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狗皮膏藥的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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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行前,成思予淚躊躇良久,終下定決心,敲開了花祭的房門。
    “成思公子……?”花祭大感意外。
    “花祭姑娘……。”成思予淚忽然哽住,幾次欲言又止,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成思公子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花祭望著他那窘迫的神情,便知他有難言之隱,故問道。
    可誰知!成思予淚竟會羞怯又略帶緊張的從袖中取來一支碧玉金絲發簪,遞給花祭。
    “偶然所得,隻覺與花祭姑娘很是相配,特來贈之,不知花祭姑娘可喜歡?”
    這赤裸裸的表白,顯然讓花祭吃驚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雖然被人喜歡也是一種令人開心的事,但那也是一種無形的負擔,讓人手足無措。
    自古以來,荷包、手帕、發簪、玉佩都屬於定情信物,若兩者均有情意,自然可以接納之,但可惜,花祭對成思予淚從未有過不一樣的情愫,她隻當他是兄長。
    成思予淚大約是從花祭的臉上看到了拒絕之意,心中未免落寞,失望的收回了遞給她發簪的手,又迅速的藏進了袖中。
    “承蒙成思公子厚愛,小女有幸能得公子青睞,此生之幸,永不忘懷,若小女能有成思公子這樣的兄長……。”
    “好……,你說什麽都好……。”
    花祭那委婉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成思予淚便心痛的打斷了她的話。
    “花祭姑娘,明日一早你我就要啟程回都了,你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擾了。”成思予淚故作從容的說完一句話,便撒丫子跑了,猶如落荒而逃的逃兵,讓人看著無限落寞與淒迷。
    花祭無奈垂眸,其實,拒絕一個人也是一種難言之隱的難受。
    都城
    溫家
    客廳內,二房溫仁悌連連唉聲歎息!內心悲涼不已,而花似錦則泣不成聲,悲慟欲絕。
    溫仁守本想寬慰幾句,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若朝露本不想理會這檔子事兒,可誰讓花似錦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天天在她麵前哭訴。
    明明都分府別住了,井水不犯河水,可這對夫婦愣是賴上他們四房了,不肯走了。
    她趕忙起身拍了拍花似錦的背脊,安撫道“二嫂嫂,你節哀啊!這樣傷心下去,身子怎麽吃得消啊!”
    花似錦聞言!非但沒有因為若朝露的安撫而令心情好轉,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若朝露也是無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裏不爽,甚至是厭惡至極。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溫家死了人哭喪呢!
    你哭就哭吧!還偏偏跑到他們這裏哭,實在叫人煩不勝煩。
    “我說二嫂嫂,咱們這麽哭啼啼的也不是事兒啊!還是得先將菀兒好好安葬了才是正理。”若朝露繼續耐心的勸解著。
    可一向腦子轉不過彎兒,卻又心機外露的花似錦,根本不領若朝露的情,反而還因為若朝露的話來了脾氣,心中氣悶的喝道“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女兒,盡在我麵前說這些混賬話……。”
    此刻花似錦都恨不得指著若朝露的鼻子怒罵。
    若朝露聞言!那叫一個氣啊!她分明好心勸她節哀,她卻反過來咒罵她的女兒。
    她也不想想,這些日子,是誰收留著她,每每陪著她,照顧她安慰她,她非但不感恩,反而還頤指氣使咒罵她們母女,實在可氣。
    “二嫂嫂,你這是什麽話!!!”若朝露氣急敗壞,恨不得當場給她兩耳光。
    花似錦見她真生氣了,語氣變得十分不耐,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尷尬與委屈的抬眸望向若朝露,一副小心翼翼又可憐的模樣。
    加之一旁的溫仁悌一連好幾次用手肘提示她此來的目的,不要將若朝露惹急眼了,花似錦這才猛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趕緊忍痛賠禮道歉道“哎喲!弟妹啊!你瞧瞧我,傷心狠了竟都說些胡話了,你不要往心裏去啊!就看在我失去女兒的份上,不要與我計較,咱們都是做母親的人,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說著!花似錦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模樣,好生委屈與悲慟。
    若朝露神色依舊,毫無同情之色,更無憐憫之情。
    她這種做作又卑劣的心機手段,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在溫家耍賴耍了這麽久,天天鬧騰,天天哭喪,還不肯給溫菀菀下葬,可見,他們夫婦是別有目的的。
    “我知道菀兒死的蹊蹺,這其中必有事故,可咱們溫家人微言輕,加之又不似祖父那一代的功勳卓著,哪裏能豁出全家的命去為菀兒討回公道。”
    溫仁悌與花似錦夫婦見若朝露開門見山,也不藏著掖著了,二人相視一望,做出一副可憐又無助的模樣來。
    唯獨一旁的溫仁守,被若朝露的這句話猛然點醒,這才恍然大悟。
    “你們……,你們這是何意?難不成,你……你們是想將整個溫家置於死地啊!”溫仁守怒了。
    夫婦二人見狀!也急了!
    小心翼翼道“這……這怎麽是將溫家置於死地呢!哪有那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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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四弟,你言重了,不至於,我們隻是想給菀兒討回公道,並不是想讓你去正殿與君主拚命啊!”溫仁悌愁眉苦臉道。
    溫仁守聞言!更加來氣了,若不是極力隱忍,他早將二人亂棍打死去。
    “愚蠢,靖王殿下是什麽人!端榮貴妃又是什麽人!禮家又是什麽地位?人家都說了菀兒是暴斃而亡,重病不愈才導致殞命,況且連宮裏的疾醫都給了肯定的答複,你們還想要什麽公道啊你?你們夫婦二人就這麽想讓我們溫家為你們夫婦的愚蠢而覆滅?”
    夫婦二人聞言!再次急道“哎呀!四弟啊!你這又是什麽話,可是冤枉我們了呀!我們夫婦怎麽可能會害了溫家呢!”
    “是啊!四弟、四弟妹,如今溫家,也隻有你們能在前朝說些話了,我們二房無權無勢,更無倚仗,明知菀兒死的冤枉,尚有蹊蹺,卻無能為力,弟妹,咱們同為母親,當知失子之痛是何等的剃膚剜心,你就當是發發善心,幫幫我們二房吧!”
    花似錦苦苦哀求著,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服軟示弱來說動若朝露,企圖讓她心軟。
    可誰知,若朝露非但不能感同身受,抱有同情心,反而還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慢條斯理道
    “二嫂嫂說的倒是輕巧,禮家勢大,我們可得罪不起,莫說前朝後宮,就是太醫院都已經確定了菀兒的死因,如今已是板上釘釘絕無更改,若要告,你們隻管去,我們絕不插手,你也別拖累了我們溫家。”
    “你……。”花似錦聞言!氣的暴跳如雷,指著若朝露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
    可怎奈溫仁守這時候站了出來,擋在了若朝露的麵前,怒瞪著花似錦。
    當然,在絕對的勢力麵前,他們自然得低頭服軟,不敢造次。
    花似錦的氣焰又被溫仁守給震懾了回去,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溫仁悌見狀!氣結!哪怕你做兄弟的再有勢力有權威,也不能這般威脅自己的嫂嫂吧!
    “四弟,你什麽意思?”
    溫仁守冷冷一笑,淡漠道“我倒要問問你們夫婦二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狠心拉著整個溫家下水,可見其心,今日,你們是滾也得滾,不滾也得滾。”
    “你,我們可是親兄弟,你當真如此狠心?菀兒也是你的親侄女,就任憑別人糟踐她嗎?”溫仁悌氣結,紅紅的眼眶裏,全是憤怒與脅迫。
    “哼!當初,若不是你家女兒自己不知檢點,勾引了靖王殿下,還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之苟合,如今,她有此一劫,也是罪有應得。”
    “你……,你,好你個溫仁守,如此攀蔑你的親侄女兒,你好狠的狼心,無恥……。”溫仁悌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與溫仁守斷絕手足情誼。
    “四弟,你太過分了,你竟連自己的親侄女兒都不管了,她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呀!你怎麽忍心,你……,你們……,你們都知道我的婉兒是被謀害的呀!她死的冤枉,你們卻眼睜睜看著她死不瞑目,你們……你們是要遭報應的呀!”花似錦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身心俱痛。
    “閉嘴!此事皆由溫菀菀一人而起,就該由溫菀菀而結束,此事已經過了,就莫要再提及,於你於我們於我們溫家都好。”若朝露嗬斥道,生怕花似錦口無遮攔再說出什麽將溫家陷入絕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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