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絕地逆襲破強仇,驚見遠敵意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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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深深摳進冰岩裂縫,量子視覺殘留仍在視網膜上灼燒。
三百個時光艙坐標在機械觸手上閃爍的模樣,像極了實驗室裏那些永遠校準不準的蟲洞模型。
"主上,東南哨塔的量子屏障還剩17能量!"曾瑤的聲音裹著冰渣刺入耳膜。
她鎖骨間的微型黑洞正在吞噬飄落的雪花,那些六角冰晶在事件視界處扭曲成實驗室免責協議上的條形碼圖案。
我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知識洞察眼過載後的神經痛楚反而讓思維異常清晰:"讓胡軍醫把解剖的機械殘骸送到3號地堡,楊士兵帶兩隊弓弩手去啟動克萊因瓶陷阱。"當我說到"陷阱"二字時,曾瑤正在包紮傷口的指尖微微顫抖——那是用三百個戰死士兵的機械義眼改造的空間迷宮。
冰裂峽穀突然響起馬將軍特有的電磁號角聲,成千上萬機械傀儡的眼球同時亮起幽藍光芒。
它們踏著量子糾纏的波紋衝鋒,青銅鎧甲下露出齒輪咬合的血肉之軀,這種半生物半機械的構造在雪地上拖拽出腥臭的黏液。
"放!"我揮劍斬斷身旁的磁力鎖鏈,峽穀兩側頓時豎起燃燒的匈奴戰旗。
這不是普通火焰,而是用胡軍醫提煉的神經元突觸液浸泡過的磷火,跳動的火苗裏浮現出敵軍指揮係統的神經突觸圖譜。
知識洞察眼在劇痛中強行啟動,馬將軍的作戰意圖突然化作具象化的數據流。
我看見他三顆機械心髒的泵血頻率,看見他後頸植入體的信號傳輸路徑,更看見所有機械傀儡共享著同一個量子糾纏指揮係統。
"就是現在!"我朝著冰崖上的旗手打出倒三角手勢,十六麵青銅鏡同時折射磷火光芒。
燃燒的圖譜在峽穀中央交織成發光的神經網絡,聯軍士兵趁機將磁暴弩箭射向圖譜上的關鍵節點。
機械軍團突然集體抽搐,它們的眼球接二連三爆裂,噴出的不是潤滑液而是暗紅色的組織液。
馬將軍的電磁怒吼突然變成尖銳的嘯叫,他的機械坐騎前蹄揚起時,我看見了胡軍醫解剖報告中提到的生物腦接口。
"主上小心!"曾瑤突然飛撲過來,她發間的銀簪劃出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刺入某個從時空裂縫突襲的機械觸須核心。
當簪子上的實驗室編號接觸量子核心的瞬間,整條觸須突然坍縮成二維平麵上的克萊因瓶拓撲圖。
雪地突然寂靜得可怕,隻剩三百個機械傀儡同時跪倒的金屬摩擦聲。
楊士兵的機械義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馬將軍指揮車內部視角,顯示著十七個正在充能的時光艙發射井。
我抹去嘴角滲出的暗物質溶液,這種來自三百年前實驗室的黑色黏液正在雪地上蝕刻出觀測者方程。
當聯軍士兵的歡呼聲響徹峽穀時,我注意到每個倒下的機械傀儡眼中,都殘留著曾瑤在不同時空死去的記憶畫麵。
"我們贏了?"曾瑤的手指還攥著我的披風,她鎖骨間的黑洞正在緩慢吞噬飄落的雪花。
我正要回答,突然發現所有融化的雪水都朝著營地外圍匯集,在冰層表麵勾勒出密密麻麻的時光艙艙門輪廓。
楊士兵的機械觸手突然發出刺眼藍光,三百個倒計時坐標重新浮現。
這次每個數字都在對應冰麵上某個艙門倒影,而那些手持狼頭扳指的黑影,正在倒影中組裝某種類似實驗室粒子對撞機的裝置。
我的靴底碾過馬將軍掉落的青銅麵甲,暗紅色組織液在雪地上洇出古怪的螺紋。
三百名聯軍士兵正在用磁暴鎖鏈捆縛那些抽搐的機械傀儡,齒輪咬合的咯吱聲裏混雜著此起彼伏的歡呼。
"主上!"楊士兵的機械觸手突然從雪堆裏卷出個金屬匣子,"指揮車裏找到的量子信標!"
我接過這個刻著狼頭扳指圖案的匣子,知識洞察眼不受控地開始灼燒。
匣蓋內側用暗物質溶液蝕刻的公式,分明是實驗室事故當天我寫在白板上的蟲洞參數。
當曾瑤帶著血腥味的發絲掃過我頸側時,我聽見她鎖骨間的微型黑洞正在吞噬某種規律的電磁脈衝。
"不對勁。"我猛地攥住曾瑤正在給我包紮的手腕,磷火映照下,她睫毛上凝結的冰晶突然折射出十七個同心圓,"馬將軍的機械心髒停止跳動了?"
雪地盡頭傳來金屬撕裂的銳響,被磁暴鎖鏈捆成繭蛹的馬將軍突然睜開三對複眼。
他青銅鎧甲下的生物肌肉開始瘋狂增殖,將捆縛的鎖鏈崩裂成漫天金屬雨。
聯軍士兵的歡呼戛然而止,我看見十七道幽藍光束正從時光艙發射井方向射向他的後頸。
"都退後!"我推開曾瑤擲出腰間短刀,刀刃刺入馬將軍胸腔的瞬間,知識洞察眼終於捕捉到他脊椎裏閃爍的實驗室編號——那是我三年前親手刻在粒子對撞機上的檢修碼。
馬將軍的咆哮突然變成帶著哭腔的人聲:"救...救救我們..."他的機械手指插進自己眼眶,摳出顆刻著克萊因瓶拓撲圖的眼球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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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眼球接觸雪地的刹那,三百個機械傀儡同時發出刺耳的電磁悲鳴。
我踩碎那顆詭異的眼球,拽著曾瑤躍上冰崖:"楊士兵!
啟動三號預案!"藏在冰縫裏的磁暴發生器應聲啟動,藍紫色電弧如同蛛網籠罩整個戰場。
馬將軍增殖的血肉在電弧中扭曲成實驗室防護服的形狀,他後頸的植入體突然噴射出大股暗物質溶液。
"是求救信號。"曾瑤的銀簪突然發出蜂鳴,簪尖指向馬將軍正在融化的頭顱,"主上你看!
他生物腦接口的神經突觸...在模仿人類腦電波!"
冰崖下的聯軍士兵已經架起磁暴弩炮,我卻在電弧閃爍的間隙看清了真相——馬將軍增殖的血肉裏浮現出十七張人臉,每張都是實驗室事故遇難者的模樣。
那些扭曲的麵孔在電弧中掙紮,嘴唇開合著我看得懂的唇語:不要相信觀測者方程。
"停火!"我的嘶吼被淹沒在磁暴的轟鳴裏。
曾瑤突然抓住我握劍的手,她掌心的溫度讓我想起穿越前夜,我們在實驗室核對數據時觸碰的指尖。
當第五波磁暴席卷戰場時,馬將軍的機械身軀終於轟然倒地。
他最後爆裂的眼球在空中劃出拋物線,墜落在曾瑤腳邊時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百個時光艙正在不同時間線穿梭,每個艙門外都站著個手持狼頭扳指的黑影。
"主上..."曾瑤突然軟倒在我懷裏,她鎖骨間的黑洞正在劇烈震顫,"那些艙門坐標...在重組我的記憶晶體..."
我抱住她發抖的身軀,知識洞察眼過載產生的神經痛楚突然變成針紮般的刺痛。
馬將軍殘骸裏滲出的暗物質溶液,正在雪地上自動排列成實驗室的平麵圖,而曾瑤每次死亡的位置,都對應著圖紙上的安全通道。
聯軍士兵的歡呼聲再次響起時,我正用披風裹住曾瑤冰涼的手指。
楊士兵的機械觸手卷著磁暴鎖鏈過來請示,鎖鏈上殘留的生物組織還在不停抽搐。
"把殘骸送進3號地堡。"我盯著雪地上逐漸消失的平麵圖,"告訴胡軍醫,解剖時注意神經突觸的量子糾纏頻率。"
曾瑤突然抓住我的衣襟,她發間的銀簪在雪光中映出密密麻麻的免責協議條款:"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馬將軍的機械軍團...其實是..."
我捂住她的嘴,指腹沾到她唇角滲出的暗物質溶液。
這種來自時空裂縫的黑色黏液,此刻正在我們相觸的皮膚上蝕刻出微小的克萊因瓶圖案。
營地外圍突然傳來機械觸手破冰的聲響,十七個時光艙發射井的方向亮起幽藍光束。
"睡會兒吧。"我擦去她睫毛上的冰晶,哼起我們曾在實驗室循環播放的那首《量子糾纏》。
當她的呼吸逐漸平穩時,我摸到後頸不知何時出現的凸起——那是個正在發熱的狼頭扳指烙印。
楊士兵的驚呼從冰崖下方傳來,他操縱的機械傀儡突然集體轉向東方。
三百個磁暴發生器的能量讀數同時歸零,而雪地盡頭的地平線上,十七道幽藍光束正在編織成巨大的克萊因瓶結構。
我輕輕放下熟睡的曾瑤,知識洞察眼望向光束交織處。
那些光芒中浮動的塵埃,突然顯現出實驗室監控錄像的畫麵——三年前穿著防護服的我,正在往粒子對撞機裏倒入暗物質溶液。
"主上!
東南方出現不明能量源!"胡軍醫的機械義眼彈出全息警報,解剖刀上沾著的生物組織突然開始增殖,轉眼間就爬滿了整個醫療帳篷。
我握緊曾瑤的銀簪走向營地邊緣,雪地上的觀測者方程正在自發重組。
當最後一筆暗物質溶液完成蝕刻時,整個冰裂峽穀突然陷入絕對的寂靜——連飄落的雪花都凝固在空中,形成無數個靜止的克萊因瓶模型。
曾瑤鎖骨間的黑洞突然傳出實驗室的警報聲,三百個時光艙坐標在她蒼白的皮膚上閃爍。
我回頭望去,聯軍士兵們歡呼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楊士兵甩出的機械觸手懸停在半空,胡軍醫的解剖刀尖正滴落一顆靜止的血珠。
唯有雪地盡頭的光束還在流動,那些幽藍的線條正編織成巨大的狼頭扳指圖案。
當圖案成型的瞬間,我後頸的烙印突然灼燒起來——那疼痛的位置和頻率,與三年前實驗服被暗物質溶液灼傷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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