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少淵,我好像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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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鈺若有所思的回來的時候,雲亭正在伸懶腰,
    他看到連鈺回來的一刹那,立刻又將槍橫在身前,繼續蹲了下去,
    那模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眼神要多堅定就有多堅定,倒是把連鈺逗笑了。
    “好了,亭兒,練得不錯,起來吧。”
    連鈺走到雲亭麵前,看著他馬上將槍扔到玉昭手中,毫無形象的立刻席地而歇的樣子,蹲下身來拉起他的手,
    “亭兒是我的好弟弟,”
    雲亭一聽高興地不得了,馬上就要張口喊人,連鈺食指在唇中間一抵,雲亭眼睛亮晶晶的不住地點點頭,
    “京城不小,也不大,不知道在哪裏就多出來一副耳朵,亭兒日後說話要多多注意,”
    雲亭是小孩子,但是早早就懂事的他,即使剛才不懂,現在連鈺這番話說完,也懂自己蹲這番馬步的原因了。
    是自己太急於和鍾白爭寵,說的話若讓有心之人聽去,定會作出不少文章出來。
    連鈺身份本就禁不起與人當場對質,穩穩隱在後麵才是保險的!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如連鈺所說的,這裏隔牆有耳,那麽,自己將會是把連鈺推入煉獄的罪魁禍首!
    這也是自己勘破連鈺不與自己相認的目的後,在心裏與連鈺達成的共識,差點就在今日惹了禍端。
    雲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望四周,慶幸這次是在連鈺的地盤裏說的話,
    但是,日後還是要顧好自己和連鈺的身份說話,才是正途!
    待到自省完畢,雲亭委屈的撅著小嘴,看著麵上一臉平和的連鈺,伸手拉著連鈺的手晃來晃去的求安慰,
    “瑞山哥哥,亭兒知道了,”
    連鈺伸手勾了勾雲亭的小鼻子,寵溺的與雲亭鬥了一會兒鬼臉,方才起身。
    “玉昭,亭兒還小,勞煩你多費點心,看護好他。”
    玉昭靜默的行了個拱手禮,帶著雲亭就離開了,
    “誒,不能吃個晚飯再回去嗎?”
    “公子,醫館都是病患,換季時期容易過了病氣,屬下回府給您做炙肉。”
    連鈺唇邊噙著笑意,直到玉昭和雲亭的身影徹底消失,才走進鍾白休息的房間。
    連鈺給鍾白喂了一口清茶,往鍾白口中塞了一顆真正的蜜餞,鍾白總算是活過來了。
    “瑞山,我錯了,不該那麽幼稚的和孩子爭寵。”
    連鈺看著他舒展的唇角,心內一笑,但還是故意裝出一副冷冷的音色,
    “確實幼稚,你和亭兒本就是不同的,那裏有什麽好爭得?”
    鍾白卻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一股子甜蜜,他的手在床沿上無意識的胡亂尋找,終於找到了連鈺的手,
    手指輕輕捏著連鈺的指尖,說話的嗓音也變得糯甜糯甜的,
    “我以後絕不這樣了,剛剛你不在這半個時辰,可將我等的好苦。”
    手指上的酥麻,一下子轉移了連鈺的注意了,
    “哪裏有半個時辰?我出去看一眼我的手下,前後也就不到兩盞茶的時間而已。”
    “誰說的,肯定有半個時辰,我苦哈哈的躺在這裏,好孤單,好無助,好急切的想你快點回來。”
    鍾白鐵了心的要連鈺心疼自己,連鈺實在無奈,
    “好了好了,我不是有心的,但是我錯了……”
    連鈺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瑞山,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鍾白聽到連鈺歇聲,以為外麵出了什麽事,問話的語調也倏地抬高了聲音,
    直到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連鈺雙手握住,放到她的唇邊,他有些緊張的情緒才舒緩下來。
    “少淵,我好像真的錯了!”
    連鈺很激動,吻了鍾白的手指一下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她想到自己之前確實有一個地方疏忽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個東西,定然能找到!
    連鈺第二日早早就到達了刑部,點了人後,就直奔流雲巷,捉拿王鐵匠。
    “大人,那賭坊東家死的時候,我們根本不在現場,也沒有時間去殺人,您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
    連鈺確實當日就叫手下的人測試了在鐵匠鋪子、王鐵匠砍柴的山、永盛賭坊這三個地方之間,能否在一炷香之內到達!
    然而即使青風動用輕功,全程的時間也不可能縮短到一刻鍾以內的時間。
    可是,如果鐵雲說的那個時間是錯的呢?
    如果是王鐵匠將鐵雲弄暈,出去殺完人回來,將鐵雲弄醒,告訴他剛剛隻過了一刻鍾的時間,
    那麽作為鐵雲敬重的師傅,自然會完全信任王鐵匠!
    “大人這是欲加之罪!您有證據嗎?”
    王鐵匠被官差縛住手腳,嘴上卻完全不承認自己曾經犯過殺人的罪行,一雙陰鷙的眼睛,狠狠瞪著連鈺,仿佛要把她射穿。
    “不錯,本官手中確實沒有你殺人的證據!”
    連鈺說出來實話,卻並不心虛,這可將跟過來的李丘殺了個措手不及,連忙湊到連鈺身側,雙手在袖筒裏搓來搓去,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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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鈺冷冷看了一眼李丘,轉身走到正中,坐到了唯一的那把椅子上,
    “先說說你為什麽要殺袁柱?”
    她唇角勾起,脊背挺直,說出來的話事關重大卻沒有任何遮掩,
    “因為他暴露了!”
    王鐵匠眸色一滯,但是他本就垂著頭,他人看不到他麵上的異常。
    “你們控製袁柱這麽多年,為你們謀取利益,做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本來如魚得水,
    可是前幾日,他被我們大臻的皇子盯上了,你們擔心他吐露更多,就決定將他滅口。”
    王鐵匠依舊地垂著頭,仿佛連鈺說的是與他無關的事情,
    連鈺本也沒有打算與他互動,隻冷眼瞥了他一眼,便繼續說道,
    “你對永盛賭坊極其熟悉,對那密道更是駕輕就熟,於是在事發的那天夜裏,摸黑從密道進入了財若竹起雅間。
    隻是你沒想到,想殺袁柱的不止你一人,隻是對方殺人手藝不精,你打開暗門的時候,看到袁柱背上插著刀,正在從地上爬起來。
    一個計劃在你腦中形成,借著他背上的刀第二次給他捅了進去,這才是袁柱被殺的整個過程。”
    “嗬嗬,大人畫本子寫的不錯,沒有證據,怎麽能說是草民殺的人呢?”
    王鐵匠抬起頭,滿臉的不服氣,好像剛才連鈺讓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所以,本官不就是來找證據了嘛?”
    王鐵匠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連鈺也不跟他多話,
    她走到博古架前麵,從首飾那一層裏,拿出來一隻鑲著一塊翠綠玉石的黃金扳指,
    “李丘,打開,叫他自己親眼看看!”
    李丘將玉石從扳指上拆下來,背麵竟有一個純天然形成的“袁”字,
    連鈺勾起唇角,
    “這種天然形成的字跡,還是袁柱的姓氏,他立刻就叫萬寶閣的掌櫃給自己打磨鑲嵌。
    但袁柱留了個心眼,將這個字藏到了裏麵,被你捅了之後,他還沒有死去,
    趁著你忙著移動地毯的時候,將這個東西,藏到了你卷起來的褲腿裏。
    你將其帶了回來,但是不認識這是哪個客人的東西,擔心後期扯皮,就放到了架子上。
    這玉石世間僅此一個,袁柱寶貝的很,為什麽會在你的架子上?”
    王鐵匠剛要開口,連鈺早知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平靜開口,
    “別跟本官說是你偷的,到了這個時候,就別想糊弄本官了,”
    這個戒指本就是袁柱近期購買的,王鐵匠根本無法解釋來源,準備嘴硬不承認,
    被連鈺一個巴掌扇的頭昏腦漲,
    “你不承認,本官有的是辦法,等到回了刑部,本官保證,你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帶走!”
    回去刑部的一路上,不少曾經去鐵匠鋪子打過物什的百姓,都指指點點的唾罵王鐵匠,
    “平時挺老實的,沒想到竟然會殺人!”
    “誒呀,還好平日裏沒有跟他起衝突,不然我可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他弄死了!”
    “死的那可是個有錢的商賈,就這還防不住這種人呢,
    咱們呀,以後可一定要與人為善,要不然無意間得罪了這種人啊,
    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王鐵匠被堵了嘴巴,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恨恨的聽著周圍刺耳的議論聲。
    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身影,跟了刑部的隊伍一會兒後,快速地隱入人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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