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坤輿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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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地脈崩摧
    鴻蒙開辟之初,天地猶未分判。太初神隻以陰陽二氣化育九重天幕,以四象五行為基建立周天星鬥。女媧娘娘采擷昆侖冰魄、東海明珠、炎洲朱砂等三十六種天地至寶,煉成十二枚五色靈石,鎮壓四方地脈。
    卻說這洪荒世界曆經三皇五帝,至堯帝三十八年夏,東荒之地忽現地鳴。初時如蚊蠅振翅,三日後竟如萬馬奔騰。兗州澤國一夜幹涸,青州群山連綿崩塌,最駭人的是東海之濱裂開百丈深淵。這深淵吞噬了整座蜃樓山,連山巔的鎮海銅柱也被吸入地心。
    二、靈眸現世
    昆侖山玉虛峰頂,鎮守東方的青龍七宿驟然黯淡。太虛真人手持星盤推演,忽見巽位紫微星隕落,驚呼:"巽為長女,主東南之地!那女媧補天的最後一道封印竟已失效!"
    此時深淵底部浮起青銅祭壇,刻滿饕餮紋的祭器正在吸收地脈靈氣。南海鮫人王派出探子,卻在觸及祭壇瞬間化作石像。北荒玄狐族的九尾聖女布下九十九道結界,仍被卷入血色旋渦。
    三、琅琊遺珍
    琅琊山深處,萬年玄冰下封存著太古神農氏的藥圃。某日冰層破裂,藥圃中沉睡的靈鹿蘇醒,額間浮現與女媧神像相同的印記。它飲盡藥圃中最後一滴甘露,鹿角綻開七彩流光,雙眸流轉星輝。
    這靈鹿本是女媧補天時遺落的五色石精魄所化,天生能辨天地至理。它望見深淵中升起的黑霧,忽然明白這是地脈失衡所致:"原來所謂天塌地陷,不過是大地在嗚咽。"
    四、破障前行
    靈鹿踏著罡風來到深淵邊緣,發現岩壁上密密麻麻的裂痕正在滲出黑血。它用鹿角挑起碎石,石塊卻在觸碰黑霧的刹那化作齏粉。當夜暴雨傾盆,雨水尚未落地便蒸騰成毒瘴,靈鹿的皮毛開始片片剝落。
    在第七次嚐試失敗時,它遇見了流浪的蒼狼。這蒼狼左眼被魔氣侵蝕,右耳戴著青銅耳璫,見到靈鹿竟發出嗚咽:"你可知填壑是逆天而行?"它展示被魔氣腐蝕的前爪,"當年共工觸柱,天傾西北,女媧斬鼇足立四極方止天崩。"
    五、神獸齊聚
    靈鹿的堅持感動了巡守東海的玄龜丞相。龜丞相背負千年海息,吐出蘊含地脈密碼的龜甲:"要填平深淵,需集齊四象聖物。"它指引靈鹿前往不周山尋找被雷擊斷的天柱碎片,往昆侖取回瑤池仙露,往幽冥界取得閻羅殿前的輪回鏡。
    當靈鹿帶著四象聖物歸來時,深淵上空已匯聚九天神雷。西王母派白虎將軍鎮守西方,軒轅黃帝派遣應龍布下風雷陣。最意想不到的是,曾被女媧鎮壓的混沌餘孽"蜃妖"也現身深淵,他的本體竟是盤踞在地心深處的古魔蛟。
    六、聖物共鳴
    在九天神雷即將落下之際,靈鹿將四象聖物嵌入龜甲。刹那間天地變色,青龍吐出碧火淨化魔蛟,白虎踏碎雷劫開辟通道,應龍盤旋形成風柱托起靈鹿。輪回鏡映照出深淵下的青銅祭壇,原來這是上古巫族祭祀地脈的場所。
    蜃妖狂笑著現出真身,他的觸須纏繞著被斬斷的天柱殘骸:"女媧娘娘當年用我的兄弟煉成補天石,今日該償還血債了!"說罷祭出血河大陣,將靈鹿困在八卦虛空中。
    七、天人合德
    危急時刻,龜丞相引動地脈靈氣,蒼狼燃燒本源精血,應龍撕開逆鱗。當三股力量交匯時,靈鹿額間的印記迸發強光,與女媧補天的最後一縷神魂產生共鳴。它化作人形,手持五色石碎片劃開虛空,將地脈靈氣導入深淵。
    深淵底部升起巨大的太極圖,陰陽二氣開始調和。蜃妖在狂笑中逐漸石化,他的魔蛟本體被地脈靈氣重塑為鎮守深淵的玄鐵鎖鏈。靈鹿的鹿角脫落,化作滋養大地的靈泉,而它的眼淚則凝結成東荒第一座雪山——靈鹿峰。
    八、天地清平
    三個月後,東荒大地煥然一新。被填平的深淵成為沃野千裏,靈泉滋潤出七彩仙葩。人們發現靈鹿峰頂終年飄浮著祥雲,每當月圓之夜,山腳下會傳來悠揚的鹿鳴。
    太虛真人將龜甲埋入昆侖山巔,留下箴言:"天地之道,陰陽相生。填壑非以石為基,而在順天應人。"而那塊見證奇跡的輪回鏡,被女媧娘娘取走,化作人間女子眉心的朱砂痣。
    九、地脈謠
    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女媧煉石補蒼穹。
    靈鹿銜草填深壑,四象同心化碧虹。
    莫道微軀難撼世,且看星輝耀長空。
    但存浩氣存天地,自有青山伴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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