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維文瘋了吧？”
    “金泉幫幫主遊羅，十年前就是超凡武者。”
    呆了好一會兒，穿錦袍的白麵書生才小聲地對穿著華麗的胖男子說，“這靈藥真的這麽神奇？”
    “這姚維文自信過頭了吧？”
    胖男子打死也無法相信，“十天後，有天大的事我也不管了，一定要來親眼看著這場比武。”
    “我也是”
    “肯定要來看”
    “必須的”
    ……
    “看來我也要親自去看看。”
    正在神聖帝國財政部大樓財政總監辦公室內喝茶的財政總監兼海軍大臣賀曾侯爵，聽到姚維文還要挑戰金泉幫幫主遊羅的消息，驚得思緒都停止了。
    “這……？”
    直到晁秘書帶著帝國情報總監麥其急匆匆進來，他才回過神來。
    “這次一定錯不了。”
    “我也覺得是，沒想到這聖級靈藥的威力如此驚人？”
    麥其總監點點頭，不無懊惱地提起，“當初那四枚聖級靈藥極品神魂丹，我們已經錯過了，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
    “不錯，決不能再錯過。四顆極品神魂丹就養成了一個才20歲就凝魂境巔峰的紫雲親王，如果這9顆落入敵手，我簡直不敢想象會出個什麽樣的妖孽？”
    說著，賀曾侯爵加重了語氣，“我們決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與大帝爭輝。”
    “錢，您準備的怎麽樣？”
    “已經有一半了。”
    “有辦法了嗎？”
    背靠著椅子的賀曾侯爵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隻能放個大招了。”
    看著一臉疑惑的麥其總監，賀曾侯爵自嘲地笑了，“不是一直有老百姓罵我們的官員們屍位素餐，拿著高薪不幹正事嗎？”
    “這次我們就獎勵一下勤勉、有政績的官員，重點是懲罰那些不肯幹事、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的平庸、懶惰、散漫的官員。”
    “怎麽個處罰？”
    “讓他們出點血吧，你也知道是怎麽回事的。”
    “怎麽認定？”
    “層層壓實責任，加強督促檢查。每個省必須全覆蓋，每個城市，每個衙門，必須要推出一個這樣的反麵典型，懲罰嘛，就罰一年的俸祿，必須十天內上繳到財政部。”
    “您是準備通過這樣填補這次的窟窿？”
    “沒法子呀。”
    “也對，至少民意會支持您的。”說著，麥其總監詭異地一笑，“別忘了，對各省的完成情況也要有獎有懲。”
    “有道理，謝謝提醒。”賀曾侯爵爽快地一笑，覺得這麥其總監到底是自己人呀，想的周到。
    ……
    天空之城城主府耳房裏，三名執事正在喝著茶閑聊。
    “老張，你去了嗎？”一名年輕的執事，開口問對麵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執事。
    “多少？”
    “二百。”頭發花白的張老執事黑著臉，像是有人欠了他錢一直拖著不還似的。
    “老哥，想開點，您一年的俸祿剛好是二百金幣，您想想，如果不送給總執事劉大人，那這次推出來頂缸的平庸、懶惰、散漫官員多半就是您，錢也要被罰去。主動送了，還有個人情，反正還可以想法子撈回來，不是嗎？”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也好心地勸說著張老執事。
    “巡捕房、財務房、司庫房的幾個執事聽說就都沒有去送。”張老執事一說起，還是忿忿不平。
    “老哥，你不是說廢話嗎？”年輕執事到底要心直口快得多，“巡捕房每年孝敬城主大人和劉大人多少，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人家平時就喂飽了的。財務房本就是城主大人的小舅子，司庫房那是劉大人的姻親，你能比？”
    看小青年將張老執事搶白得夠嗆，中年男子連忙打圓場。
    “張老哥，我們可當您是自己人，去見過劉大人後，就趕緊回來提醒您。像是老嚴，我們說都懶得跟他說。”
    “說起來也是哈，這個老嚴每天早到遲走，兢兢業業，隻知道做事，可越混越差。”張老執事想起混得不如自己的老嚴，心裏就順氣多了，不過到底是忠厚人，還幫著歎了一口氣。
    中年男子接著說起這老嚴。
    “可不咋的，我記得是5年前吧，京郊的西山縣稅收長期拖欠，治安混亂，雞鳴狗盜之徒橫行霸道，縣衙的差役、巡捕長期欠薪，紛紛辭職走人，剩下的都還不到一半，任誰也不肯去當這個縣長。”
    “當時還是副總執事的劉大人就向城主大人推薦了這個一直不願意送禮，隻知道幹活的老嚴去當縣長。”
    “老嚴那可是住到縣裏兩年，我聽說就回過家兩次，整頓秩序，清理積欠，追捕盜匪，累死累活，我第二年路過那裏，去看望過他，人都廋了一大圈。”
    中年男子臉上怒其不爭的神情十分明顯。
    “說實話，我心裏挺不落忍，好心勸他多少給劉大人送點去，大不了從老百姓手裏掙回來嘛。他竟聽不進去，還說，年初新茶出來時，自己花錢買來，已經送過了。你們知道的，劉大人稀罕他這點茶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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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看著縣裏剛有一點起色。誰知，一天城主府突然出通告，點名批評稅款長期拖欠，辦事不力的州縣官員，第一個就是他。”
    “這事我也聽說過，”張老執事也接過話茬，“記得當時被點名批評的官員是3個，另外兩個聽說連夜就回了天空之城，其中的老李和我還是同鄉，他去見了劉大人後，出來和我一起吃了個飯，酒後告訴我，真特麽黑。”
    “這個老嚴就太不敏感了，”中年男子說著歎了口氣，“過了不到一個月，恰好發生了一起盜竊案，這下上麵有了借口，治安整頓不力，免職調回。”
    年輕執事笑著說道，“還多虧他送過一點茶葉。”
    “可不是，就這點茶葉還是他自掏腰包買的，不貪不拿，誰有錢去送？”
    中年男子說起來還很惋惜，“他就是不肯聽人勸，要說發生盜竊案，他去之前，一年少說也有一二十件，到他離任時，也就兩三個月發生一件，衙役、巡捕都不足，上麵不給錢，他還能有什麽法子？”
    “反過來，人家塗縣長去上任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當然的，塗縣長是維爾大元帥寵妾的弟弟。人家一到任，上麵就說了，現在西山縣是天空之城的西部門戶，要大力發展，重點打造。”
    “不僅撥了大筆的經費，原來積欠的稅款也改為本地留用，實際上就是不再問責，缺的衙役、巡捕一個月內就全部補足，還借口西山縣地位提升，增派了至少兩成人手。”
    聽兩位老哥說完，年輕執事恍然大悟，“怪不得去年，塗縣長被提升為州長，還說是什麽政績斐然，兩年就把西山縣從落後縣治理成為先進縣。這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中年男子不屑地一哂。
    “在這樣的衙門裏，沒有關係、背景，隻知做事，不會來事的人，怎麽可能會有政績？”
    “而且，上麵越喜歡什麽強化考核，或是什麽壓實責任，下麵越是會瘋狂地貪錢。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用什麽理由將這官帽擼了？”
    “反正上麵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還不如，趁著手中有權抓緊撈一把。”
    “有錢了，還有機會找一把保護傘，多幹幾年。老嚴，這次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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