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聯軍破敵展雄風,驚遇新險意難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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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掌心的星雲紋路還在發燙,三百個平行宇宙的死亡投影在視網膜上重疊成血色漩渦。
    十二道淬毒匕首的寒光刺破晨霧時,曾瑤化作的流光正好撞進我懷裏。
    "公子閉眼!"
    她的銀簪爆發出粒子對撞般的嗡鳴,克萊因瓶結構的尖端突然倒轉成莫比烏斯環。
    當那些匕首穿透我的殘影,我聞到了十二種不同時空的血腥味——有青銅時代的鐵鏽味、賽博紀元的機油氣,甚至夾雜著銀河懸臂盡頭某種矽基生物的酸腐氣息。
    糧倉頂部的量子雷達突然發出尖銳警報,三十裏外時空裂縫的讀數飆升到臨界值。
    我反手將曾瑤推進了望塔陰影裏,拔出藏在糧垛中的鈈239發生器。
    暗格開啟的瞬間,十二名校尉的鎧甲同時泛起時空漣漪。
    "諸位來得正好。"我轉動發生器上的青銅羅盤,讓輻射值掃描界麵投射在沾著露水的木梁上,"寅時三刻,羯族騎兵會從震位裂縫突襲,我需要三百斤硫磺、八十壇烈酒,還有..."
    當我說出"需要拆了糧倉頂棚搭建反物質炮台"時,左前方那個來自北宋時空的校尉突然握緊刀柄。
    知識洞察眼自動激活,我看見他腦海裏浮現出澶淵之盟的絹帛——這個時空錯位的將軍,此刻正在擔心我會變成另一個蕭太後。
    失憶前的最後十秒,我把鈈239塞進他手裏:"楊將軍可還記得陳橋驛的黃河冰淩?"看著他驟然收縮的瞳孔,我忍著太陽穴的劇痛微笑:"今日我們潑灑的硫磺酒,會凝成比那更壯觀的星河。"
    黑暗如期降臨。
    當記憶重新連接時,我正被二十七個時空的刺青壯漢圍在指揮所。
    曾瑤在我手背畫了隻流淚的沙漏,墨跡未幹的部分顯示失憶持續了九分五十秒。
    火頭軍老張端著毒蘑菇湯蹲在沙盤旁,那些白天雕刻的仿生木偶正在湯碗裏遊動。
    "盟主,龜甲陣真能防住具裝騎兵?"來自三國時空的刀斧手用斧刃敲著藤甲,"末將的兄弟們都見過諸葛連弩..."
    我抓起木偶扔進炭盆,看著納米關節在火焰中扭曲成羯族圖騰:"當年赤壁燒的是鐵索,今夜我們要燒的是時空。"量子雷達突然投射出裂縫實況——三百匹機械戰馬正踏著量子泡沫躍出虛空,馬背上的騎兵都長著鄭間諜那張陰鷙的臉。
    子時整,第一波箭雨覆蓋東側山坡時,曾瑤的銀簪在沙盤上劃出六十四卦象。"他們用了東漢的雲梯陣。"她鎖骨間的黑洞裏閃過虎牢關的烽火,指尖點在坤位:"但重甲騎兵藏在坎位冰河下。"
    我扣動床弩的磁軌扳機,看著裹挾電磁火花的巨箭穿透冰層。
    當冰水混合著藍色機油噴湧而出時,來自各時空的聯軍終於爆發出歡呼。
    但這份喜悅僅持續了半柱香——敵軍中軍帳突然升起鄭字帥旗,三百具我們清晨焚毀的仿生木偶,此刻正在敵陣中組裝成九丈高的刑天巨像。
    "公子,輻射值異常!"曾瑤突然扯開衣襟,她心口浮現的星圖中,象征盟軍生門的坐標正在滲血。
    我按住狂跳的太陽穴啟動洞察眼,劇痛中看到可怖的真相:那些刑天巨像的丹田位置,全都藏著縮小版的鈈239反應堆。
    失憶前的最後一瞬,我奪過令旗插進自己的左肩。
    當血腥味刺激著神經突觸,三十裏外的時空裂縫突然在視網膜上展開成透視星圖。
    刑天巨像的弱點、冰層下第二伏擊隊、甚至敵將後頸的神經接駁口都纖毫畢現。
    "傳令!"我噴著血沫指向震位,"所有北宋時空的兄弟潑酒,三國弟兄點火,盛唐陌刀隊跟我斬地脈!"
    曾瑤的流光追上我時,時空裂縫正在我們頭頂坍縮成克萊因瓶。
    三百匹機械戰馬的殘骸在硫磺火海裏燃燒,每個火堆都映照出一個正在消失的平行時空。
    當我的劍鋒斬斷最後一根傀儡絲線,敵陣深處傳來鄭間諜淒厲的哀嚎——那聲音裏混著電子雜音,仿佛某個高等文明正在關閉全息投影。
    "贏了!"渾身浴血的楊校尉將羯族王旗踩進泥裏,來自不同時空的兵器敲擊聲響徹山穀。
    但我注意到曾瑤的銀簪正在瘋狂旋轉,她鎖骨黑洞裏映出的勝利畫麵,突然被某種更龐大的金屬陰影覆蓋。
    當收兵的號角吹到第七個音符,我藏在袖口的時空晶體突然自發重組。
    晶體表麵浮現的陌生圖騰,分明是敵將馬將軍族徽的倒影——這個本該被生擒的敵人,此刻正在量子雷達上分裂成十二個紅點,每個紅點的輻射值都對應著不同時空的殺戮矩陣。
    接上文)
    血水順著陌刀溝槽滴在焦土上,蒸騰起帶著鐵鏽味的霧氣。
    我踩住最後半截羯族戰旗,刀尖挑起馬將軍裂成兩半的青銅麵甲——內側居然嵌著半塊液晶屏,幽藍的代碼瀑布般流淌。
    "公子當心!"曾瑤的銀簪突然刺穿麵甲,迸濺的電子元件在雪地上炸開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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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代碼碎片竟像活物般鑽入凍土,轉眼在地麵蝕刻出十二個輻射符號。
    歡呼聲從四麵山崖滾落下來,盛唐陌刀手們正把羯族重甲摞成京觀。
    某個三國士兵用斷矛挑起燃燒的皮甲,火光裏我看見他脖頸浮現出與鄭間諜相同的神經接口疤痕。
    "盟主!
    降旗!"楊校尉突然指著河穀。
    殘存的敵軍正在升起拚湊的白旗,那布料赫然是澶淵之盟的絹帛。
    透過知識洞察眼,我望見降將腦海裏蠕動的記憶體——每個細胞都儲存著不同時空的屠殺數據。
    曾瑤突然攥緊我的手腕,她鎖骨間的黑洞將周圍歡呼扭曲成無聲默劇。
    當我的虹膜倒映出她瞳孔裏的量子鍾,才驚覺這勝利來得太精準:從破冰到殲敵,剛好九分五十秒。
    "公子,遺忘有時比記憶更鋒利。"她蘸著雪水在我掌心重畫沙漏,墨跡裏混著冰層下的藍色機油。
    我突然明白那些機械戰馬的殘骸,為何都朝著三十裏外的時空裂縫朝拜。
    降將的哀告聲穿透風雪:"願獻三千石糧草......"他捧出的竹簡突然滲出北魏官印,墨跡卻在月光下泛著熒光。
    知識洞察眼不受控地啟動,我看見竹簡夾層裏的生物芯片,正釋放著與鄭間諜相同的神經毒素。
    劇痛撕裂太陽穴的瞬間,我揮刀斬斷竹簡。
    飛濺的芯片碎片在空中組成馬將軍的冷笑,被曾瑤的銀簪釘在燃燒的京觀頂端。
    聯軍咆哮著淹沒最後的白旗,當陌刀劈開最後一具重甲時,整條河穀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塵哥!"來自東漢的火頭軍突然捧來陶罐,酸澀酒氣裏浮沉著未拆封的抗生素鋁板,"這是弟兄們湊的慶功酒。"
    曾瑤的銀簪突然在罐口劃出火花,躍動的電弧裏浮現出三百個不同時空的祝酒畫麵。
    我望著陶罐倒影裏自己忽明忽暗的瞳孔,突然意識到這場勝利不過是更高維度的劇本。
    歡呼聲再次炸響時,我已被拋向半空。
    二十七時空的戰士們用兵器架起人梯,寒光交織的網兜住我下墜的身影。
    某個盛唐老兵用龜裂的嘴唇吹響骨笛,曲調竟混雜著二進製旋律。
    墜入曾瑤懷抱的刹那,她心口的星圖突然具象成全息投影。
    代表盟軍的綠色光點中,有十二個正在閃爍紅光——正是清晨拆解刑天巨像時,接觸過反應堆碎片的士兵。
    "公子......"她嗬出的白霧凝結成冰晶鍵盤,指尖敲擊出《考工記》混搭量子力學的算式,"他們的生物磁場正在坍縮。"
    我扯斷染血的發帶纏住她顫抖的手腕,漢錦裏暗繡的星圖突然與雪地上的輻射符號共鳴。
    當知識洞察眼再次激活時,劇痛中瞥見的真相幾乎令我發狂——每個歡呼的士兵身後,都重疊著十二個正在消失的平行時空。
    慶功宴的火堆剛點燃,雪原盡頭突然亮起一串幽藍燈籠。
    商隊駝鈴混著電子合成音穿透北風,領頭的波斯人戴著防毒麵具,琉璃眼罩後閃著機械紅光。
    "陸盟主,樓蘭商會存著您訂製的三百噸鎢鋼。"他遞來的羊皮卷用甲骨文書寫,火漆卻是會蠕動的納米機器人。
    當曾瑤的銀簪挑開火漆時,我們同時看見卷軸內層印著的圖案——正是馬將軍麵甲內側的液晶屏代碼。
    商隊駱駝突然集體跪伏,它們腹腔裏傳出與刑天巨像相同的反應堆嗡鳴。
    波斯人摘下麵具露出鄭間諜的臉,又在雪光折射中變回陌生麵孔:"會長在七日後時空潮汐時等您,坐標是......"
    他的話被突然爆發的歡呼打斷,某個喝醉的陌刀手撞翻了酒壇。
    當渾濁液體漫過雪地上的輻射符號時,我清晰看見十二道藍光順著冰層鑽入商隊駝鈴。
    曾瑤突然用唇語比劃:"駝峰裏有活物。"她鎖骨黑洞映出駱駝腹腔的畫麵——三百個玻璃艙內漂浮著與聯軍士兵一模一樣的克隆體,每個艙體都標注著不同時空的毀滅倒計時。
    我捏碎酒碗站起身,陶片在掌心拚成量子雷達的警報圖。
    當知識洞察眼被迫啟動時,劇痛中最後的畫麵是波斯商人後頸的接口——與清晨被焚毀的仿生木偶,使用著同型號的神經接駁器。
    黑暗降臨前的最後一秒,我聽見風雪中傳來馬將軍的獰笑,那聲音同時從十二個方向傳來,像被撕碎的時空正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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