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溪接連打了四五個電話，除了第一個撥通無人接聽外，其他皆是對方已關機，她的臉色陰沉下來，敏銳地察覺到酒店出事了。
    “沒有撥通嗎？”何曉天看到白語溪的臉色變化。
    白語溪搖搖頭：“陳道濡是高階道海，能牽製住他的唯有高階道王或者道皇，酒店出事了。”
    何曉天也皺起眉頭：“你要去嗎？”
    “你信不信我前腳剛離開這裏，就會有數不清的偽人將這裏包圍。”
    何曉天沒說話。
    “好吧，”白語溪聳聳肩，“其實我在這裏也有可能會被偽人包圍，但我能盡我全力保證你和那個老人的安全。”
    “你還挺幽默的。”何曉天笑了笑，打開電腦開始檢索資料。
    “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黑衣人口中十二年前的事情，或許江傳心是凶手，但在這個節骨眼他工作的酒店出現問題絕對不是巧合，如果想掌握更多的信息，那我們就必須搞清楚十二年前那件事。”
    “能讓他們自相殘殺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但你又怎麽能確定這件事情發生在贛州呢？”
    何曉天敲鍵盤的手顫抖了一下，他苦笑一聲，繼續敲擊：“總要做出行動的吧。”
    “退出到登錄頁麵。”
    “啊？”何曉天疑惑地看向白語溪。
    “我給你林綠的身份授權，逐光者影首的權限總比你一個警察分局的警官高。”
    “謝謝。”
    退出到登錄界麵，白語溪來到電腦前輸入了一串賬號與密碼，按下enter的瞬間整個警務係統自動關閉。
    「檢測到登陸者身份為逐光者影首林綠」
    「已自動退出警務係統，執火人係統已重新為您開放」
    「我是絳天，很高興為您服務」
    “你好絳天，周首席的身體狀況如何了？”白語溪看著電腦屏幕。
    「你好，白語溪夫人，宿主的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感謝關心」
    看到夫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白語溪不由得臉色一黑，她輕咳一聲。
    “請接入國家數據庫，檢索十二年前與江西贛州江畔區住民萬東、唐宗偉、江傳心共同有關的事跡。”
    「請稍等片刻」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沙發處傳來，何曉天與白語溪向沙發看去，原本昏迷的鶴老睜開了眼睛。
    “鶴老！”何曉天離開來到鶴老身旁，“您感覺怎麽樣？”
    “唐宗偉……”鶴老有些神誌不清，用力攥著何曉天的手，“殺害萬東的是唐宗偉……”
    說完，鶴老再度昏迷過去。
    “鶴老！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推搡了兩下後鶴老依舊沒有什麽動靜，何曉天緩緩起身。
    “不行，必須盡快將鶴老送到醫院去。”
    “不用，”白語溪搖搖頭，“等林綠來就好了，我還是很在意鶴老剛剛那句話。”
    何曉天看向鶴老，微微皺眉。
    殺害萬東的是唐宗偉？可唐宗偉已經死了，殺害他的是江傳心……
    不對！
    何曉天猛地抬起頭來，來到白語溪身旁。
    “殺害萬東的是唐宗偉，而唐宗偉又被江傳心殺害了，可眼下江傳心所在的酒店卻出了問題。”
    “是殺人預告，”白語溪的臉明亮起來，“或許真正動手的不是他們，而是凶手借用了他們的樣貌，凶手借用了誰的臉誰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太對了！”何曉天小跑到辦公室門口取下雨披，“所以我們必須要去一趟酒店了。”
    白語溪盯著這個三十歲大叔那張興奮的臉，最後靠在桌子上，輕輕搖頭。
    “已經晚了，江傳心或許已經死了。”
    “萬一他沒死呢，男的這樣拋下他不管嗎？”
    “你去了又能怎麽樣，連陳道濡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一個道丹就想解決嗎，你隻是送死而已。”
    何曉天愣了一下，最後苦笑一聲：“那又如何，我是人民警察，是人民的公仆，哪怕知道前路凶險也不會因為恐懼而停下腳步，我哪怕是死，也要倒在人民前麵。”
    “這是我的願望，也是我的使命，一條命而已，如果能救下更多人，用一條命換更多的命的話，那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白語溪呆若木雞，看著何曉天那得意洋洋的臉，她知道自己勸不動這個警察。
    何曉天看見白語溪沒有阻止自己，對著白語溪輕輕鞠了一躬。
    “謝謝你救了我，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信息都記錄在抽屜裏的日記本上了，還請你繼續調查這起案件，幫我照看一下鶴老。”
    說罷，他灑脫地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一抬頭卻看見一個白毛雙手插兜靠在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臥槽！”
    “警官先生，”林綠走上前拍拍何曉天的肩膀，“你是個好人。”
    秦牧野跟在林綠後麵，緊緊地護著一個中年女人。
    何曉天愣愣地看著三人，最後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她就是馮笑笑。”林綠歪歪頭。
    “你不用去酒店了，這個時候那個叫江傳心的該死早死了，不用糾結他了，已經有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林綠走到鶴老身旁，伸出一隻手按在老人身上，發動反轉術式。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李昌煙已經下場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白語溪挑挑眉，“為什麽要我來警局？”
    林綠駭然地回過頭來：“我還想問你呢，我什麽時候讓你來警局了？”
    白語溪：？
    兩個白毛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秦牧野輕咳一聲：“也許，是李昌煙？”
    林綠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用我的名義讓你來警局，看樣子這家夥懂的東西不少啊。”
    “牧野，”馮笑笑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個李昌煙是你們的同伴嗎？”
    秦牧野搖頭：“當然不是，他是異族的人，出於私心想要與我們合作這次偽人事件，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現在已經是道帝了。”
    林綠雙手插兜，仔細打量了周圍後挑挑眉。
    在陰影中，馮笑笑臉上滿是緊張之色，她用力抓著秦牧野的袖子，悄悄低下頭。
    這時候，絳天係統傳來語音提示。
    「很遺憾，檢索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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