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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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豐帝那諭旨,說白了就是三層意思,咱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一呢,皇太後自己說了,喪事要簡辦,咱們清廷和皇上都是聽她的,這才一切從簡,可不是咱們摳門哦。至於是不是皇太後說的咱也不知道。
第二,皇上給皇太後穿孝服,就穿27天,這也是皇太後自己說的,咱們得聽她的,不然就是對她那謙虛的美德不尊重,那可不行。
第三,皇太後的牌位不進太廟,那可是清帝的家廟,皇太後說了,她不去湊熱鬧,咱們就得遵著她的意思來。
今兒個看來,這事兒可能不算啥大不了的。但在那時候,禮儀重得跟啥似的,仁孝也是天天掛在嘴邊,這裏麵的榮辱尊卑,那可是大有講究。
鹹豐帝對奕?母子那不滿的小情緒,簡直都要溢出來了,連旁邊看熱鬧的人都能看出來,更別說奕?這個當兒子的了。
想當年,道光帝15歲就沒了媽,是孝和皇太後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孝和皇太後走的時候,還留了個遺詔,說道光帝都快七十了,別太傷心,國事要緊,穿孝服27天就夠了。結果道光帝不幹,說27天我心裏頭過不去,非得穿100天孝服,之後27個月還都隻穿素服。
奕?一看,心裏頭那個不是滋味啊。想想五年前道光帝給孝和皇太後辦喪事那陣仗,再看看鹹豐帝現在這副樣子,能不生氣嗎?
可還沒等奕?發作呢,鹹豐帝就先開火了,要給奕?點顏色瞧瞧,這兄弟倆,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
奕?他老媽康慈皇太後的喪事還沒搞完呢,鹹豐帝就急著發諭旨了,說奕?這小子在禮儀上太疏忽了,這兒那兒都沒做好。然後呢,哢嚓一下,就把奕?的軍機大臣、宗人府宗令、正黃旗滿洲都統這些職位都給撤了,還不讓他管喪事,直接發配上書房去讀書了。直接就是一擼到底,去上書房閉門思過。
鹹豐帝還特意警告奕?:“你給我小心點,以後別再犯錯了!”這意思明擺著,以前道光帝讓我特別關照你,現在我可不把你當特殊弟弟看了,你就跟其他王爺一樣,沒啥特別的。奕?這一下子,從“寵兒”變成了“棄兒”,這變化,比變天還快呢!
鹹豐帝給奕?安的罪名,聽起來就像是“你老媽的喪事,你辦得不夠細心哦”。這罪名,乍一聽,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但在那個“孝順為大”的年代,這可就是天大的罪了,奕?這下子,名聲可就不咋地了。
鹹豐帝罰奕?,最狠的不是撤了他的軍機大臣、宗人府宗令、正黃旗滿洲都統這些官職,而是不讓他插手老媽的喪事。這一下子,奕?在朝廷裏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大家都得琢磨:“這小子,連老媽的喪事都辦不好,還能幹啥?”
至於說“上書房讀書”,那其實就是讓奕?去麵壁思過,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奕?這心裏頭,估計是五味雜陳,別提多鬱悶了。
奕?這家夥,心裏頭那個比較啊,比來比去,就覺得自己虧了。他想啊,我媽對鹹豐帝那可是比親兒子還親,辛苦把他拉扯大,鹹豐帝怎麽著也得追封我媽為皇太後吧,不然這孝道不是說不過去嘛。
惲寶惠那老先生,對晚清宮廷那點事兒門兒清,他後來回憶說,奕?當時那叫一個氣憤,跟鹹豐帝說話都帶著點指責的味兒:“皇上啊,您難道把太後的養育之恩都給忘了?”
奕?心裏頭還琢磨著呢,當初我爸道光帝本來是想立我為皇太子的,要不是那麽一出差錯,立了我哥奕詝,那我現在不就是皇帝了嘛!我要是皇帝,我媽那不就是理所當然的皇太後嘛!他心裏頭那個不平啊,心想:“我媽,那本來就是皇太後的命!”
奕?這心情,咱能理解,但說實話,他有點兒想歪了。他老媽對鹹豐帝那是挺好的,但畢竟不是親媽,這差別還是得有的,不能混為一談。
奕?心裏頭那點小九九,也就算是發發牢騷,還算情有可原。但他居然跑到軍機處去,瞎傳鹹豐帝已經同意封他老媽為皇太後,這可就有點兒“矯詔”的意思了,跟“妄傳聖旨”差不多。
鹹豐帝要是真較起真來,拿這個治他的罪,說他是假傳聖旨,那他可就慘了。要是擱在雍正朝,說不定腦袋都得搬家呢!奕?啊奕?,隻能說你這玩笑可開大了!其實在這也能看得出來,道光看人還是挺準的,如果是奕欣是皇帝,鹹豐這麽幹,基本上就是腦袋搬家,你別指著朝中有人幫他說話,朝中的人是否說話完全取決於皇帝的風向,如果皇帝讓他死,誰說也沒用,當然了,沒人敢說,說不定還得踩兩腳,所以讓鹹豐當皇帝,弟弟犯下了如此大錯,隻是閉門思過,可見鹹豐確實是仁君。
鹹豐帝那會兒,奕?想給他老媽封個皇太後,他呢,就“哦,哦”了兩聲,跟沒聽見似的。其實啊,他心裏頭也有他的小九九。
懲戒了奕?之後,鹹豐帝還沒夠呢,接著就想方設法地表示對康慈皇太後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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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啊,直隸那地方,差役太多,老百姓都累得夠嗆,所以呢,他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大臣們的請求,不親自送康慈皇太後的靈柩了,就讓奕?他們送到道光帝的慕陵算了。
然後啊,他又頒了個諭旨,說要把慕陵裏的妃園寢升格成皇後陵,叫慕東陵,把康慈皇太後的棺槨放那兒,就是不讓她和道光帝合葬。
最後,他還說呢,按照祖宗的規矩,康慈皇太後“不加廟諡”。道光帝那廟諡是“宣宗成皇帝”,奕?他老媽雖然被封了皇後生前叫皇太後,那是相對於鹹豐帝來說的;現在叫皇後,是因為她曾經是道光帝的皇後),但就是不給她加廟諡,啥“某某成皇後”的,想都別想!這鹹豐帝,玩起這些手段來,可真是有一套!
皇太後死了以後啊,那諡號一般都是12個字,挺長的,就像是個豪華套餐。奕詝他老媽呢,諡號“孝靜康慈弼天撫聖皇後”,才10個字,還少了倆,而且還沒帶上宣宗的廟諡,這就像是點了個簡餐,還不夠豪華。
你知道嗎,皇太後的壽命越長,或者權力越大,那諡號就越長,跟超長豪華套餐似的。比如後來的慈安太後,死了以後諡號16個字,那可是相當豐盛。慈禧太後更厲害,三度垂簾,死了以後諡號長達25個字,簡直就是豪華中的豪華,套餐中的套餐!
到了鹹豐六年,康慈皇太後的周年忌日,按照清廷的規矩,鹹豐帝應該親自去慕陵祭奠。但他呢,好像心裏的氣還沒消,還是不願意去,就派奕?去代祭。奕?心裏頭那個不滿和積怨啊,雖然史書上沒明寫,但你想啊,他肯定是一肚子火,就跟吃了個啞巴虧似的。母親的封號問題,始終是縈繞在恭親王奕?胸中的一塊心病,成為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就因為這件事情,鹹豐將奕欣一擼到底,並且至死也沒有重用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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