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望著那道漸漸消失的背影，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不敢發出半分聲響。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和魔都長老會都將徹底卷入顧北掀起的風暴之中。
    回到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鎏金吊燈將暖光鋪滿整個空間。
    顧北扯鬆領帶，疲憊之色在卸下威壓後終於顯露。
    碧姬已輕手輕腳放好冒著氤氳熱氣的玫瑰浴湯，柳媚凝則跪坐在柔軟地毯上，指尖靈巧地褪去他的皮鞋，發梢不經意掃過他的小腿，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師叔累了吧？”
    柳媚凝抬眸，眼尾的丹蔻與浴室內搖曳的燭光相映，她起身時故意貼得極近，溫軟的身軀擦過他手臂。
    “讓媚凝幫您揉揉肩？”
    話音未落，碧姬已繞到身後，微涼的指尖隔著襯衫按上他緊繃的肌肉，隨著力道加深，顧北不自覺發出一聲低歎。
    水汽漫過浴桶邊緣，花瓣漂浮在水麵上。
    柳媚凝跪坐在桶邊，纖長手指蘸著溫水，沿著他脖頸緩緩下滑，在鎖骨處打著旋兒。
    碧姬則將玫瑰精油倒在掌心，俯身時領口微敞，若隱若現的春光倒映在水麵。
    “主人的後背都泛紅了。”
    她輕聲呢喃，滾燙的呼吸掃過後頸。
    “是方才戰鬥太耗神了嗎？”
    浴室內溫度節節攀升，顧北反手扣住碧姬的手腕，將她拉得跌坐在自己身側。
    柳媚凝見狀輕笑，指尖挑起他濕潤的發絲，低頭時發間茉莉香與玫瑰氣息糾纏：“師叔若是乏了，不如早些歇息？”
    她的唇擦過他耳畔，尾音帶著勾人的顫意。
    大床柔軟的床墊陷下三道痕跡，柳媚凝蜷在他身側，發絲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像一幅水墨寫意。
    碧姬倚著他胸膛，指尖無意識畫著圈，溫熱的觸感透過單薄睡衣傳來。
    顧北伸手將兩人摟緊，在香軟溫玉的簇擁中闔上眼，白日裏的殺伐之氣，此刻盡數化作一室旖旎。
    魔都長老會總部的議事廳內，鎏金燭台將古樸的青石地磚映得泛著幽光。
    十位長老分坐長桌兩側，紫檀木座椅上雕刻的玄龍圖騰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大長老輕撫雪白長須，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神色僵硬的九長老身上：“老九，突然召集我們，可是出了大事？”
    話音未落，三長老嗤笑一聲，手中翡翠扳指重重叩擊桌麵：“莫不是潛龍殿的破事？聽說林羽那廢物被人殺了，老九，你負責的勢力這般沒用，還有臉勞煩大家？”
    其他長老交頭接耳，隱晦的嘲諷如蛛絲般在空氣中蔓延。
    九長老攥緊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昨夜被顧北製服的屈辱感再度翻湧。
    五長老斜倚在座椅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玉佩：“我說老九，要不主動請辭？免得連累咱們長老會的名聲。”
    哄笑聲中，九長老猛地起身，紅木椅在地麵拖出刺耳聲響。
    他喉結滾動，將滿腔怒意咽回腹中，從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
    正是顧北昨夜賜下，刻著猙獰龍紋的信物。
    “諸位，此事關乎長老會存亡。”
    九長老的聲音因緊張而發顫，卻強行穩住語調。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武神三百層在他手中如孩童般脆弱。”
    他刻意忽略自己同樣被碾壓的事實，將令牌重重拍在桌上。
    “他命我今日轉達，若不想長老會覆滅，便即刻臣服。”
    議事廳刹那間死寂，燭火無風自動，映得眾人臉上陰晴不定。
    大長老瞳孔微縮，伸手拿起令牌反複端詳，龍紋在指尖泛著詭異的冷光。
    七長老突然拍案而起：“荒謬！我魔都長老會豈會屈居人下？老九，莫不是被嚇破了膽，編出這等鬼話？”
    九長老咬著牙，額角青筋暴起。
    他深知若不能說服眾人，等待他的不僅是顧北的懲罰，更有來自同僚的猜忌與羞辱。
    “各位若不信，大可一試。”
    他陰沉著臉坐下，餘光瞥見窗外烏雲翻湧。
    “隻是到時候，莫要後悔。”
    七長老怒目圓睜，“嘩啦”一聲掀翻身旁長桌，瓷器碎裂聲響徹議事廳。
    他幾步衝上前，一把揪住九長老的衣領，惡狠狠道：“好你個孬種！竟然真的向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東西俯首稱臣，還敢回來？簡直丟盡了長老會的臉！”
    五長老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抽出腰間軟劍，劍尖挑起九長老的下巴，語氣極盡嘲諷：“平日裏就看你沒出息，如今果然成了叛徒。瞧瞧你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真讓人作嘔。”
    劍身微微用力，在九長老下巴劃出一道血痕。
    “叛徒就該千刀萬剮！”
    三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九長老破口大罵：“長老會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留著你簡直是個禍害！”
    大長老臉色陰沉如水，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跳了起來，他沉聲道：“按長老會規矩，叛徒當受淩遲之刑！將他押入地牢，明日午時行刑，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兩名護法立刻上前，抓住九長老的胳膊。
    九長老卻突然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悲涼與絕望：“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解決問題？那顧北的實力遠超你們想象，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也改變不了長老會即將覆滅的命運！”
    “住口！”
    七長老怒喝一聲，一拳狠狠砸在九長老臉上，打得他嘴角鮮血橫流。
    “到現在還敢嘴硬，真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辱罵聲、嗬斥聲交織在一起，九長老被押著，身影顯得格外狼狽與淒涼，而等待他的，將是殘酷的淩遲之刑。
    就在九長老被護法架著，眾人的辱罵聲此起彼伏時，議事廳的大門突然被緩緩推開。
    一陣微風卷著幾片落葉飄了進來，顧北雙手插兜，帶著柳媚凝和碧姬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三人衣著樸素，步伐隨意，周身氣息內斂得如同尋常路人。
    “誰準你們動我的人了？”
    顧北的聲音平淡如水，卻在這喧鬧的議事廳裏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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