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羅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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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妹崽。”宿管阿姨的聲音,拉回了吳秋秋的思緒。
    黃紙燒不盡,是亡人怨未散。
    能在這裏燒紙的人,用屁股想也知道。
    是羅希的父母吧。
    “咋了,嬢嬢?”吳秋秋看向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打量了吳秋秋幾眼:“你就是死人那個宿舍的吧?我就覺得看起有點眼熟。”
    她跑出來小聲說:“昨天,那個小林的父母來收拾了小林的遺物,現在你們宿舍隻剩你一個人,我看了宿舍群裏,大家對你換宿舍都很有意見,所以你今後四年,大概率是一個人住。”
    “你沒得問題撒?”
    吳秋秋的手機在吳家村早就壞了,壓根沒看什麽宿舍群消息。
    之前也是借了潘宇飛的手機用一下。
    想想也是,一個宿舍一天之內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連夜搬走,就剩下她一人,哪個宿舍願意接納她?
    “我沒問題,嬢嬢我先上去了。”
    吳秋秋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繞過那張沒燒完的黃紙上了樓。
    宿管阿姨捋了捋手臂。
    “這小妹崽身上陰氣是有點重哎。”
    正常人其實是感覺不到什麽陰氣重陽氣重的。
    最多是會覺得某個人從你身邊經過時,有股冷意。
    若是能明顯地感覺某人陰氣重,那說明自身陽火微弱,有陰物圍繞。
    所以吳秋秋雖然是屍胎,但這麽久了,一般人也沒覺得她和別人有什麽不同。
    吳秋秋走到了宿舍樓前。
    藍色的宿舍門此時每一間都關得緊緊的。
    這一層安靜得隻有她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她站在了宿舍樓前。
    開門之前,她停住了。
    門上若隱若現有一些痕跡。
    並且在那些痕跡中間,還有一個黑點,仿佛是濺了點墨水。
    其實這個痕跡一點都不明顯,就像是不小心灑了些水漬在上麵,又幹了一樣。
    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注意到。
    然而這水漬,一直到了地麵,以及門的兩邊。
    門上兩條豎線,兩條橫線也直接蔓延到牆上,留下幹了的痕跡。
    她仔細看。
    這不就是一個‘井’字嗎?
    宿舍門,被做成了井口。
    她若是開門,就是掉進井口了。
    她心有餘悸,急忙後退一步,轉身再看走廊上。
    她們走廊上,何時掛著幾個小玩具?
    不是玩具。
    那是幾顆被綁好的石頭,隻是塗上了五顏六色的顏料,看著很漂亮,就像裝飾品一樣。
    吳秋秋目光閃了閃。
    坐井觀天,落井下石。
    這是有人要她被困在宿舍。
    除了羅希的父母,吳秋秋再想不到其他人。
    她就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隻是她發現的,在她尚未發現的地方,隻怕還藏著種種危機。
    等同於女生宿舍,處處是針對她的陷阱。
    她當然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其他人呢?
    這些陷阱,誰都有可能觸發。
    吳秋秋觀察了別的宿舍門,發現還有幾間,也被布下了落井下石。
    還好這些宿舍都沒人返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若是走了,等同於會害別人給她陪葬。
    吳秋秋一把扯掉了那些五顏六色的小石頭裝在書包,又將門上的水漬徹底擦幹淨,確保沒有什麽異樣後,才拿鑰匙開門。
    宿舍並不安全。
    宿舍門本來是兩把鑰匙,羅希一把,毛倩一把,後來毛倩又去配了一把給吳秋秋。
    羅希死了,她的鑰匙很可能就在羅希父母的手中。
    也就是說,吳秋秋回吳家村這段時間,除了林新敏的父母來收拾過遺物,羅希的父母也必然來過宿舍。
    回村之前,羅希父母曾對餘顧下手。
    沒成功後遭到了反噬,居然這麽短短幾天還敢動手。
    羅希說過,她因為家族的安排來這裏讀書,目的是為了自己。
    所以羅希家到底是什麽來頭?
    吳秋秋此前聽外婆說過。
    這一行是有傳承的。
    一些家族精通此道,並且一直薪火相傳。
    但通常是傳男不傳女,羅希到底會不會,不好說。
    但羅希家莫非就是這種家族?
    那接近她又是為何,難道是因為她的屍胎身份?
    吳秋秋甩了甩腦袋,抽出鑰匙,推開門。
    房內和她離開時相比,林新敏,羅希的床鋪都空了,兩人的遺物也全部清零。
    除此外,毛倩的個人物品也都搬走了。
    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宿舍,現在空曠得很。
    隻有吳秋秋的床鋪還孤零零地擺在那。
    吳秋秋皺了皺眉。
    依然是看不出異樣。
    “回來了?”
    耳邊飄來熟悉的聲音。
    但吳秋秋轉頭看過去,啥也沒有。
    是她幻聽了?
    打開櫃子,把行李放在櫃子裏,裏麵掛了兩件衣服,黑漆漆的。
    目光隨意掃過時,她看到羅希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羅希生前一直很安靜,在宿舍也很少發言,多數情況都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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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秋秋猛然轉身,書桌前哪有羅希的身影?書桌上空空如也,已經有了薄薄的灰。
    突然,衣櫃裏有一隻手抓住了吳秋秋的胳膊。
    她下意識掐訣點過去,發現隻是衣掛勾住了手腕。
    可衣櫃裏,還是給她一種強烈的被窺探的感覺。
    就像有一雙眼睛躲在衣櫃裏,偷偷看著她。
    吳秋秋將衣櫃完全打開,用電筒照亮。
    發現了一張她自己的黑白遺像,被用釘子釘住兩隻眼睛,釘在了衣櫃頂上。
    手電筒光線照過去的時候,吳秋秋眼睛猛地一陣刺痛,就像從裏麵燃燒了起來。
    “啊!”
    吳秋秋倒抽一口涼氣,蹲下了身子尖叫一聲。
    她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了,隻有無窮無盡的痛,仿佛被火焰在炙烤眼球。
    眼瞼有一股濕潤的液體流下來。
    有刺鼻的血腥味。
    是血。
    她的眼睛在流血。
    她伸手,試圖去摸到衣櫃頂上的照片,把釘子取下來,但有一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眼睛的灼燒還在不斷加劇。
    這樣下去,她的眼睛必然廢掉。
    而在這樣的痛苦中,她聽到衣櫃裏有珠子在跳動。
    大珠小珠落玉盤那樣清脆靈動。
    關鍵時刻,幾個小紙人從書包裏鑽了出來。
    “秋秋姐姐,你的眼睛怎麽了?”
    多多問道。
    張小滿則是撲向了抓住吳秋秋不讓動的陰物。
    “多多,幫我把衣櫃上的照片取下來。”吳秋秋連忙說道。
    多多跑過來爬上衣櫃,伸出小手去抓那張貼好的照片。
    可她剛一碰到,釘子就有一股灼熱無比的溫度,瞬間點燃了多多的小手。
    多多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我碰不了那個釘子。”多多自責道。
    “沒關係。”吳秋秋竭力保持冷靜:“多多,看看衣櫃裏是不是有兩顆珠子?”
    多多還沒回答,便聽到吳火火說:“兩顆透明玻璃珠,外圍用不知名顏料畫上紅色的火焰。”
    “珠子拿去水裏,以流水衝洗幹淨。”吳秋秋幾乎下意識說道。
    吳火火點點頭:“嗯。”
    “照片在你頭頂靠左,大約十公分的位置,自己搞定。”
    說完,與多多一人抱著一顆玻璃珠走向了陽台的洗手台。
    吳秋秋忍著劇痛,站起身子去摸那張黑白遺照。
    終於,她摸到了。
    洗手台那邊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眼睛裏的灼燒感總算沒了,但還是很疼。
    吳秋秋拿出彎刀,摸索著將兩枚釘子連根拔出。
    說來也怪,在吳秋秋拔掉釘子的瞬間,眼睛突然就能睜開了,所有的痛覺也盡數消失。
    那種痛突然襲擊,卻也突然消失。
    她把釘子用黃紙包好,走去鏡子前,看到自己的眼睛已經紅腫,眼球更是布滿紅血絲,兩行血水還掛在臉上。
    要是方才再遲一點,她的這雙眼睛,隻怕就保不住了。
    她看向水池,兩顆玻璃珠還泡在池子裏,此時已經被洗幹淨。
    撈起一顆一看,玻璃珠的中間,分明被封了一滴血。
    難道是那次她在老校區教學樓受傷,回宿舍後,被羅希弄到了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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