外，王振華對記者說："這種社會底層的暴徒，必須受到法律嚴懲。"
    周小雨抱著父親的工作服坐在空蕩蕩的家裏，衣服上還留著汗水和垃圾混合的味道。電視裏正在播放王振華捐贈新建教學樓的新聞，女主播甜美的聲音說著"企業家回饋社會"。
    她不知道的是，這段日子班上有個同學偷偷錄下了王夢瑤霸淩她的全部過程。而這個視頻現在林蕭手裏。
    “故事就講到這裏了，這是真實的，網友們，家人們你們聽完後有什麽感想？”林蕭對著攝像頭問了在線觀眾，此時在線人數達到了百萬人。
    在一旁的夏可可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她拿到的消息其實沒有這麽多，是林蕭有些添油加醋了，不過事實卻也是如此。
    直播間裏瞬間炸開了鍋，彈幕瘋狂滾動。
    “這王夢瑤也太過分了，必須嚴懲！”
    “周小雨太可憐了，希望她爸爸沒事。”
    “王振華仗著有錢就想顛倒黑白，不能讓他得逞！”
    林蕭看著彈幕，然後笑著說道：“周小雨的父親確實很冤枉，社會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我這邊決定出錢將他保釋出來，並且幫他請律師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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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蕭說完，彈幕是一陣好評，誇他是個好人，當然也有一些人懷疑林蕭隻是為了博流量。
    不過林蕭無所謂。
    他又說道：“我這裏有王夢瑤霸淩周小雨的視頻，給大家看一下"
    視頻一出現，網友們更加憤怒了，紛紛開始轉發直播間鏈接，要求相關部門徹查此事,特別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校長也要查。
    輿論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
    這時候林蕭繼續開口道：“這個王夢瑤在學校裏霸淩的同學還有好幾個，有誰願意出來作證或者有證據的可以私信給我，我會幫助你們的。”
    此話一出，就有人直接在彈幕上匿名說出王夢瑤仗著家裏有錢，學校老師又包庇著她，比較照顧她，所以她在學校橫行霸道已久，不少同學都曾遭受過她的欺負。
    與此同時，網友們還挖出王夢瑤家裏是生產飲料的，並且爆出了她家公司的名字，紛紛表示抵製。
    這時，林蕭說道：“今天的直播先到這裏了，後台有很多人私信，我需要去看下。”說完毫不猶豫的就關了直播。
    “你這不是在在給我找麻煩嗎？還要幫人出錢請律師。”林蕭關掉直播間後，夏可可就急立刻抱怨了起來。
    林蕭隻是笑了笑說道：“這對於你來說隻是九牛一毛而已，再說了，你拿著這個新聞給我直播不就為了給小女孩主持公道嗎？怎麽，吃幹抹淨就把我丟一邊去了嗎？”
    “行吧，就你會說，上百萬人都被你說哭了，我也說不過你。”夏可可表示很無奈的樣子。
    而此時，在別墅裏的王振華被秘書打來電話，告知了林蕭直播說了他女兒霸淩別人的事，他立刻坐不住了，他開始四處公關，試圖平息這場輿論風暴。
    當然他也開始讓人調查這個林蕭，以前他不怎麽去看網絡，所以並不認識林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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