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何雨柱失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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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密林中,他觀察周邊地形,這是一處藏在山澗裏的世外桃源,之所以平安至今,是鬼子的大搜索沒有涉及到此處。
    如果來一支特種部隊,或者搜山的鬼子費一些功夫,帶上狼狗,也不難找到,還有就是飛機投彈。
    隻是此刻,華夏大地沒有一處安全地。
    回到茅屋,土陶碗裏盛了大半碗雜糧飯,放了三片厚厚的牛肉罐頭,這是今天的戰利品。
    到吃飯的時候了,他想起何媽,此時應該拿著一個混合麵窩窩頭,因為擔心自己而吃不下。
    不知道她該多擔心。
    他決定不想何媽,先解決這裏的問題,他叫山裏的隊長和宣明珠一起過來,“你們在山澗的唯一通道口要設崗。”
    “這裏很安全,鬼子找不到。”隊長始終覺得他不過一個小孩,裝成大人的模樣實在可笑,語氣也就有些輕率和不屑。
    他看看隊長漫不經心的表情,“以前安全,現在不安全了。
    卡車摩托車炸了,死了58個訓練有素的作戰陸軍。
    你覺得鬼子會置之不理?
    馬上就是大掃蕩,隻要肯費功夫,帶上嗅覺靈敏的狼狗,找到這裏隻是時間問題。”
    他說得都是道理,可是他隻有8歲,公信力不足,隊長還是沒當一回事。
    算了,眼前這人就是莽漢,憑著一身力氣當隊長。
    他看向宣明珠,“你應該心知肚明,和鬼子交手以來,沒占便宜。
    第一,你們的槍法不準,必須訓練,第二,你們沒有戰鬥素養,缺乏最起碼的偵察技術和防禦技術。”
    初初他溜下廢墟,宣明珠也沒把他當回事,直到他現身野外,一槍撂倒一個鬼子,她徹底服了,看一眼男隊長:
    “他說得對,我們應該聽。”
    “他一個小毛孩,學點油腔滑舌,就來充大。”男隊長還是不服氣。
    “他不是油腔滑舌,他是真的好槍法。”宣明珠急了,蔡有才和黃世全也站起來:
    “他年紀是小,但是作戰經驗真的比我們強。”
    “我還不信了,你們是被鬼子嚇傻了吧,傻拉巴唧的。”男隊長急眼了。
    黃世全的臉漲得通紅:
    “我們嚇傻了?我們和鬼子周旋的時候,你在哪裏?
    58個鬼子是你打的嗎?不是吧!起碼有50個鬼子是他打的。”
    這下,嗆得男隊長無話可說,惱羞成怒地握著拳頭。
    宣明珠馬上站在兩人中間,開始對男隊長諄諄教導:
    “打鬼子看的是本事,不是比年紀大。
    他比我們強,我們就得認。
    槍法學好了,還能節省子彈。再說了,他行不行,你學了以後,才有資格評價。”
    這下何雨柱大致知道宣明珠為何能當隊長,她善於說道理,能掐住這幫農民的心脈。
    吃完飯,何雨柱坐在屋簷下,看著青油油的蔬菜和還掛著果的蘋果樹。
    叫大牛的孩子光著腳丫子,噌噌噌地爬上樹,摘下一隻紅彤彤的大蘋果,在破爛的衣裳上擦一擦,遞給他:
    “嚐嚐,我家的蘋果可甜啦。”
    他家居然還有蘋果,可見多富裕。
    “我媽不準吃的,留著賣錢換鹽,你是英雄,我請你吃。”
    聽大牛這麽一說,他反而吃不下了。
    “吃吧,吃了心情好,傷就好得快,好了就可以再去打鬼子,狠狠地打。”大牛的雙手握成拳頭,眼淚擠在眼眶裏,還是沒忍住,淌下臉,把滿是泥的臉衝出兩道幹淨的水印子。
    他抬起胳膊擦掉眼淚,臉幹淨了一半:“我爹和村上的人去城裏,被鬼子殺了。
    村裏人回來告訴我娘,刺刀捅穿了我爹的胸膛,還沒死。
    我爹在地上爬,鬼子就哈哈笑著跟著看把戲。
    我爹爬了好幾十米,拖了好長的血印子,才死了。
    鬼子哈哈笑著走了,太遠的路,村裏人把我爹弄到城外埋了。
    我娘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何雨柱將頭埋在腿縫裏,右手不停地朝大牛擺手。
    他不想聽,一個字也不想聽。
    “你要是能把殺我爹的鬼子殺了,我家的蘋果都歸你。”
    他站起來,跳著腳回到茅草屋,大牛追進來說:
    “真的,不扯謊,扯謊就是狗。
    殺我爹的叫田中浩二。他們就是這麽叫的。”
    他回過頭看著大牛:“除了叫田中浩二,你還知道其他嗎?”
    大牛搖搖頭。
    “四九城有五萬鬼子,叫田中浩二的肯定不止一個。”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還死得這麽慘。
    “他們說你槍法好,你教我打槍吧。”
    這個可以有,不單是大牛,他想給這裏的所有人好好上一課。
    “等我學會了,我就會進城裏,找到田中浩二。
    我也把他的胸膛戳穿,讓他在地上爬。”
    尼瑪,那還是算了。
    他打定主意不教大牛,不會還能苛活,學會了,就是他的死期。
    大牛把他的步槍拿過來,雙手握住,往前一伸,他沒有接,蔫蔫地說:
    “我累了,想睡一覺,明天再說。”
    大牛又把步槍立在牆壁:
    “好,殺了五十多個鬼子,肯定累壞了,明天再教。我不著急。”
    他坐在床板上,大牛殷勤地替他抱住腿,慢慢地放在床鋪上。
    滿以為稻草會紮皮膚,應是被睡順了,軟軟的,一點也不比棉褥子的感覺差。
    ===
    南鑼鼓巷95號。
    天早已黑透了。
    何媽坐在桌子旁,看著碗裏的一塊黑黝黝的混合麵窩窩頭。
    兒子還沒有回來,她已經問過閻埠貴,今天還是逃課,一天都沒人影兒,催何大清出去找找,何大清不耐煩地說:
    “誰知道他死哪裏去了,去哪裏找呀!
    最近管得嚴,我要是吃了槍子,你喝風呀。”
    兵荒馬亂,人命比畜牲還賤。
    何媽非常討厭聽何大清提“死”這個字,尤其最近到處都不太平。
    自從易中海起夜看到了張二瘸子,何家就沒能安生,先是易家,繼而許家和閻家,最後是賈家,軟硬兼施就是要舉報堂弟。
    素來軟弱的何媽麵對堂弟的生死,有了主張,不軟不硬地回複:“鋤奸團也不是吃素的,舉報的人會被報複。”
    這話嚇住了四家,遲遲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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