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生病請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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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山哥哥,我來找你學槍法!”
    第二日一早,雲亭來到了連宅,在空地上練習劍法的連鈺,就這樣被雲亭打斷了。
    雲亭眼神堅毅,看著連鈺的目光依舊充滿著渴求。
    “槍法是我雲家的槍法吧?請瑞山哥哥傾力相授,亭兒必然全力學習!”
    連鈺唇角勾起,這才對嘛!這才是爹爹的好兒郎!
    “好!你可要做好準備,我當初學的時候,師父有多嚴格,我對你就會有多嚴格!”
    “我害怕瑞山哥哥對我不夠嚴格呢!”
    “啪——手伸直,不許晃!”
    “嘶——瑞山哥哥在給我撓癢癢嗎?這麽輕,我怎麽可能記得住?”
    ……
    鍾白滿腹心事的走進連鈺的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兩人互相說狠話的樣子。
    “少淵!拿槍!”
    連鈺一眼看到鍾白,腳往後方武器架上一挑,
    一支長槍快速飛向鍾白,鍾白身體向上一躍,手在空中飛速轉了一個槍花,
    最後握住槍杆,穩穩落地。
    一個時辰的訓練後,幾人分別沐浴換過衣裳,一起吃了早飯,
    “瑞山哥哥家的早飯,真是合我的胃口!
    少淵哥哥,你離我瑞山哥哥遠一點,沒看她的筷子都不好夾菜了嘛?
    哥哥,我給你夾!”
    雲亭小屁孩臉變得比誰都快,上一刻還在對鍾白發泄著不滿,下一刻就笑得賊兮兮的,給連鈺獻殷勤。
    鍾白饒有趣味,雲亭是什麽時候發現連鈺是他姐姐的?
    好像兩個人在京城見過不久,雲亭這小子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對自己展露出些許敵意。
    當初這個小子來找自己安排他進宮殿前陳情,說是雲家後人親自出麵,皇帝便更難有推脫的借口,
    現在想來,應該是他不想連鈺在宮裏獨自犯險,想幫她加個活命的籌碼的借口吧?
    不過當時自己被父親和連鈺兩個人的計劃排除在外,而自己確實不想要連鈺冒險,
    就想也沒想的答應了這個小子的請求,為他做了籌謀。
    沒想到,這個小子對素未謀麵的姐姐,竟然這麽豁得出去。
    還好,雲亭對連鈺有情。
    鍾白無意識的笑浮上臉麵。
    “誒呀,少淵哥哥,你看著我笑得那麽惡心?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麽想法吧?
    我還是小孩子呢,哥哥救我,嗚嗚……”
    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抱住連鈺的胳膊就是撒嬌,連鈺無奈的彈了他一下額頭,他才放開連鈺,
    還對自己伸舌頭做鬼臉……
    誒,這是……未來小舅子?
    想到這裏,鍾白的臉又一紅,他擔心連鈺看出他臉上端倪,捧起碗來大口的扒拉粥,結果給自己嗆住了。
    連鈺幫他拍拍背,
    “少淵,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吃的這麽急?”
    “就是啊,我還是小孩子,都不會像你一樣被粥嗆著,真是小孩子都不如!”
    “咳咳——”
    鍾白覺得,自己的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連鈺覺得,最近的鍾白怪怪的,學槍的時候,總是出問題,自己去糾正他,他還變得很慌張,
    絲毫不像之前一樣,嚴謹且認真。
    但是連鈺也不甚在意,他教槍法,重點本就是在雲亭的身上,至於鍾白學會多少,並不重要。
    鍾白就是個幌子,讓雲亭學習槍法的幌子。
    不過現在他們之間的身份明了,可鍾白這個幌子已經存在挺長時間了,也就不用拔出了。
    雲鶴的案子,經過了一個多月,京中的各處風聲和浪潮才慢慢平靜下來。
    現在連鈺出門辦案,也沒有好事者追著自己,高呼崇拜,那些突然投懷送抱的姑娘們,也慢慢消停了。
    周圍一下子安分起來,連鈺竟有些不習慣了。
    如果,能夠少一些奇葩的案子的話,連鈺當然能夠更加高興。
    她看著手中的案宗,第不知多少次扶著自己的額頭。
    案件的起因是兩個月前,
    王堂的母親病了,王堂孝敬母親,跳進春日冰冷的河裏,請求河神賜予他能夠救他母親的藥魚,
    一連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裏趴了三日,果然有一條魚遊到他的懷裏。
    王堂高興地將魚帶回去,給他母親煮了湯,他母親第二日就好了。
    京兆尹聽說了王堂的事,稱讚其懂孝道,派人送了十兩銀子上門,
    這可是王堂一年半才能積累到的財富啊,立刻千恩萬謝的收下了。
    半個月後,鄰居周中效仿王堂,在水中浮了半個月,他的母親也好了,
    京兆尹趙庭芳也稱讚了他,並送上五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是比自己吭吭哧哧的幹一年攢下的銀子都多,周中也是高興無比的。
    自那以後,百姓就跟河神杠上了,
    父母生病找河神,
    父母腿腳被摔壞了找河神,
    父母在莊稼地裏累的暈倒了,依舊找河神。
    河神忙活的腳不沾地,這不,就有人沒有顧上。
    周中的斜對門鄰居劉安,前幾日,他的父親被野狗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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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野狗咬傷,可能比摔斷腿都要厲害的多,就算立刻找到醫者救治,都可能救不回來。
    更何況,劉安還沒有及時找醫者救治,而是效仿周中浮進了河中,祈求河神垂憐。
    六月初的城中河,溫度正好,躺進去身上的暑氣散的一幹二淨。
    他美美的在河中消了三天暑,他的父親在炎熱的家中躺在床上,等藥給活活等死了。
    劉安狀告周中,說他宣揚無用的辦法,導致自己的父親死了,要求他賠償自己。
    而周中也是冤枉,他明明得償所願了,是後麵的劉安自己出了問題,卻賴到自己身上,他又怎麽可能由著劉安誣陷自己?
    馬上就把這件事的起源者王堂也拉了進來,說是若沒有王堂的帶動,自己也不會用這種讓自己受苦的辦法,來為自己的母親治病。
    這王堂要說的可就多了,自己是起源者沒錯,可是後麵也有那麽多效仿者,
    肯定是請求河神的人太多了,才會有了疏漏,如果劉安動動腦子換個神求,說不定他爹也就沒事了!
    這話一出,劉安把所有跟河神許過願得人全都告了,說就是他們讓河神太忙了,才叫河神忽略了自己的父親。
    證詞上寫的稀裏嘩啦的,連鈺看的是頭痛欲裂。
    花羅看到連鈺捂著腦袋的痛苦樣子,走上前去一探究竟,卻直接大笑出聲。
    “花兄,這種事咱們就不要互相嘲笑了吧!”
    花羅想起自己剛才處理的案子,
    隻不過把入河換成了跪走台階,把河神換成了菩薩,
    其他的都是換湯不換藥,將之前大呼靈驗的眾人全都告了個遍!
    最後花羅直接在案宗最後,叫人各打了五大板子,又好生教育了一番,
    讓所有人以後生病都及時去找醫生,不要求神拜佛不靈,就怨憎他人!
    此案才就此作罷,花羅就是剛剛處理完這個案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但依舊擋不住花羅看好戲的好心情,因為現在自己手中的案子已經結束,
    但是連鈺的才剛剛開始,他想到連鈺扶著額頭去教育百姓的場景,就想笑。
    連鈺聽出花羅憋笑的氣音,也不在意,快速的在卷宗最後,郎中的定罪一欄中寫下一行字,就將卷宗合上了。
    隨後連鈺從新拿出一張紙,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滿滿一頁,還沒有吹幹,就快步走了出去。
    花羅很奇怪,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原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還是出去了。
    他沒有找到連鈺,卻看到衙差和同僚們三兩成群的,正往外走,
    他眉頭一皺,也加入了同僚的隊伍中。
    這一看,他立刻明白剛剛連鈺做了什麽!
    在刑部的告示欄裏,新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上麵的字龍舞長槍,十分瀟灑。
    衙差在旁邊大聲的和百姓們宣讀,
    “以後凡是家中有生病者,一律速找郎中看,若是再有人不就醫,先去求神拜佛,
    之後出了人命,跑到刑部撒潑的,一律仗打十大板,不予做主!”
    尾端是沈飛大大的印章!
    花羅佩服連鈺辦事之迅速,還直接從源頭上將這種搞笑又悲劇的案子扼殺了!
    雖然連鈺的處理結果是一樣的,但是這告示一貼,百姓做事立馬有了章程,真是一勞永逸呀!
    花羅大笑著回到值事房,又見到連鈺皺著眉頭,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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