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多年前的線索......這般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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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後,太子再次來到鎮雲府,
    廖飛如太子初來時一樣,依舊領著地方一應官員在城門口處迎接太子一行,
    因著雪擁關到鎮雲府的官道又寬又直,太子等人一路上策馬潛進,暢行無阻,
    因此這次廖飛沒有上次那般等的全身出汗,太子一行在第五日巳時正,便進了城門,他們一眼便看到了前方列陣的廖飛等人。
    “殿下,臣在鎮雲別館為殿下備了宴席,恭迎殿下前往,”
    “廖知府有勞了,隻是今日本宮有些疲累,宴席就免了,備些家常菜與我們就好,”
    廖飛聽到太子如此說,麵上露出些微尷尬,依舊喃喃應了諾,便跟在太子的車駕旁邊一起往別館去,但途中卻又被太子止住,
    “廖知府不必跟著了,吩咐好下人,便自去回府歇息去吧,這偌大的鎮雲府,需廖知府處理的瑣事想必不少,
    至於本宮,到了別館後便立時要歇息,暫時不見任何人了,”
    廖飛聽著太子的聲音中似乎確實帶著倦怠感,他也不敢抬頭看太子的麵色,依舊是低頭應了聲是,將太子送到鎮雲別館之後,便攜著眾人離開了。
    “李師爺,本官怎麽覺得太子殿下這次來,好像不欲理會本官啊?”
    一回到府衙,廖飛便將李師爺召到後衙,與他一起揣測太子的態度,
    他麵上的不安,李師爺全看在眼裏,他忙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和廖飛說道,
    “大人,小人剛才和線人通過消息,太子一路上都在趕路,並未有其他異常,
    小人想殿下可能真的隻是坐車累了,您想想,太子殿下可是連著坐了五日的馬車呀,
    再柔軟的坐榻,也禁不住這麽坐呀,”
    廖飛聽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師爺的臉,他垂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認可的點了點頭,
    “師爺所言極是,許是本官太過在意太子殿下的態度,”
    “其實大人不必太過焦慮,所謂過猶不及,上次太子殿下走之前,在您這裏可是盡了興的,
    他這次回來,大人隻要保證太子記得您的好即可,若是做得太多,反而落人口實,”
    “李師爺所言有理,那…現在本官該如何做?”
    廖飛的焦慮終於被李師爺撫平,他再次向這位軍師一般的師爺請教起來,李師爺思考了片刻,壓低聲音對廖飛說道,
    “大人,其實今日太子殿下的態度,已經算是明麵上拒絕了大人的投誠,
    在小人看來,此時比起短刀直入,不如避實就虛,從側麵圖之,”
    “如何做?”
    “小人聽說,太子有時會和太傅下棋,”
    廖飛聽到這裏,“哦~”著眯起雙眼與李師爺相視而笑,卻在這時,聽到院中衙役來報,“王英領著幾個侍衛過來了”。
    廖飛聽說太子身邊的大太監王英過來了,連忙理好衣冠,和李師爺一起疾步走出後衙,與王英見了禮,
    “廖知府有禮了,雜家是帶著殿下的賞過來的,”
    說著,他手一揮,便有兩名護衛手持托盤,走到前方,
    “太子殿下吃過廖知府準備的餐食,很是滿意,這兩串檀木珠雖不是名品,但是其香味雅致,賞給大人禮佛時用。”
    王英下巴一抬,兩個托盤上麵的紅布便已經被揭開,兩串小葉紫檀珠串安靜的躺在那裏,
    廖飛惶恐的謝恩接過托盤後,王英便笑著帶領侍衛們離開,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是賞賜?”
    “想是太子殿下記得大人菩薩心腸,所以賞大人佛珠,”
    兩人麵麵相覷的互相點了點頭,仿佛是鼓勵對方一般。
    “廖飛看到佛珠時,臉色如何?”
    “回殿下,奴才看著那廖飛和他身邊的師爺兩人都麵有驚異,似是想揣摩殿下的心思卻不得,麵上十分精彩,”
    王英回到鎮雲別館,接過侍者手中的扇子,慢慢地給太子扇著風,細細的給太子描繪著剛剛廖飛的臉色,
    “哼,他以為自己做的有多麽高明,那一番話中那麽明顯的漏洞,本宮一查便知真相了,
    為流民安置活計?當本宮是與他一般的草包嗎?本宮的今日這一番敲打,他若明白過來也就罷了,”
    “殿下用心良苦,若那廖飛不能參透殿下的用意,他這官路,嗬嗬,也就走到頭了。”
    “哼,離開之後,記得在這裏也留個釘子,”
    “是——”
    “對了,太傅呢?這都過了申時了,難不成他還在休憩?”
    “回稟殿下,奴才回來的時候,在亭中見到了太傅,奴才這就去請他過來,”
    “不必了,本宮正好想出去透透氣,”
    太子說完,起身往院中亭子方向走去,
    太傅站在亭中,遠遠就看到了太子走過去,他也是早早出來揖禮,
    “本宮每次見到太傅,都會對未來更加有信心,”
    太子免了太傅的禮,背著雙手,緩步走到亭中,仰望高處的竹梢,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如此,那真是微臣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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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不能沒有太傅,初識太傅時,本宮還是個十歲幼童,太傅也是剛至壯年的才俊,一晃眼竟已過去二十五載了,”
    “殿下,微臣會一直站在殿下身後支持您,微臣知道,以您的胸襟和智慧,必然能讓大臻走向更好的方向,”
    “嗬嗬,太傅總是這樣,永遠都這麽相信我,這樣,我會更加依賴太傅的,”
    “殿下…”
    “啾——!”
    “什麽人?”
    周圍的暗衛立刻出動,但幾名大內高手都沒有尋到刺客的一點蛛絲馬跡,
    “鎮雲府勾結外敵,其罪當誅!”
    “行了,都撤回來吧。”
    太子接過衛若遞過來的紙條,這是刺客綁在箭上,射到亭子的柱子上的,
    紙條上這句話說的模糊不清,但是太子也據此推測出,那刺客誌不在行刺,
    “衛若,你找幾名身手好的暗衛,潛進鎮雲府,先去搜一搜裏麵是否有什麽不正常的人,或者物品,”
    衛若領命,找來幾名頂尖的高手,入夜潛進了鎮雲府,
    太子和太傅則坐在屋內,開始研究這張紙條來,
    “來人沒有驚動暗衛,可見其功夫極佳,可他又不是來傷你我的性命,
    再者,這裏說的‘勾結外敵’,是否就是我們想的那個外敵?鎮雲府小小知府,他有何膽量如此做?除非…”
    “除非他的背後有人!”
    太傅接過太子未說完的話,將自己的猜測接上,
    “隻是…鎮雲府緊挨著雪擁關,本身並無獨立兵權,他身後的人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而且這廖飛看著也不是頭腦靈光的,”
    但是他往下繼續推測的時候,卻覺得這件事又是那麽的離譜,這其中的陰謀,太傅一時之間竟也梳理不出來,
    “太傅所言正是本宮所想,這也是本宮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還有其他人的牽引,比如,送這紙條進來的人,究竟是誰?目的為何?”
    “若暗衛們帶回來什麽東西,或許我們可以據此再推測一二,”
    太子看著眼前的紙條,對太傅的話再次表示讚同。
    直至子時末,暗衛們方才返回鎮雲別館,太子和太傅聽聞,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走到前廳,
    “殿下,屬下們在鎮雲府的書房找到一間暗室,暗室裏麵的暗格裏,放著這些書信,還有這腰牌,”
    太子接過那遝子信件,還未拆開,餘光看到暗衛呈上來了兩件熟悉的物品——上次他在廟市買的腰牌,
    他一驚,立刻讓王英將自己收藏的腰牌拿出來做了對比,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他的心此刻跳的有些快,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暗自掩住過於激動的心緒,先將兩份腰牌飛別收好,之後與太傅一起打開了那些信件,
    信件看著有些年頭了,紙張都已經泛黃,打開時時候,聲音有些大,
    他看過信件之後心緒更加不平,這些竟是鎮雲府和烏奴汗國月台王子來往的書信,
    其中一封信中,鎮雲府詳細描寫了前任雪擁關大將雲鶴的用兵習慣,
    還與對方商議了如何在戰場上將雲鶴宰了,
    當年他們並沒有成功,不,也可以說是成功了,甚至比這信中描述的還要成功,
    ——一代神將背著通敵叛國的罪名,在舊年的最後一日,連同全家,一起葬身雪中,
    這些信件此時則明明白白的與太子昭示著:雲鶴是被害死的,
    “果然是這樣的,太傅,果然…”
    太子眼淚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湧了出來,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淨,
    屋內的太傅和王英分左右侍立的太子兩側,
    一個舉著帕子,
    一個被太子抱著手臂靠著,掩飾著“嚶嚶”的啜泣聲,
    “殿下,這是好事啊,這麽多年的明察暗訪,現在終於往前進了一步,”
    “太傅說的是,是本宮狹隘了,不該被個人情緒占據大腦,”
    太子從小就敬佩雲鶴大將軍,知他多年為大臻征戰,對朝廷忠心耿耿,
    可是幾年前,就那麽充滿疑點的死去了,太傅知道太子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也在默默支持者太子的暗中調查,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什麽進展,卻在今日發現了這些信件,
    說不定在冥冥之中,也是雲鶴引著太子到這裏來的,
    “接下來,殿下打算如何做?”
    太子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他將剩下的信件都拆開來,
    總共五封信,其他幾封都在討價還價的商議怎麽進行之後的利益分配,再沒有其他的關鍵性證據了,
    他將第一封信和第二封信單獨拿出來,與自己購買的那兩枚腰牌放在一起,讓王英放在貼身行李中放好,才緩緩開口說道,
    “接下來,用這三封信和這兩枚腰牌,將廖飛押送回京,其他的容後再謀,我們的證據太少了,”
    太傅立刻明白太子的用意,親自為太子研磨,之後太子洋洋灑灑的給皇帝寫了一封加急文書,稟報了鎮雲府可能通敵的罪責,
    次日,太子帶人將廖飛和他的家人全部索拿,一起往京城趕去,饒是廖飛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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