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烏林剛傳了話回來。”
    “他都查到什麽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王秀秀對於廖小姐說的話嗎，並未全然相信，便派了烏林去查訪一番。
    “他跟著古林霄，查到他在郊外藏有一座大宅子，裏麵裝飾擺件甚是豪奢，隻不過時不時就會有人半夜偷偷往外運送什麽東西。”
    王秀秀聽了，緊皺了眉頭。
    “讓烏林查清楚他們運送的都是什麽，一定要小心！”
    “是！”
    ————
    幾日後的一天夜裏，烏林回來，一進府就直奔王秀秀而來。
    “先生，有重大發現！”
    “怎麽了？”
    “原來古林霄郊外那大宅子半夜運送的東西，都是屍體！”
    “屍體？”
    “對，有男有女，但總體是女性居多。”
    “你可查到這些都是什麽人？”
    “都是古林霄府裏的下人。”
    “ 古林霄外宅人員波動這麽大，就沒人發現嗎？”
    “這宅子管控非常嚴格，而且我查過了，他們聘用的下人多是一些貧寒家庭的采珠女，便是有發現端倪的，也都被古林霄給壓下去了。”
    沉默半晌，王秀秀問：“有多少人？”
    “從前大概每個月都有幾個，這段日子格外多，我守了三天，已經運出去七八人。”
    猶豫半晌，烏林繼續道：“我偷偷跟上去看了，那些人身上傷痕累累，生前受了極大的傷害，有幾個姑娘甚至被剖開了肚子。”
    王秀秀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許久，王秀秀沉默許久，道：“去通知廖小姐，她的事，我應下了。”
    ——
    王秀秀初步達成刷好感的目的。
    不過後續事情就不是那麽順利了，古夫人對古林霄異常信任。
    短時間王秀秀根本無法動搖。
    “去通知廖小姐，該她出馬了！”
    也不知廖小姐是怎麽操作的，反正沒過幾天，古林霄便主動找上門來。
    王秀秀遣了烏林去打聽，這才知曉，原來是廖小姐使計斷了古林霄的資金流。
    古林霄已經將手上大半資金轉去補窟窿。
    古家雖沒有什麽近親，但是古老爺臨去前卻是給自己女兒留下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夥計。
    這麽些年，若不是他們替古小姐守著，古家資產早被古林霄吞噬得一幹二淨。
    也因著忌憚他們，古林霄隻得通過入股的方式，逐漸蠶食古氏珠場。
    這一計策，他已籌謀多年。
    再過幾日便是古氏珠場招募入股的期限，他的人得不到足夠的錢通過驗資這一步，便會被徹底踢出局。
    那麽，古林霄多年籌謀，將化為烏有。
    為此，古林霄急得團團轉。
    小廝從外頭回來，一進門，x古林霄忙問道：“怎麽樣，他們同意了沒？”
    小廝猶豫著道：“同意是同意了，就是……”
    “就是什麽呀！別吞吞吐吐的！”
    “那些洋人要珠場未來二十年都隻能同他們的顧客合作。”
    “放肆！”
    古林霄謀劃多年，為的就是將古氏珠場徹底握在手心裏。
    他本想邀盟友入場，間接接手其手中權利。
    沒想到這群洋人貪婪，竟然提出如此過分要求！
    此時此刻，若要尋到一個有錢又甘願放權為自己所用的冤大頭，簡直難於登天！
    正焦躁著，旁邊一跟在古林霄身邊的大管事突然開口道：“老爺，不妨考慮考慮外來商人呢？”
    “你是說北邊來的那群商人？”
    大管事點了點頭。
    “這群人是有些錢財，可……”
    見他猶豫，大管事想了想，繼續道：“他們有錢，又是外來商賈，在這裏又沒有什麽根基，便是提出什麽過分要求，到時候執行與否也還是得聽咱們的不是？”
    思量許久，古林霄咬牙應下。
    “去安排，我要見他們主事人一麵。”
    ———
    收了邀約，王秀秀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茶館等他，烏林，你這次做得不錯，消息打聽得及時。”
    烏林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笑道：“先生過獎了，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隻是那答應要付給古林霄神身邊管事的銀錢，是不是多了些？”
    “多是多了些，不過這麽快就有了好消息，想來也是他使了勁兒的，一分不少，盡數結算給他。”
    “是！”
    王秀秀站起身，拍了拍烏林的肩膀：“走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茶館。”
    烏林鄭重地點頭：“是，先生！”
    兩人收拾妥當，便一同前往城南的茶館。
    一路上，王秀秀心中都在暗自盤算著。
    此次見麵能否取信於古林霄，至關重要。
    到了茶館，王秀秀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清茶，靜靜等待。
    烏林則站在一旁，目光不時掃向門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茶館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就在王秀秀以為今日要被放鴿子時，烏林忽然低聲道：“先生，他來了！”
    王秀秀順著烏林的目光望去，隻見一精明男子緩步走進茶館，身後還跟著兩名隨從。
    王秀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個不凡的人物。”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
    接下來，便是她施展手段的時候了。
    ——
    “王爺可有消息傳回來？”
    王秀秀此行注定耗資巨大，陸景澤在王秀秀於南地安頓好後就已返還京城。
    若是順利，此刻該是有消息了。
    果然，紫蘇點了點頭。
    “北境所得貨品已換做銀錢準備南下，隻王爺不可久離京城，這次皇上是派了葉小侯爺前來押送。”
    “葉瀾風啊。”王秀秀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還有多久能到？”
    紫蘇算了算時間，“若是順利，想來這幾日就差不多了，先生，是古林霄那邊催了？”
    王秀秀點了點頭，“時間上差不多，能趕上，隻古林霄那老狐狸，私下與我達成到的約定，要求甚是嚴苛。”
    “那怎麽辦？”
    “不急，先吊吊他的胃口，這般過分的要求，我們若是一口應下，恐怕他也會有所懷疑。”
    紫蘇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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