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全是白小柔那張笑臉。
    這女人太危險了，我得想辦法防著點。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
    距離末世爆發還有48小時，請盡快完成物資儲備。”
    我打開係統麵板，上麵顯示著一長串清單。食物和水已經囤得差不多了，但是工具類還一樣沒買。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睡不著，不如現在就規劃一下明天的采購路線。
    五金市場在城東，離我這兒有點遠。我在手機地圖上標注了幾家評分不錯的五金店，打算明天一早就過去。
    天剛亮我就起床了。穿上快遞工作服，我特意把工牌別在胸前。
    這身打扮最不起眼，誰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到了五金市場，店鋪才陸續開門。我直奔最裏麵的一家店，門口掛著“老孫五金”的牌子。
    店主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在擦櫃台。
    “老板，我要買點工具。”我走進店裏。
    “買啥工具？”老孫抬頭看我。
    我掏出手機，假裝看備忘錄：“榔頭、撬棍、鋼絲鉗、螺絲刀套裝，還有繩子和膠帶。”
    “裝修用的？”
    “對，我是裝修公司的。”我拍了拍胸前的工牌。
    老孫點點頭：“榔頭要多重的？”
    “最結實的那種。”
    “八磅的行不？”老孫拿出一把榔頭。
    我掂了掂重量，這玩意砸在腦袋上肯定夠勁。
    “行，給我來兩把。”
    “撬棍要多長的？”
    “一米二的，要扁平頭。”我指了指牆角的撬棍，“就那種。”
    老孫遞給我一根撬棍：“這個是進口的，質量好，就是貴點。”
    “沒事，給我拿三根。”
    老孫眼睛一亮：“老弟真是大手筆啊。”
    我笑笑不說話，繼續挑選工具。鋼絲鉗要大小兩種，螺絲刀要十字和一字的全套。
    繩子要結實耐用的登山繩，膠帶要封箱帶和布基膠帶。
    “老板，你們這有防盜門鎖嗎？”我問。
    “有啊，要哪種？普通的還是智能的？”
    “最結實的那種。”
    老孫拿出幾把鎖：“這種是德國進口的，防盜性能最好。”
    “給我來三套。”
    老孫笑得更開心了：“老弟，你們裝修公司生意不錯啊。”
    “還行吧。”我隨口應付，“對了，你這有沒有防身的家夥？”
    老孫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什麽防身的家夥？”
    “就是管製刀具之類的。”我壓低聲音，“你懂的。”
    “這個......”老孫遲疑了一下，“不太合適吧？”
    我從錢包裏抽出兩張紅票子：“老板，我們裝修有時候去偏僻的地方，總得防著點壞人。”
    老孫接過錢，塞進口袋：“你等會。”
    他鑽進裏屋，拿出一個黑布包：“這些都是好貨，你看看要哪種？”
    我打開布包，裏麵是各種軍用匕首和彈簧刀。
    我挑了幾把鋒利的，又要了兩把砍刀。
    “老板，再給我配幾把備用鑰匙。”我指著剛買的防盜鎖說。
    “沒問題。”老孫麻利地配好鑰匙，“老弟，你們是不是接了什麽大項目？
    買這麽多工具。”
    “嗯，一個別墅區的裝修。”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那你得多帶點人手。”老孫說，“現在工地不太平，小偷多。”
    我點點頭：“所以才買這些防身的東西。”
    “要不要再來點防護的？”老孫又拿出一個紙箱，“這是防割手套和護具，工地用正好。”
    我看了看價格，一口氣買了十套。這些東西末世後肯定用得上，現在不買更待何時？
    “老板，你這有沒有防毒麵具？”我突然想起係統清單上還有這一項。
    “防毒麵具？”老孫皺眉，“裝修用不著這個吧？”
    “有些牆麵要噴油漆，防護用的。”
    “那用普通口罩就行了。”
    “不行，必須要專業的。”我堅持道。
    老孫猶豫了一下：“我這倒是有幾個軍用的，但是......”
    我又抽出兩張紅票子。老孫立刻笑了：“等著，我給你拿。”<款。
    我把麵具裝進包裏，又買了一堆濾毒罐。
    “老板，再給我來點鐵絲和鋼筋。”我指著角落裏的建材。
    “要多少？”
    “鐵絲來二十卷，鋼筋要粗細各種規格的，每種來十根。”
    老孫一邊記錄一邊問：“你們這是要把別墅改成堡壘啊？”
    “差不多吧。”我笑笑，“客戶要求的。”
    “對了，你們裝修公司叫什麽名字？”老孫一邊打包工具一邊問。
    “衛新裝修。”我隨口編了個名字。
    “沒聽說過啊。”老孫說，“你給我留個電話，以後有活介紹給你。”
    “不用了，我們接不了外活。”我趕緊推辭。
    老孫還想問什麽，我打斷他：“老板，這些東西我要送貨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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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能不能幫我叫輛貨車？”
    “行啊，我認識個送貨的。”老孫拿出手機，“小李，來趟店裏，有活幹。”
    等貨車來的時候，我讓老孫幫我清點貨物。光是鋼筋就裝了半車，其他工具裝了一大堆紙箱。
    開貨車的小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背心短褲，露出一身腱子肉。
    他看著滿車的工具，咧嘴笑道：“哥們，你這是要拆房子啊？”
    “裝修用的。”我遞給他一根煙。
    小李接過煙，叼在嘴裏：“送哪兒？”
    我報了小區地址，小李點點頭：“知道，那邊都是高檔小區。”
    上車後，小李一邊開車一邊跟我閑聊：“哥們，你們裝修公司生意不錯啊。”
    “還行吧。”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點活？我認識不少房產中介。”
    “不用了，手頭活夠多了。”
    小李不死心：“那要不要長期合作？我給你送貨，價格好商量。”
    “再說吧。”我敷衍道。
    到了小區門口，保安攔住了貨車：“裝修要先登記。”
    我掏出工牌：“我住這兒，就是買點工具。”
    保安看了看工牌，又看看車上的貨物：“你買這麽多工具幹啥？”
    “我開裝修公司的。”
    “那也得登記。”保安拿出本子，“寫下名字和房號。”
    我按要求填好登記表，保安這才放行。小李把車開到樓下，幫我卸貨。
    “哥們，要不要幫你搬上樓？”小李問。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這麽多東西，你自己搬得動嗎？”
    “沒事，我叫朋友來幫忙。”
    付完運費，我目送貨車離開。這時候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中年人走過來，是小區的保安隊長錢大勇。
    “小夥子，你買這麽多工具幹啥？”錢大勇問。
    “裝修用的。”
    “你不是送快遞的嗎？什麽時候改行幹裝修了？”
    “副業。”我隨口應付。
    錢大勇盯著那堆工具：“這些東西得登記造冊，以防有人用來作案。”
    我掏出兩包煙塞給他：“大哥，都是正當買賣，不用這麽麻煩吧？”
    錢大勇收下煙，笑著說：“那行吧，你抓緊時間搬，別堵著消防通道。”
    等錢大勇走後，我開始往樓上搬工具。剛搬了兩趟，白小柔又從樓道裏鑽出來。
    “衛新，你這是買什麽呀？”她探頭往外看。
    “裝修工具。”
    “你不是送快遞的嗎？”
    “接了個裝修的活。”
    白小柔笑著說：“要不要我幫你搬？”
    “不用了。”
    “別這麽見外嘛。”白小柔已經彎腰抱起一捆鋼筋，“我力氣大著呢。”
    我懶得跟她爭辯，專心搬自己的東西。白小柔一邊幫忙一邊問東問西：“你買這麽多工具，是不是要裝修房子？”
    “嗯。”
    “裝修哪兒啊？”
    “朋友家。”
    “什麽朋友啊？”
    “你不認識。”
    白小柔不死心：“要不要我介紹點活給你？我認識不少要裝修的。”
    “不用了。”
    搬完東西，白小柔還賴在門口不走：“你這些工具放家裏多不方便，要不要放我那兒？
    我那邊空房間多。”
    “不用了，謝謝。”我準備關門。
    “誒，等等。”白小柔突然說，“你知道嗎？
    我聽說最近要發生大事。”
    “什麽大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很多人都在囤貨。”白小柔壓低聲音，“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麽內幕消息？”
    “不知道。”我麵無表情地說，“我就是接了個裝修的活而已。”
    “真的嗎？那你為什麽買這麽多防身的東西？
    我看見你買了防毒麵具。”
    “裝修要用的。”
    白小柔還想說什麽，我直接關上門。這女人太煩人了，再問下去非露餡不可。
    我把工具分類整理好，防身的家夥藏在床底下，其他工具堆在客廳角落。
    這時候，係統提示音響起：“叮！距離末世爆發還有36小時，請盡快完成最後的物資儲備。”
    我打開係統麵板，上麵顯示著最後一項任務：購買醫療用品。
    看來明天得去趟藥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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